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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是,這么久的一路之上,眾人竟然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修士。雖然藏天境確實大了點,可是卻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心中有些忐忑,然而墨沉舟覷到仇清的面上竟然極為不安,便不由問道,“仇道友在擔心什么?” 仇清一怔,然而之后卻是苦笑了幾聲道,“叫道友看出來了?不知道友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仙境之中,怎地竟然沒有旁人?”雖然在這里神識發(fā)散不出來,可是仇清卻是直覺到事情沒有那樣簡單。這一次,東海世家中的散仙皆出,其中多有仇家的盟友,然而那烏家之人卻令仇清感到不安,卻是覺得這些人似乎是在籌謀些什么。 他早就知道烏家野心勃勃,妄圖一統(tǒng)東海,然而卻一直不以為意。 烏家勢大又如何?哪怕是烏家的盟友,若是知曉烏家的野心,也不會真的甘心俯首稱臣,誰會心甘情愿地做奴才呢?到時烏家要面對整個東海世家的壓力,就算是兩位散仙,可是也是頂不住的。 只是這一次,卻讓仇清感覺到有所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對,他想不出來,但是到了如今,他卻是覺出了幾分風雨欲來的味道。 墨沉舟見仇清目中憂慮,卻只是搖頭。 那妖祖之事,卻是不能與仇清細言。若不是流云仙這事連阿古都覺得棘手,她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要先找到同門,之后再與阿古先把那妖祖給斬了以絕后患的。此時匆匆前往流云仙之處,也是為了早些脫身,去拿蒼仙的窺天鏡。 見墨沉舟不愿多說,仇清便閉口不言。之后便跟在墨沉舟的身后飛馳。這一路之上,仇清就見得云層之下無數(shù)的殿宇樓臺,其中隱有寶光浮現(xiàn),顯然是有重寶。有的地方更是有噴薄的靈氣沖天而起,其中隱有靈花靈泉之影。他的心中癢癢,然而見墨沉舟視而不見地直掠而過,卻是心中一凜,之后便默不作聲地跟住了墨沉舟。 連這般機緣墨沉舟都不愿動手,只怕她的目的地之中還有更大的好處,仇清怎么會因小失大。 墨沉舟卻是不知仇清將那天大的麻煩當成了機緣。此時她卻是突然停住在云層之上,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 耳邊那歌聲,突然變得微不可聞。此時眾人已經(jīng)飛行了不知道多久,然而與阿古談論的時候,阿古卻是也有幾分疑惑。只因這前往之處,卻不是流云仙當年慣常的居所,反而是藏天境極為隱秘之處了。到了現(xiàn)在,連墨沉舟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然而卻見得殷澤飛了上來,四周看了看,卻是驚訝地說道,“前輩,咱們怎么不走了?” 墨沉舟無奈地看著這個家伙,沒有出聲。卻聽得殷澤又說道,“不過好巧,前輩這一路,似乎與晚輩的目的地很相同呢。” 嗯? 墨沉舟眼睛瞇起來,問道,“你也想來這里?” “因為有歌聲么,晚輩好奇,便想來看看,不然怎么會那么巧在路上碰到前輩呢。”殷澤卻是齜著白牙笑了起來。 “你也能聽到歌聲?”墨沉舟這回是真詫異了。她聽得到,大半還是因為得到了那兩把鑰匙之因,可是這殷澤是怎么回事?想到這里,墨沉舟便急聲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聽到的?” “一進仙境就聽到了。”墨沉舟在殷澤眼里是個大好人,卻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切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那歌聲可好聽了,不知道為什么,晚輩就是想見一見那位唱歌的人。”還有那種無法言語的溫暖,叫自小在東海顛沛流離的殷澤不愿失去。 “那便由你帶路如何?”低頭沉思半晌,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然而墨沉舟卻還是對殷澤說道。 “行!”被前輩重視的感覺不壞,殷澤卻是挺著胸脯答應了。之后卻是向著另一處飛去,口中還道,“前輩跟我來。” 這也太相信旁人了罷。感覺到殷澤是真心實意,墨沉舟卻是無奈地看了他的背影許久,這才帶著秦臻與阿古跟在他的身后。 之后又是飛行了半天,直到連墨沉舟都開始不耐煩之時,眾人的眼前,卻是現(xiàn)出了一條空懸在空中的河水,這河水之外,盡是無邊的波瀾云海,而那河水的盡頭,卻是隱隱地現(xiàn)出了一棟珠光寶氣的精舍。精舍之外,是無數(shù)怒放的花朵,將這一處妝點得美麗異常。 殷澤卻是在這河水旁停住,之后便對墨沉舟道,“前輩,應該就是這里。” 身邊的蛟龍又在開始哆嗦了。墨沉舟卻是沒有感覺到那精舍之中有什么修士的氣息。猶豫了片刻,卻還是與眾人一同來到了那精舍之外,又看了看那精舍之外的花叢,其中無數(shù)的花瓣凋零卻無人收拾,她暗道了一聲古怪,卻還是俯首道,“凌云峰墨沉舟,聽候前輩差遣。” 一提凌云峰,阿古便知道壞了! 當年空明那個壞蛋,可就是凌云峰出身吶,墨沉舟這般,豈不是捅流云仙的肺管子?! 心驚rou跳之時,蛟龍便見得眼前的精舍的門,自動地打開了,而其中,傳來一聲冷冷的哼聲。 作者有話要說:空明那個家伙,還在仙界吧?墨長老,您飛升之后可怎么辦呢?~ ☆、245 如果有可能,阿古是真想轉(zhuǎn)頭就跑。那一聲冷哼,真是叫蛟嚇破了膽。 然而再害怕,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跑了。哭喪著臉對墨沉舟一示意,幾個人便一同踏入了這精舍之中。 方一進入,墨沉舟便感覺到眼前豁然開朗,面前的空間竟不似想象中那般的狹小,反而空曠的叫人吃驚。而這空曠的大殿之中,便有無數(shù)的靈紗垂地,正中間的一面紗帳之后,卻是有著一個極大的椅子,而其上,卻是有一道人影一動不動地端坐其上。 墨沉舟又是一揖,恭聲道,“見過前輩。” 剛才還在好奇地四處看的眾人便急忙隨著墨沉舟一揖。 待得眾人起身,便聽得那紗帳之后,傳來一道冷淡卻極悅耳的女聲,“你出身凌云峰?” 旁人并沒有聽過凌云峰此名,然而卻見這名字與凌云宗相似,只在心中疑惑,卻不敢在這顯然是高階修士的前輩面前作怪,只老老實實地聽著墨沉舟回道,“是。” “凌云峰的弟子,竟然也敢見我?”那紗帳之中,卻是傳來怨恨無比的聲音,然而隔了很久,卻是冷聲道,“是你得了我的聽風雙鑰?”之后便是一句不客氣的命令,“還給我!” “既是前輩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