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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沉舟笑著搖了搖頭。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沒虧,靈丹的價格向來很高,這和煉丹師向來不高的成丹率有著很大的聯系。而從上一世的末法時代,墨沉舟唯一學到的就是儉省,而煉丹時的成丹率,也近乎從不廢丹,因此就是這樣,她也賺了不少。 都是血親,就算有些吃虧,她也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 到底是杜月干脆,見墨沉舟是這種態度,右手成拳擊了一下左手手心。“既然表妹都這么說了,沒有我們還不干不脆的,那就這么定了如何?” “成!”墨沉舟也笑,“定誤不了事。” “既然如此,表妹剛剛出關,我們就不打攪表妹休息了。”目光一轉,正看到杜朗的傻笑,杜月眼一抽笑道,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儲物戒上一抹,現出一物來遞到墨沉舟眼前,“前些時間姨丈命我拿給你的,前些日子你閉關,放在我這里險些被忘了。” 一只釵狀法寶現在三人眼前,散發著掩飾不住的靈氣,赫然是一件中階靈器。 幾乎是剎那間,墨沉舟的氣息一變! ☆、虛天鐲 胸中翻滾著洶涌的貪婪,搶過來,快搶過來啊,仿佛從魂海有一個帶著蠱惑的聲音小聲催促著,墨沉舟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手指神經質地蜷縮展開,指尖有尖銳的暗光閃爍著。貪婪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發釵,一瞬間帶著淡淡黑色的霧氣從身上緩緩溢出,仿佛帶著自主意識地延伸向還渾然不覺的杜月姐弟。 不對! 墨沉舟一驚,頭腦一醒,努力壓抑住心頭那抹仿佛永遠都填不滿的饑餓感,催動渾身法力收斂住那絲黑氣,黑氣似有了生命一樣不情愿地掙動了一下,才無奈地退回她的身體。不過半息的時間,卻讓墨沉舟后背全是冷汗。 勉強帶著輕松的樣子將發釵取到手中握好,墨沉舟的全身都繃緊不敢亂動,只在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意。 “多謝表姐體恤,我就不送你們了。” “好。”杜月笑瞇瞇對看了墨沉舟一眼,瞬間笑容一僵。 那一瞬間,她竟從幼小女童的眼中,看到一抹仿佛欲擇人而食的兇厲殺意! 再一回神,就見那雙上挑的鳳眸疑惑地看著她,“表姐?” 看錯了吧。眼前的女童和平時并沒有什么不同,刻意忽視了心中那絲不詳的寒意,杜月忙一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杜朗。聲音一柔,“我們就走了,你也要多休息,別真把自己累倒了。” 說著也不用墨沉舟相送,拽著杜朗就走,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后喚了一聲“表姐”,心里一驚轉過身來,就見一個大大的錦盒迎面飛來,下意識地接住,杜月一怔,向著石洞看去,正看見女童對著她微微一笑。 與往日毫無分別。 杜月回了一個笑,走出墨沉舟的洞府,就見洞口的禁制慢慢恢復成原狀,輕輕吐出一口梗在心口的陰郁之氣。打開錦盒,她猛然一怔,心中不知是羞愧還是感動。 里面是滿滿一盒的倉眼果。 “這個沉舟。”這樣說著,她的心中又有些釋然。 不管她剛才看到了什么,不管沉舟變成了什么樣子,她都沒有變,還是那個關愛家人,為了他們的一句話就可以記在心里很久然后努力為他們達成的沉舟。這就夠了。 她是她想過要保護的meimei,之前是,以后,也一直是。 她的眼眶濕潤,眼淚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哇,這么多倉眼果。”一聲驚呼打斷了杜月的思索,杜月一轉頭,就看到杜朗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在她的身邊像只猴子一樣竄來竄去。 “啪”地合上錦盒,杜月把它往自己的儲物戒一收,柳眉倒豎地訓道,“你剛才傻了,走路都不會了?” “不是啊,”不舍地看著杜月收起倉眼果,杜朗也覺得困惑,“姐,剛剛你有沒有一種到很危險的感覺?” “什么?”杜月臉色一變,然后迅速恢復正常,快的讓正在思索的杜朗沒有察覺,“完全沒有!”她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那種一瞬間的陰冷,仿佛身邊正有著一只危險的獸慢慢覺醒的恐怖感那么清晰,難道真的是幻覺? 還沒有等他想明白,就覺得衣襟處一股大力傳來,幾乎把他勒斷了氣,他掙扎了一下“姐,你干什么!”這死女人又發什么瘋!剛才在想些什么早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真的有危險,那也一定是自己這個怪獸jiejie! “閉嘴!”兇悍地拽著杜朗的衣襟把他往峰下拖著,杜月威脅地瞇著眼看著掙扎著得杜朗。“危險?在自己meimei洞府里你能感覺到什么危險?”她把自己的弟弟提的離自己近了些,冷冷道,“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不然老娘真的會宰了你!” 不管在沉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都會為了她保守這個秘密。 “知道了知道了,”杜朗苦著臉,“不過就是這么一說,當什么真啊。” “就是不行!”杜月明朗艷麗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杜朗,這句話我只說一遍,以后,不管關于沉舟的什么,你都最好閉上嘴,聽見沒有!” 最后一句已經是聲色俱厲了,杜朗看著jiejie冰冷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有明白,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 杜月見他點了頭,臉上緩和,聲音一柔,“阿朗,沉舟是我們的meimei,我們應該保護她,對不對?” “那當然!”杜朗不忿地開口,“還用你說,做哥哥的,當然要保護meimei!”雖然自己這個哥哥很廢材,還比不上自己要保護的meimei。 我也會的。杜月微微一笑,松開手,還拍了拍杜朗身上的灰塵,輕快地笑道,“那我們回去吧。”說著就架起一道劍光徑直而去。 女人,你的名字叫做瞬息萬變。 杜朗無奈地吐出一口氣,追了上去。 過了許久,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青光一閃,一片綠葉慢慢浮起,然后如一道流光般射入墨沉舟的洞府,在墨沉舟的頭頂打了一個旋兒后貼上了她的額頭。 閉上眼,將姐弟兩人說過的話聽了一遍,綠葉慢慢枯萎,墨沉舟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一抬手將父親之前贈送給自己的一個高階陣盤扔出來牢牢遮蔽住自己的洞府,再也堅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