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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艷情小菊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事。

程含玉已經覺得膩了,開始跟在曲無漪身后打轉,瞧瞧做大事業的土皇帝成天都忙著什么事,殺人放火還是jianyin擄掠?但很可惜,幾天下來,他沒機會看到哪個人被曲無漪打斷手腳或毆出幾缸血來,再不然依曲無漪的惡名昭彰,至少也來幾名刺客仇敵讓他開開眼界嘛,唉,失望。

「你還要留我多久?我覺得無聊透頂——而且我想咬金。」程含玉沒耐心地托著腮幫子,每回曲無漪開始看帳,他就得叨念一次,「留咬金和吞銀在一塊,我很不放心,咬金是我一個人的,吞銀一定會趁我不在府上時,時時刻刻賴在咬金身旁,我多吃虧呀!你還有什么要招待我的安排,一次全上齊了,看是要吃蘇菜、皖菜、湘菜、京菜,炻、醉、扣、涮、糟、煎、炒、炸都行,順便聘來雜耍團、舞刀舞劍、踩高蹺、蹴鞠、吞火敲磚,戲班子唱戲兒都好,別浪費我的時間了。」一邊上演皮影戲、一邊來段悲曲,另一邊再來胸口碎大石的表演算了,這樣省了他的功夫,讓他能快快回家。

「打賭輸了,本來就該服輸,你才到曲府幾天就想走?」曲無漪聽見程含玉毫不造作地直言思念程咬金,差點一使勁折斷手里的毫筆泄憤。

「誰知道曲府悶成這副德行?」要是有趣些,他還肯勉強再留,可是他待在這里,只有種被人飼養等養肥再拖去屠宰的錯覺,尤其還有個對他不懷好心眼,卻連掩飾這兩字都不懂得如何寫的曲無漪在。

「你只要別老是把程咬金掛在嘴上,你就會發現,事實上上曲府做客非常有趣。」滿腦子只想著程咬金,當然對任何事都意興闌珊,將他所有用來討好他的心意全當成驢肝肺。

「喂,干脆你把咬金也接來做客,我保證,在曲府住上三年五載我都不會嫌煩——但是不準邀吞銀。」

又是程咬金——曲無漪深深吸氣,在他指節間的竹毫筆已經扭曲變形。

「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曲大哥。」

「口氣真像施恩,可惜你賞賜的殊恩,我喊不出口。」程含玉皺起眉宇,他手里端著一碗百花蜂蜜,一調羹一調羹往嘴里送——別人是拿蜂蜜沾糕點或果子吃,他是直接拿蜂蜜當零嘴。他嗜吃甜,加上程府專司制糖,養成了吃再多也不膩的本事,偏偏他蜜吃得多,嘴卻一點也不甜。「咦?你不繼續看帳了?雖然我認為你綁我來做客,好歹得放下所有的雜事,全心全意討我歡心。老把我晾在一旁的待客之道是很失禮,不過你也不用特別招呼我,我會自己找樂子。」

對,你所謂的樂子就是在我身邊碎碎抱怨,念到我內疚自責。曲無漪暗忖,本想盡早將所有正事處理完,再將接下來的時間全花在程含玉身上,現在看來似乎要改變作風了。

「反正再怎么看也是賺錢,沒什么好看的。」曲無漪放下帳冊,他不想讓程含玉覺得被忽視,帳目可以緩些,人可不能不理。

「好想有朝一日也能用這種口氣在一大桌競爭對手里說這種話。」雖然極可能被整桌的人拖出來痛毆一頓,太自豪的人總是令人嫌惡。「你看的都是些什么帳?瓦子院、賭場這類的收入?把一個人打到吐血收多少?要是多打斷一顆牙有沒有多收五兩?打斷骨頭怎么算?」

「你以為我在做什么生意?」

「殺人放火吧。不然土皇帝這三個宇怎么冠在你頭上的?」

「那是因為銀鳶城所有的商行都有曲家一份,我皺個眉,便能決定米價漲跌,我咳個嗽,上百家的錢莊利錢就跟著增減。」只差呼風喚雨。

「既然如此,曲大少爺您可得好好保重龍體,要是你哪天犯了風寒,整整咳一夜,銀鳶城就大亂。」程含玉風涼道,調侃笑彎的眼直視曲無漪,卻發現他明明是在嘲弄曲無漪,曲無漪回望他的眼神竟然那么寬宏大量,好似無論他說出多惡劣的話,曲無漪都能全盤包容。

他收起笑容,有種被溺愛的難堪,「你聽得出來我不是在夸獎你吧?」

「聽得出來。」他又沒聾,也不遲鈍。

若今天說話的人不是程含玉,他老早就翻桌踹人了。

「……你真的這么喜歡我,喜歡到可以忍受我的壞嘴?」

曲無漪深深一笑,很高興程含玉看出他的心意。「嗯。」

「我是個男人。」程含玉重申,甚至拉下衣襟,露出小半塊的胸口,輔助印證他的話。他可不是男扮女裝,胸口纏布巾的美嬌娘。

「我知道。」……嗯,剛剛不該回答得這么俐落,如果只是挑挑眉,依程含玉的性子,一定會直接拉開衣裳,他能賞到的春景一定更加賞心悅目。

「男人通常不會太愿意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情。」因為要承受太多異樣的眼光。他光想就嫌懶……也因為懶,他從沒思考過這等可能性。

「我以為一個會罔顧倫常愛上自己親姊的男人,不會認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情有什么好值得震驚的。不是嗎?」luanlun與同性相戀,同樣驚世駭俗,程含玉既然不覺得癡迷程咬金有什么羞于啟齒,又何必廢言強調男人不愿意接受男人的愛情——而且他甚至認為程含玉喜歡程咬金的原因,若完完全全復制到程吞銀身上,他愛上程吞銀也是可以預見。

程含玉沒有替自己辯解的欲望,因為曲無漪確實說中了他的某些想法。

「所以你喜歡男人?」程含玉再問。

「說實話,若你是女人,我反倒比較高興。」曲無漪不避諱道。

「喔?怎么說?」

「至少對我而言,要擁抱一個女人比擁抱一個男人容易多了。」曲無漪伸出長指,輕輕碰觸著程含玉的臉廓,「男人不比女人細致,還會有胡碴子,耳鬢廝磨的時候會不會像兩把棕刷互相戳刺?男人身上沒有女人的香味,反倒難免有汗臭,湊在鼻前嗅的時候,會不會像在聞著自己的臭衣服?」

曲無漪收回手指,改用貼近的下顎磨蹭程含玉的鬢邊,鼻尖貼在他的發問,程含玉沒有退開,反倒好奇想瞧瞧曲無漪要做什么。

「你的身上有甜甜的糖香——」

「而你臉上只有刺人的胡髭。」程含玉撇開頭,不喜歡皮膚被搔刺得又癢又疼的觸感,連發梢都還能感覺到曲無漪吐氣的熱度。「竟然喜歡男人沒任何好處,你又為什么要舍女人而就男人呢?多委屈你。」

「因為你是男人。」

雖然程含玉退開了些,但仍在曲無漪一臂可及之處,所以程含玉仍能清楚看到他直勾勾的懾人眼神。

「因為我是男人?」

「因為你是男的,所以迫使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