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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腿的弟子,只覺得這位掌教真人的惡趣味也十分了不得,默默地搓了一把臉,將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可憐弟子拋在腦后,思考了一陣方道,“弟子如今根基虛浮,卻也不忙著大典之事。還有……”她便慢慢地將沐陽宗之事詳細地講訴了一遍,卻說到最后,就見得賀清平的目光越是陰沉。 待得墨沉舟講完,賀清平便冷哼了一聲,卻是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飾地冷聲道,“沐陽宗之事,前些日子那越家的少主已然給我?guī)Я四愕目谛拧.敃r我便遣人去沐陽宗附近去探查,卻沒有任何的異動。沒有想到背地里,這些孽障竟然敢挑撥諸宗!”說道這里,賀清平的面色便變得森然起來,一開口就是一股子殺機道,“且先等幾年,待得我宗在其他地方騰出人手來,這一次,我要聯(lián)合三宗,將這沐陽宗連根拔起,再也不留任何后患!” 如今三宗各處都與諸宗對持,賀清平實在是缺人。然而一想到造成此中狀況的,就是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沐陽宗,他就恨得牙根癢癢。而聯(lián)合三宗,卻也不是隨口說說。只怕知曉今日情勢是那沐陽宗在背后興風作浪,靖元宗與簌玉閣,想必也很愿意和那沐陽宗了結一番恩怨。 至于那三宗盟誓,既然沐陽宗糾纏不休,卻也不算破誓了罷! 見賀清平主意已定,墨沉舟也不再插言。這二人便岔開了話題,賀清平顯然對墨沉舟這幾年的遭遇極為感興趣,而墨沉舟這一路,除了那即墨青蘅,卻也無事不可對人言,便一一道來,便是賀清平,也對她這般其余頻頻頷首,顯然是覺得十分有趣。 說到最后之時,賀清平的臉色更加溫和,見墨沉舟有些疲憊,便含笑道,“這一路你也受累了,且無需顧念旁的,只安心地穩(wěn)固境界即可。” 見他這般關切,墨沉舟便點頭應下,剛剛站起準備會鼎天峰之時,便問得一聲清潤的男音在殿外響起。 “弟子嚴卿,前來想掌教真人繳旨。” ☆、151掌教 聞得此語,墨沉舟眼中微微一亮。 賀清平當然知道墨沉舟對嚴卿向來極為關注。這弟子可是當年由墨沉舟親自自越國帶回,引入昭云峰門下的。當年得知嚴卿陣道天賦,還親自帶著他前往太叔佐處拜會,這般看重,簡直是獨一無二。而那嚴卿,確實是不負墨沉舟的厚望,這才多少年,便是賀清平自己,都恨不得這嚴卿是自家的弟子了! 想到這里,賀清平便笑看了微笑著向著殿外看去的墨沉舟一眼,微嗔道,“既然來了,怎么還不進來?” 墨沉舟卻是為他言語中的疼愛一怔,這樣的語氣,當年她也不過是在賀清平面對韓白衣之時聽到過,卻也不知道嚴卿給賀清平喝了什么迷湯,使得他對之這般和藹。 而殿外,便有一道欣長的身影緩緩而入。墨沉舟向著那處看去,便見得一名清雋絕倫的青年含笑而入,一身的氣息隱而不露,然而卻仿佛是暗夜中的明珠一般令人無法忽視。那張清雋的面上淡定自若,別有一番風姿,卻只有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瞳,帶著一種與其他修士不同的深沉與淡然,分外的引人注目。 而見得墨沉舟的瞬間,嚴卿的眼中微微一動,便轉身對著賀清平一揖說道,“那日掌教真人的法旨,如今昭云峰已然完成,特來繳旨。” “好!好!好!”賀清平卻是連聲道,“你做事,誰還能不放心不成?這些天你也忙完了,有時間卻是要去平陽峰一趟,不然你那位太叔師叔,可是要將我這朝陽宮給翻過來了。”說罷便笑著對墨沉舟說道,“你這個丫頭,眼光真是不錯。這么一個好孩子,竟然被你給截走了!”說罷就是一嘆,“這孩子天資不錯,若不是他已然拜師,我倒想收他做個關門弟子。” 賀清平此語卻不是客套,而是真是動了心思的。朝陽宮一脈后繼無人,他這一脈,太叔佐專注陣道,連個弟子都沒有收。而他唯一的弟子,心性單純良善,雖然天資絕佳,然而太過憐惜弱小,又與諸峰掌權弟子多有不睦,也不是掌教的料。而就是這個時候,嚴卿卻是慢慢地進入了賀清平的眼中。 昭云峰自嚴卿拜師之后,就已然被嚴卿總攬了事物,而且竟然無有不服,就令得賀清平對這弟子的手段頗為側目。而且這些年越發(fā)的了不得,竟然能使得墨九天完全地將權利下放到他的手中,自他而下,沈嵐、沈磊、唐天風竟然全都放心地閉關沖擊瓶頸,顯然是對他的本事極為信任。而且看情勢,墨九天似乎有意將二女引鳳嫁與嚴卿,到時只怕嚴卿的聲勢更盛。 而且嚴卿的為人處事極有手段,便是賀清平都十分的欣賞。再加上太叔佐之故,因此便更為倚重起他來。 而墨沉舟卻是微微挑眉笑道,“掌教真人什么好弟子沒見過呢?我這師弟不過是實在了一些,總是想著多為宗門做事罷了。” 嚴卿若是實在,這世上就沒有狡猾之人了。賀清平聽了,卻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嗔道,“在我的面前,你竟敢還玩這種花樣!也不知道墨首座那般方正之人,怎會教出了你們兩個這般口花花的孩子。” 他對嚴卿確實是動了心思的。既然自己一脈無人,只怕日后韓白衣就要退回平陽峰。既然如此,賀清平便不得不為自己愛徒日后考量,最起碼也要擇一個對韓白衣沒有太多惡意的掌教方好。嚴卿與墨沉舟都是識時務之人,心胸也有。雖然與韓白衣也有沖突,然而賀清平卻還是看得出來,只要日后韓白衣不主動掀起事端,嚴卿還是能夠容得下韓白衣的。而墨沉舟更不用說,若不是自家弟子這幾年一直追逐不休,墨沉舟看都不會看他一眼,而這樣,卻已然夠了。 再加上嚴卿身后聯(lián)系諸峰,卻也能夠壓制中宗門中各峰的不馴之人。賀清平雖然有私心,然而誰不要為自家考慮一些呢?更多的,卻還是想要為宗門擇一能夠勝任的掌教人選罷了。 想到這里,賀清平的心思越加堅定了起來,腹中轉念,便又笑著對墨沉舟說道,“你這次進階,只怕要來賀喜的交好弟子不少。只可惜了你的韓師兄,如今還要駐守外地,幾十年都只怕沒有時間來見你了,你卻不要見怪與他。” 聰明人說話,當然不需要那么直白,墨沉舟卻是聽懂了賀清平話中的含意,便也微笑道,“您說的倒叫弟子不好意思了。一直以來韓師兄都待沉舟極好,都是一同長大的,誰還計較這個不成?且讓師兄安心駐守,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招惹她了! 賀清平聽到這里,便含笑頷首。又在墨沉舟感到有趣的目光中和氣地吩咐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