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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害怕,墨沉舟卻是淡淡地一笑,溫聲道,“師姐怕我?” “你,你究竟想要怎樣?”戚然對墨沉舟的認知,一直停留在當年那強迫她服下了什么千絲蘿的種子那一瞬間。一想到那不知有何用途的千絲蘿,她就膽戰(zhàn)心驚。雖然這些年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兆,反倒是資質(zhì)越發(fā)的好了起來,如今竟然能夠修到半步金丹的境界,可是她卻依舊覺得身體中帶著隨時都可能會讓自己粉身碎骨的危機。她哆嗦道,“你別太囂張了!你,你知道這是哪里么?這是執(zhí)法殿!你不怕掌教真人知道你欺凌同門?!” “欺凌同門?”墨沉舟卻是撲哧一笑,和聲道,“我對師姐多好呀,嗯?若不是師妹我的千絲蘿,師姐會這般快速地進階?這幾年的風光如何?師姐不是也很享受么?至于同門?師姐臨陣脫逃!怎么還能算是我的同門?既然師姐已然窮途末路,卻不如再幫幫師妹如何?!” 聽到這里,戚然就越發(fā)的覺得不祥了起來,鼓起勇氣大聲說道,“墨沉舟!別以為這凌云宗就是你的天下了!怎么,你自己的兄長生死不知,還希望別人也和他一同陪葬么?我就是想要活著,有什么不對?!誰不怕死?!” “你的那些柔云峰的同門怕不怕死?云首座怕不怕死?”戚然提到了杜朗,就使得墨沉舟的眼神瞬間兇厲了起來。“那些外門弟子,素日里沒有享受到宗門多少的資源也就罷了!可是你,戚然!身為內(nèi)門弟子,你平時享了多少的特權(quán)?享受你在前,赴死你往后縮?對,誰不怕死?!滿峰的弟子,就你聰明?可是誰也沒有像你這么無恥,臨陣脫逃!”說道這里,她卻是哼笑了一聲,緩了聲音輕聲道,“算了,和你這種人也說不明白!可是戚師姐,其實知道你還活著,我是真的很高興,因為只有你能夠幫助我,幫助我的兄長還和從前一樣。” 她一邊淡淡地說著,而她的面前,戚然卻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住,懸浮在她的面前。而見到戚然驚恐地看著自己,墨沉舟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死哭非哭的笑容來,“你知道我哥哥如今的樣子么?元嬰真人的兄長,他本可以在得知我結(jié)嬰后就回來的,可是他卻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守護宗門,守護我。我不能,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就這么廢了對不對?!所以就算我做的,都是錯的又如何?所有的罪孽,我墨沉舟一人承擔!我的兄長,是要好好地活著就夠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了手,緩緩地將這只手沒入了戚然的丹田,然后狠狠地一抓!那戚然的雙目都疼痛的張大到了極致,眼角裂開。而她張著嘴發(fā)出了無聲的嘶吼。就在她渾身都在抽搐的時候,墨沉舟的手緩緩地向外拉出,卻是在戚然目眥欲裂中,抓出了一顆半固態(tài)的金丹來,而之后,方一接觸到空氣,這金丹之中便鉆出了無數(shù)的細絲,將這金丹和其中的靈氣牢牢地護住。 直到這時,墨沉舟卻毫無預兆地吐出一口血來。 強奪修士金丹,實在是有傷天和。因此她所受到的反噬也是最為嚴重的。丹田之中,那金色元嬰也是微微向后一仰,現(xiàn)出一分萎靡來。然而握著手中的金丹,墨沉舟心中的戾氣卻還是稍稍地平息了一些。 這才是千絲蘿真正的使用方式。 將一名修士在短時間提升修為,之后再將這被千絲蘿包裹住的修為強奪而出,就可以使另一位丹田有損的修士徹底復原。只是這辦法太過陰毒,若不是杜朗受傷,而戚然已然獲罪,墨沉舟就算是喂給戚然千絲蘿,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這么做。 再次吐出一口血,墨沉舟卻是輕笑著拭去了嘴角的血痕,一頓腳,將已然死去的戚然的尸身與自己的血液一同燒成了灰,這才小心地揣好這救命的金丹,沉思了片刻,離開了執(zhí)法殿,向著朝陽宮而去。 朝陽宮中,賀清平正滿面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著眉心。眼見得墨沉舟不經(jīng)通稟便走了進來,并未惱怒,反而露出幾分笑意來,溫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來找我。” 這次羅天峰之事,傷的都是這墨沉舟最為看重之人,若是就這樣還能忍得住,這就不是名震諸宗的修羅沉舟了。而賀清平如今,卻是正好要用到墨沉舟的戰(zhàn)力,因此對她這么快就前來,還是極為滿意的。 這一次,可不是只有羅天峰被襲。幾乎是到處起火。那沐陽宗也不知策劃了多久,這一夜之間各處發(fā)動,不過是其他地域的攻擊并不猛烈。而唯獨羅天峰,因為有化神修士參戰(zhàn)而損失慘重。自云柳以下,當初柔云峰的弟子竟然戰(zhàn)死大半,這樣的損失,便是賀清平也有了惻然。 而此時各地緊張,凌云宗若是想要復仇,卻還是需要抽調(diào)宗門之內(nèi)的戰(zhàn)力前往,卻還不能抽調(diào)太多,以免沐陽宗殺上門來。而這樣一路想來,前往常州的人選,也只能是剛剛進階元嬰的墨沉舟了。 而見賀清平不以為意,墨沉舟卻是不客氣地坐到了一旁,沉默了一下冷聲道,“我處置了戚然。” “本就是叛宗修士,既然你已經(jīng)處置了,卻也省了執(zhí)法殿的麻煩。”此時諸事繁雜,賀清平哪里有時間關(guān)注一個臨陣脫逃的弟子,便隨意地說道,之后便輕聲道,“那常州……” “弟子愿往!”墨沉舟冷聲道,“沐陽宗這幾年,接二連三地生事,如今竟然還敢挑起宗門之戰(zhàn),合該滿門屠絕!至于那羅天峰,既然已是我宗之物,就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還有云首座,”她微微一頓,眼中現(xiàn)出痛恨之意來,“聽說她的頭顱,還被掛在羅天峰頂?真是畜生!沐陽宗如此倒行逆施,必然不得好死!” “你也有心了。”賀清平嘆了一聲,卻還是說道,“若不是這幾年你三番兩次地提醒我警惕沐陽宗,此時宗門的損失只怕更大。至于云柳,還是我誤了她!你可知道,若不是你師尊去了那羅天峰,那沐陽宗的左泰也不會親自前往常州。”說到這里,他的面上就現(xiàn)出疲憊來,“還是當年之禍!你可還記得,當年沈長老化神大典之后你于簌玉閣百里晗遇襲之事?” 他見墨沉舟詫異點頭,苦笑道,“當日就是此人所制的符箓,將你擊成了重傷!雖然當時我宗并未找他尋仇,然而沈長老卻一直記在心中,終于尋了一件事出來,不僅重傷了左泰,還斬殺了他的道侶,這才結(jié)下了死仇。那左泰自認不是沈長老的對手,便心心念念要斬殺你師尊,卻沒有想到,竟然害了云柳。” “竟然是那廝!”墨沉舟猛地一拍桌子,狠聲道,“當年之事,孰是孰非誰人不知?莫非只能他沐陽宗來殺我,我們就不能報仇不成?好!既然如此,老賬新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