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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稱,終于覺得有幾分耳熟,反復想了許久,想到這女修正是前些時日名震諸宗的凌云宗墨沉舟,又看到她身旁的寡言青年,八成就是那靖元宗的秦臻。卻不說這幾人之前如何,卻說這段時間,這二人自莽山而出,竟然合力剿殺了那冰嵐宗的滿門,種種行事,就令得眾人心中駭然。 當日之事,雖然流傳的不多,然而這二人將數名金丹以及眾多的筑基修士憑空抹去之事還是有些人知曉的。那些人都是冰嵐宗的精英修士,卻在這二人面前走不過一招,只怕他們這些人一起上,也是白給,就有那心思活泛的修士眼中急轉不停,想著脫身之法。卻不敢立刻動作,這墨沉舟以喜怒無常出名,此時觀她行事,卻是說翻臉就翻臉,只怕一有動作,就被她殺了立威。 就在此時,便見那余下的被逐修士中一人苦笑一聲,淡淡道,“飛花谷之事,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這其中遍布空間裂縫,那飛花令上的路線,前一段確實是正確的,然而到了中段,若是還是按著那路線走下去,便會陷落于空間裂縫之中,就此身死。到時我們便可以將那些修士遺留的財富據為己有,還能順便抹黑凌云宗一把,一舉兩得。” 聽到這里,墨沉舟還面上神色不動,杜晨卻是現出幾分怒色,正要跳腳叫罵,卻被墨沉舟一手止住后,繼續問道,“這么說,那里面的大殿也是你們布置的?手筆倒是不小!” “那倒不是。”既然開了口,這人也是破罐子破摔地毫不遲疑道,“那飛花谷中的大殿,卻是突然出現,確實是一處寶地。然而我等雖然受人指點穿過了那些空間裂縫,然而還是不知為何被阻在外面,大概也是我等無福,與那機緣無緣。” 墨沉舟聽到這里,心中微微一動,卻將此事先放在一旁,突然問道,“如今平洲如此之亂,我宗竟然全然不知。還有你等竟然敢在這平洲堂而皇之地與別宗勾結,如此行事,只怕那我宗在平洲的管事修士,已然被你等收買了罷?” “既然你已猜到,還用我說明不成?”那人嘆了一聲道,“誰人不怕死,難道凌云宗立宗萬年,竟然只有我等一念之差避戰保命不成?可嘆那賀清平只想以我們殺雞駭猴,卻一點將功贖罪的機會都不給,還在我等面上烙印,何等屈辱!所幸那賀清平也算是識人不明,竟不知平洲管事早有異心,既然如此,我等聯手也沒有什么奇怪!” 墨沉舟冷笑一聲,“貪生怕死卻還說的冠冕堂皇的無恥修士,也就你們這般了!你們不想素日里掌教真人對你等的關愛,卻只因這件事便對著昔日宗門心懷惡意。要是我說,掌教真人確實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不該僅僅烙印,就應該一劍斬了你們!以免日后為禍宗門!” 說到這里,她冷笑道,“能夠看穿此處的空間裂縫,只怕金丹期是絕對做不到的!”她若不是黑龍經進階,張開了一雙龍瞳,在她的眼中,那前方的空間也不過是模糊一片,毫無危機,想到此處,她又是升起幾分警惕道,“還有那能夠掩藏刺青的秘術,就憑你們,絕對做不到!說!那個膽敢越過我宗,勾結你等的究竟是誰?!” 這般疾言厲色,那人就見得墨沉舟的身上,突然血色一閃,恐懼之中正要開口,卻突然感覺到當那個名字剛剛涌到嘴邊之時,就有一股可怕的束縛之力將他的聲音牢牢鎖住,他目中現出一份驚駭,正要求救,就感到丹田之中不知何處突然躥出一股毀滅之力,在丹田之中轟然炸開,不過眨眼,便將他炸成了碎片,而仿佛是個開啟了什么的信號,那凌云宗的被逐修士卻是同時炸開,一時之間,整個場地卻是布滿了nongnong的血漿! 墨沉舟臉色一變,正在此時,那圍觀的金丹修士之中卻是突然一道白光,向著遠方急掠而去。其上一名面色駭然的萬樂宗修士,正頭也不回地向著一處激射。墨沉舟眼睛撇到,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倒提在身旁的戮血劍一掄,就有一道霸道至極的劍光帶著無盡的罡風直追而去,呼嘯聲中,就聽得半空中一聲轟然巨響,那劍光勢如破竹地將那修士身上的數道防御寶光擊碎,凌空將那人斬成兩片之后,又炸成兩團血霧。 直到此時,墨沉舟目光一轉,將視線對上了那圍觀的眾修士。那一眼之中的森寒之意,令得眾人極度緊張,竟然忘記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筑基,彼此之間慢慢靠攏,手中握緊了法寶,隨時準備拼命。 就在現場氣氛極度緊繃,只差一線就要爆發激戰之時,卻見得那斬殺了數名修士的女修突然淡淡一笑,揮手將那方被斬殺的萬樂宗修士掉落在眾人之間的儲物戒攝了過來,又凌空一招,數枚儲物戒帶著淡淡的靈光落入她的手中后,方才對著他們淡淡一笑,悠然道,“諸位道友見笑,墨沉舟方才急著清除宗門叛逆,對諸位多有忽視,還望諸位見諒。” 修真界強者為尊,實力強的人,就是拿你當孫子你也得忍著,不然就是一個死!卻不想這方才冷煞至極的女修如今卻頗為有禮,一時之間眾人都眼中一松,望向墨沉舟三人的目光緩和許多。便有一人拱手道,“道友多慮了!這般心思惡毒之人,便是道友不殺,我等也絕對不會放過!卻還要感謝道友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道友,只怕我等如今已是兇多吉少!” 這話引得眾人應和,墨沉舟淡淡一笑,便又說道,“萬樂宗心懷不軌,豺狼之心昭然若揭!待我來日報知宗門,問罪此宗。也請諸位道友能夠在日后告知他們,小心這等心懷叵測之徒!” 說到這里,眾人皆應諾,卻是發現這凌云宗墨沉舟雖然心性有些暴戾,然而行事頗有章法,也不仗著修為對眾人加以欺凌,一時之間,卻是忘記了方才對她的忌憚,轉而將怒火燒到了那不懷好意的萬樂宗身上。眼見到此,墨沉舟微微撇了一下嘴,心道這回該是那萬樂宗頭疼的時候了,卻發現杜晨在一旁頗為消沉,有些不愿看到他低落的樣子,便開口問道,“你怎么了?”這人她欺負欺負也就算了,不過兩人關系不錯諸人皆知,若是反倒被其他人欺凌了,豈不是不將她墨沉舟放在眼中? 杜晨搖頭,遲疑了片刻方才道,“你也相信是我出賣了他們么?” 這是哪跟哪兒呀,感情這杜大爺還在為那小事兒糾結不休,墨沉舟哼了一聲,不客氣道,“你有那個智商?”就杜晨這樣的家伙,要是想要壞什么人的事,只怕要大聲嚷嚷出來,叫全宗門都知道這事兒是他杜大爺干的方才得意呢,那還會閑的偷偷去告密?當他杜家吃閑飯的不成? 這般鄙視的表情,激得杜晨腦中一陣翻騰,撇著嘴“嘿!”了一聲,正要和墨沉舟討論討論自己的智商問題,就見那眾多的金丹修士談論了片刻后,便有一人對著墨沉舟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