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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也不好是不是?” 墨沉舟就微笑了一下,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漫不經(jīng)心道,“有什么手段,百里道友就盡管使出來便是,便是我受了傷,卻也與人無尤。” 百里晗哼了一聲,遲疑了一下,將手中的法寶收起,又從儲物戒中抽出一把長刀來。這把刀一人多高,通體紅色,散發(fā)著逼人的火靈之氣。被有些瘦小的百里晗持在手中,竟有種極度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將長刀高舉過頭頂,百里晗面上又遲疑了一下,又對著墨沉舟道,“這一下連我都收不住,你若是害怕,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 墨沉舟見他屢次勸說,倒顯得心性良善,她卻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心里倒對他生出些好感,也覺得這百里晗竟是用這般大的刀有些好笑,想著試試他的水準,便也將劍柄緊緊握住,倒提長劍輕輕搖了搖頭。 見她拒絕,百里晗也不多勸,口中厲喝一聲,就見刀鋒之上一道紅芒一閃而過,一股強橫之意,其勢磅礴,訊若奔雷,當空向著墨沉舟而來。那百里晗使出這一式后臉色一陣蒼白,身形踉蹌了一下,撐著長刀一陣喘息。 那道刀光沉重中帶著說不出的靈動,不僅墨沉舟面上一肅,就連諸宗也有不少人霍地站起,口中驚道,“刀意!” 俱都將目光轉(zhuǎn)向那簌玉閣元嬰修士的位置,就見那修士面上先是有些得意,過了一會兒卻現(xiàn)出一絲懊惱來。 一個小小年紀的筑基初期并不能被人看在眼內(nèi),在座的高階修士那個不是天資卓絕呢?不然也不可能修煉到今日的地步。然而一個領(lǐng)略了刀意的筑基期就不能不讓人忌憚了,特別是這個弟子日后有極大的可能成為高階修士。 想到日后這簌玉閣還要出一個領(lǐng)略了刀意的高階修士,諸宗之人臉上都微微發(fā)青。 眼見那道刀意將那紅衣女童完全籠罩,還有幾名心中不忍的修士暗暗可惜的時候,就見那女童目中現(xiàn)出一抹厲色,豁然一道暴戾劍光斬出,劍光乍起之時,竟是光芒奪目,瞬息之間破空迎向那道刀意。眾人就聽轟然一聲巨響,那道刀意竟與劍光抗衡片刻,雙雙在空中炸裂。 一時間廣場的空氣中到處都是破碎了的靈力碎片震蕩不休,暴戾的氣息將在場中的修士的衣袖發(fā)梢吹起,運氣不好的低階弟子身上被散碎的刀光劍光劃出了細小的傷口,剛剛還未及座下的諸人又齊聲驚聲道,“劍意!” 這一次,這些修士臉色古怪,紛紛以眼神四顧目光交流。心中說不出的駭然。 這年頭,莫非天才都能批發(fā)了不成?! 剛剛一個領(lǐng)略了刀意的筑基修士還好,這后一個,小小年紀,還只是個練氣期,竟然也領(lǐng)略了劍意! 諸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正捋須而笑,一副成竹在胸的賀清平,心中暗暗罵道這凌云宗的掌教真是越來越狡猾了,剛剛還是一副為難的樣子,倒像是簌玉閣咄咄逼人。沒想到轉(zhuǎn)身一變,好么,竟是扮豬吃老虎,簡直不要太無恥!卻不知賀清平面上微笑,心中也在罵娘,他心中真是恨死了添亂的云柳!宗門內(nèi)出了一個絕頂天才他自然高興,可是還未長成就暴露在諸宗眼前就不好了!這弟子總不能一輩子被藏在宗門內(nèi)罷,這若是在外行走的時候被暗了算,他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場中風暴的中心,百里晗臉色一陣發(fā)白。他在宗門內(nèi)被愛護著長大,特別是領(lǐng)略刀意之后竟是在同階弟子中全無敵手,如今卻被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將刀意擊散,就使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而□的靈氣中,那個和自己一般紅衣翻飛的女童抬起頭來,微含煞氣的眉眼間是他從未見過的鋒芒,那雙眼望過來時,漆黑如墨,翻涌著無盡的暴戾兇意,竟使他突然移不開眼。 那簌玉閣的元嬰修士見到場中弟子蒼白的臉色,心中一嘆,向著賀清平拱了拱手,“貴宗果然是能人輩出,這次是小徒敗了?!币粋€靈力匱乏,另一個尚有余力,此時主動認輸,倒還能為自家留些體面,可是到底意難平。方才之所以不全力阻撓百里晗,也是為了挫一下凌云宗的銳氣。平洲之事雖因沈謙進階化神而結(jié)束,然而簌玉閣這次損失了不少弟子,有不少人都暗藏隱怒,本以為這次好歹能出口氣,卻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領(lǐng)略了劍意的練氣期小丫頭。真是天意弄人! 賀清平哈哈一笑,“只是僥幸罷了,道友真是客氣!” 這廂兩人假惺惺地客套著,場中墨沉舟呼出一口氣,對著神思不屬的百里晗微微頷首,便向著石臺而來,向著在座眾人一揖,便垂目退回端木錦的身后。 端木錦這回可是抖起來了,高高抬著下顎,用一貫的藐視的目光從眼角覷著眾人,口中“哼”了一聲。這可真是無聲勝有聲,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在座的元嬰期修士就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再次在心中感嘆了一下自家?guī)熥鹫谐鸷薜墓α?,墨沉舟同情地望了一眼面露淡淡苦笑的沈謙,這位這幾百年大概沒少給自家?guī)熥鸩疗?股,又頗有些驚恐地發(fā)現(xiàn),若是以端木錦這等功力,大概再過個百十年,苦哈哈地跟在端木錦后頭為他收拾殘局的人中,八成還要算上她墨沉舟一份! 一想到那等未來,就算墨沉舟再道心堅定,也忍不住眼前一黑。 晃了晃腦袋,將那等可怕的畫面搖出腦海,墨沉舟一抬頭,就對上一雙老眼。墨沉舟一怔,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正是杜家那位老祖么。微微一怔間,卻見那位老祖見她望過來,竟然和藹可親地對著墨沉舟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墨沉舟瞬間驚恐了! 她可是揍得杜晨不輕,這位老祖不是應(yīng)該大怒的么,怎地竟還對自己笑得這般和藹可親?! 這不科學! 怔了怔,墨沉舟疑惑的目光落在杜家老祖身后有些垂頭喪氣的杜晨身上,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杜晨身子抖了抖,竟然用一種哀怨(咦?)的目光望了望自己,然后滿面悲催地偏過頭去。 那種仿佛被欺凌的小媳婦模樣,莫名令墨沉舟寒毛直豎,嘴角暴抽。 臺上打著無聲的官司,臺下也已進入到了尾聲。 失魂落魄的百里晗早已被簌玉閣修士拉了下去,眾修士也沒有繼續(xù)觀看演武的心思——一天之內(nèi)蹦出一對領(lǐng)略了刀意劍意的低階修士這件事太刺激了些,刺激的諸人都興致寥寥。心下暗嘆不愧是一等大宗,底蘊竟如此深厚。如今只想快快回轉(zhuǎn)宗門,將這件事及早上稟。 賀清平也覺得今天實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