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花蜜解不了他的嘴饞!「是沒多甜,偏偏就是有人愛不釋手呀。」曲無漪長指蹭著自個兒的唇瓣,上頭還有方才程含玉吸吮出來的鮮紅痕跡。「只是說出你的真實心意,就可以任你嘗個夠,這條件對你不好嗎?」「……」程含玉瞪著他,「你把頭低下來!」「要說了嗎?」曲無漪如他所愿,準備要湊近耳朵聽。結果被程含玉無恥地在他唇上偷到一個淺吻,聊勝于無。哼!不給親,用偷的總行吧。「嘖嘖,情愿要陰招,也不說實話。」曲無漪笑覷得逞輕哼的程含玉,覺得他真是可愛得緊。「我說過,我吃軟不吃硬。」「你的意思是……若我放軟了聲調、放軟了姿態,像這樣輕輕吻你,你就會心甘情愿坦誠心意羅?」曲無漪用蹭過自己唇心的指腹勾勒程含玉的唇形,仿佛正仔細替他描繪脂紅一般。「我考慮考慮。」「小惡霸。」他噙笑的唇取代指腹,吻住程含玉的任性。「你才是大惡霸。」程含玉在他嘴里含糊反譏。「大小惡霸正好湊一雙,在曲府里作威作福。」即使說話,誰也不想離開誰溫暖的唇里。「你說錯了吧,是在程府里作威作福。」差一字,差之千里。「為什么是程府?」程府是娘家吧。程含玉從他唇間退開,怱而揚起俏皮的戲笑,他扯開胸前的同心綰結往曲無漪頭頂上擱。「瞧清楚,我現在身穿大紅蟒袍,是道道地地的新郎倌,只差新媳婦,你阻止我娶正妻,不就是想賴著這個肥缺嗎?我答應你呀。」新媳婦兒當然是跟著他回程府拜堂,這有說錯嗎?「你這個意思是要和我白頭到老嗎?」曲無漪在乎的是他語意里,愿意共結連理的隱喻。程含玉故作沉吟地想了想。「嗯,算吧。」都說愿意娶他羅,還有什么其他意思嗎?曲無漪笑蹭著他的額心,讓那條同心綰結將兩人纏繞起來。「那嫁你,又何妨。」【全書完】番外篇--四月初七那一天的雨,非常的大。花棚外嘩啦嘩啦的雨勢,掃了賞花人的雅興。徐府萬花會,一場為了炫耀府里新購入百株姚黃的花宴,而今不歇的密雨,任憑誰也沒有好興致打起紙傘,為賞一朵花而步入大雨里,將自己淋成一身狼狽水濕。至少曲無漪沒興致。他不是個雅客,滿園里千金萬兩的牡丹花之于他,與放眼望去的任一株雜草并無不同,他不花功夫去賞這些,情愿眺遠了眸,去瞧些不礙眼的東西。「主子,您要不要上前與徐雅客寒喧幾句?」曲練瞧著幾步遠處的徐府主人一副非常想靠過來對自家爺兒曲意奉承,順便跪下來舔干他被雨水打濕的布履,他一面向徐府主人搖頭打暗號,叫他別靠近——沒瞧見他家主子的臉色一點也不和藹可親,沒瞧見他眉宇間的獰意已經都掩藏不住了嗎?——另一方面則是提醒主子做客之道。「我肯來赴他的萬花會,已經夠給他面子,還得對他賣笑?!」「呃……可是您的表情一點也不像來做客呀……」像來尋仇,像與徐雅客有祖宗八代前就結下的深仇大恨。「若非看在他日前送了株牡丹,逗笑了天香,你以為我會來嗎?!」討好了天香,她心情大悅,下筆毫無滯礙,一日之內便趕齊了手稿,讓他也跟著眉開眼笑。「那您至少開心一點嘛。」「今天下雨。」曲無漪突然道。「呀?」曲練跟著望天。「是呀,今天下雨。」都連下了好幾日,本以為今兒個會放晴哩,沒想到雨似乎更大了。「雨天,我心情不好。」曲無漪解釋他臉色難看的原因。濕濕糊糊的,走沒幾步路,一雙鞋全濕透,那種感覺讓他老大不爽。「但——咦?!主子……」曲練看著曲無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豪華樓宇,他忙捉著傘追出去,但曲無漪沒打算踩進雨景里,反而像透氣似地穿過東樓與西樓的銜接長廊,雙臂一環,靠著廊柱,靜靜地發起沉默。「主子,不是我愛說您,徐雅客再怎么說也是咱們書肆的供紙商,您和他打好關系不是更有利于書肆?」「曲練,滾遠一點。」別像只蒼蠅在他周遭吵。曲練還想說什么,但瞄見主子腰間纏著的鞭子,決定窩囊嘆口氣,陪著主子一塊賞雨景——雖然他認為主子沒這么雅的興,發呆嘛,表情就柔和一些,哪有人發呆還一臉兇狠的……從二層樓高的長廊望去,滿園子景物皆映入眼底,雨霧蒙朧了那些,仿佛眼前被籠罩了層薄紗。這處景觀真好,連府門外雜沓奔行的人車也一覽無遺。「今天下雨。」有道輕嗓,用著與曲無漪相仿的口吻,說出一模一樣的話。這可勾起了曲練的好奇心。雨聲有些大,導致輕嗓與輕嗓的對話時而清、時而模糊,他尋找著聲音來源,終于在府邸門前瞧見了一輛馬車。「下雨又怎么樣?!」與輕嗓非常相似的聲音問。「雨天,我心情不好。」太巧了,半字不差!「主子,您聽——另一個曲無漪耶!」曲練想叫主子一塊聽,才發現主子早已比他更專注,完全無視他的嚷嚷。「不公平啦!為何是我!」「滾遠一點!」前頭的人名被雨聲阻蓋,聽不清楚,卻讓曲練產生同病相憐的情分。他剛剛也被主子這般決絕地叫他滾,嗚。「我知道你想叫我赴宴,你好趕回家去和……卿卿我我!」一句話里又有幾個字聽漏了,討厭的雨。「就是這個打算!」輕嗓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無恥。「你好過分!」「嘿,為了獨占愛情,我可不管過不過分,能摟抱著心愛的她才是重點,你繼續罵、繼續瞪沒關系呀,我又不會少塊rou。」曲無漪挑起眉,將身子傾出了矮雕墻,想要瞧清楚站在府邸門前,正說著那句話的人是誰——說著為了獨占愛情,不在乎厲詞批評、不理睬挑釁目光,只要能摟抱著心愛人兒就心滿意足的人是誰——曲練立刻打開傘,替曲無漪遮住探出罩頂廊檐的腦袋。「程府又不是你說了就算!」「我是程府的主子,不是我說了就算,難道是你嗎?!」程府主子?這四字,曲無漪聽得很清楚,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