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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衛陳鹵簿、儀仗于丹陛及丹墀,擺明扇在殿堂內,陳列戰車在丹墀鳴鞭的有四人,左右各二人,分列在左右朝北。教坊司陳設奏鳴御用的大樂于丹陛東西,亦朝北,儀禮司把同文、玉帛兩張案陳列在丹陛東邊。金吾衛設護衛官于殿內及丹陛,身著金甲的大漢將軍從正殿丹墀一直排列到午門之外,錦衣衛則設將軍于丹陛至奉天門外,皇帝的龍旗排列于奉天門外,都是東西各設一列。典牧所把平時豢養的儀仗專用的駿馬、犀牛和大象排列于文、武樓以南,東西向。專門負責報時的司晨郎位于內道東,近北。專門負責糾查百官儀表言行是否整肅的糾儀御史二人位于丹墀北,內贊二人,位于殿內,外贊二人,位于丹墀之北,而傳制、宣表等官員則位于殿內,俱東西向。鼓聲初起,百官朝服,等候在午門外。此通鼓名為初鼓嚴,是由一名教坊寺樂手敲擊奉先門側的大鼓,先擊鼓框一聲,再用雙棰連續敲擊鼓心,一重拍一輕拍,節奏由慢轉快再由快轉慢,鼓聲由弱轉強,再由強轉弱,接著由另一名教坊寺樂手重擊奉先門側的大鐘一聲結束。之后是鼓再嚴,又稱為二通鼓,方法和鼓初嚴相同,只是這時候,敲擊鼓框,改為兩聲,表示鼓再嚴,第二次通知參與儀式的人員端肅,連續擊打鼓心也改為兩回,最后敲擊鐘聲兩響結束。聽到鼓再嚴,百官由左、右掖門入,來到丹墀東西,朝北肅立。鼓三嚴,擊鼓、擊鐘、頭尾處都改成三響。聽到鼓三嚴,執事官來到華蓋殿,皇帝早已穿戴好有著十二章紋的袞服龍冕,端坐于大殿御座之上。執事官向皇帝行五叩之禮,叩首畢,請皇帝駕臨正殿。皇帝啟駕,教坊司樂隊開始演奏“中和樂”。尚寶司官員手捧皇帝御璽走在皇帝前面,由導駕官作為前導。皇帝來到奉天殿后,已陳設于此的明扇打開,珠簾也卷起,尚寶司官員將御璽置于預先設立于御座之東的寶案之上,至此,教坊司樂隊停止演奏“中和樂”。此時,已預先安排好的四名鳴鞭者開始鳴鞭報時,對贊官員高喊:“排班!”。此式不過虛表,因為省麻煩,百官本就是按著位奉列隊相進,是為一嚴陣恭謹。見隊列整齊,贊禮官員高喊:“鞠躬!”,此刻,教坊司樂隊開始演奏大樂。百官朝北向端坐于大殿御座上的皇帝行四叩禮,官員起身后,典儀官高喊:“進表!”。由兩名給事中便出列來到文案前,引導序班官員手捧放置著“表目”的小幾案由東門入,放置于大殿之內,此時,韶樂止。內贊官員高喊:“宣表目!”。宣表官員此時便如言匍伏于地等待“宣表”。展表官取表,宣表官來到皇帝御座前的珠簾外,高聲朗讀“表目”,一時百官皆跪,聆聽“表目”。宣表完畢,內外都頌,俯首伏身,興,山呼。“吾皇萬歲!”后,序班官員將宣讀完的“表目”移到大殿東側,外贊官員高喊:“眾官皆跪!”代替致詞官為老某,跪于丹陛前,致詞道:“具官臣某,茲遇正旦,三陽開泰,萬物咸新。恭惟皇帝陛下,膺乾納祜,奉天永昌!”禮賀完畢,外贊唱,眾官皆俯首伏身,再興,俯身叩首,再山呼。“吾皇外歲!”樂起作,拜四次,興罷,樂停止。傳制官跪下啟奏傳制,由東門出,到丹陛,向東立,稱說有制。贊禮官高喊:“跪!”,百官再次跪倒,傳制官高聲朗讀皇帝的旨意:“履端之慶,與卿等同之。”不傳制。贊禮唱俯首伏身,興。樂停止。贊搢笏,鞠躬三次,舞蹈起。贊跪下唱山呼,百官拱手道“萬歲”;唱山呼,曰“萬歲”;唱再山呼,說“萬萬歲”。凡是呼一次萬歲,樂工軍校齊齊聲響應!其聲勢浩大,禮呼聲撼天動地,千百人齊齊同呼,震耳欲聾!贊出笏,俯首伏身,興,樂起作。贊拜四次,興,樂停止。儀禮司奏禮完畢,中和樂聲起作。鳴鞭,起駕離開。尚寶官捧寶物,導駕官向前引導,到華蓋殿,樂聲停止。百官按照次序出。一套儀式繁冗漫長,由午門至華蓋殿再到奉天殿又是一陣繁雜的宣表侯天聽的事宜,瑣碎下來,便已過了一個時辰才完。第十章揭榜天色陰沉,朔風猛烈的刮著,夾雜著幾片飛雪帶進屋內。鎏金鶴紋樣的暖爐不停的燒著上好的銀炭,小幾上的香爐爐蓋被一只纖細白嫩的巧手揭起,又是一顆香丸放入。一位姿色可人的女子正乖巧的坐在小幾的一側,擺弄著泥塑的火爐溫酒,梅花樹樣的銅燭臺上點著火燭,映得一室光輝。她提起酒壺,傾杯,酒色的色澤金黃透明而微帶淡淡青碧,如同那淡淡青碧的顏色一般的淺淡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卻一下被從半支起的菱窗外刮來的寒風吹散。修長漂亮的手指端起酒盞,如黑曜石般的眼瞳透著一股溫和。今日是二月十五日,不知為何就想起來那天在酒館中救得那位書生。今日,便是第三場春闈,也不知眾多的考生之中,他能排到第幾?總是不要太低了才好,否則還白白費了救他的那番舉動。不過,能多招一些對大玄的有用之才,終究是好的。“恕奴婢多嘴,敢問王爺在憂心什么?不知奴婢可能否為王爺解憂?”那名模樣伶俐乖巧的婢子柔聲問著。“哦?本王憂心?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的?”白肅疆聞言眉尾一挑,模樣足是風流??烧Z氣卻是滲人至極。那名婢女嚇的手一抖,連忙俯首解釋,連著聲音都顫著“王爺恕罪,奴婢只是見王爺頻頻皺眉才妄加揣測……王爺恕罪!”白肅疆聞言神色一冷,即刻便又是那清淡笑意“你叫什么名字?”那婢子抬起頭,怯怯地說:“奴婢名為東珠?!?/br>“東珠?”白肅疆一手挑起她下頜,手指由著下巴劃到其肩上,用力向上一帶。那婢子驚呼一聲,隨即,人已經倒在了白肅疆的懷里。“美人落淚,真是楚楚動人,明眸真若明珠啊。”如此輕佻的話,接下去是要如何,東珠又如何不明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