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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強娶了急需大筆銀兩救助的程咬金,怎知掀了紅縭,看到的卻不是他。第二次在茶樓遇見,得知他是男兒身,怪異的是,想擁有他的欲望還是沒有斷過——他自知自己非斷袖之癖,他從不曾喜歡過男人,理當在知道程含玉非姑娘家時,心里頭的欲望就該全數消失,然而沒有,他看著程含玉,舍不得放過任何一丁點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蹙眉也好、抿唇也罷,他的目光被牢牢吸引,成為趨光的蛾,為了那晶亮的瞳光,撲火殉身也在所不惜。他到現在幾乎都要忘了程含玉是個男人,也仿佛這完全不成問題,他就是想要將程含玉握在手心里。后堂的帷簾再掀開,娓娓步出三條打扮一模一樣的身影。程家三姊弟穿著素白色的袍子,黑發簡單束在腦后,并肩坐在椅上,三人沒人開口,反倒是程銖代替主子們說話。「主子交代,請曲公子找出玉主子是哪一位,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曲公子認錯人的話,請別忘了您方才允諾的事情,自己……離開程府。」雖然程含玉要她用「滾」這個字眼,不過她對曲無漪還是怕怕的,所以逕自改掉了不恭敬的詞兒。曲練跟著主子的視線在三人身上來回,程咬金還好認,雖然她與兩兄弟相當神似,但男女畢竟骨架子有差別,認真去看就能發覺她的脂粉味及纖細度和兩兄弟不同,所以最右邊那個應該不是程含玉。至于另外兩個……完全瞧不出瑕疵,衣著一樣、發型一樣,連嘴抿的深淺都一樣,這——主子真分得出來嗎?還是在強撐面子?曲無漪淡淡地笑,與其中一人目光交會之后就不移開了。「請曲公子認人。」程銖催促著。連她都分不出來坐在那邊不動不開口的主子誰是誰,她不信曲無漪能瞧出來……她記得,好像程含玉好像是坐左邊那個……呀,還是中間那個?曲無漪起身,并不急著走到程家三姊弟面前,反而背負著雙手,背對三人,一點也不認真去察覺三人間的差異。「我認錯人的話就自個兒摸摸鼻子離開程府,反之,我認對人的話,是否也能要求你一件事?」他自然是在對程含玉說話。見曲無漪轉過身子,程銖微慌地對程含玉使眼色,還拋錯人,終于在正主兒臉上得到淡淡的答允。「主子說,可以。」程銖代傳意思。「喔?不先問問我會要求什么?」曲無漪趣然沉笑。因為你猜不到,沒必要浪費功夫去聽你吠。程含玉在心里冷冷嘀咕。「我要求猜對的話,你明天等著上我曲家花轎——」在場一遍抽息聲,之間還夾雜著暗斥「下流」、「無恥」之類的咆狺。「說笑罷了。」曲無漪自以為風趣。可是大家看不出來曲無漪在說笑,因為他的表情認真得太猙獰了——喜悅的猙獰,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曲無漪方才不小心將心里話說溜嘴了。「我請你上曲府做客,這就是我的要求。」曲無漪旋回身,腳步不偏不倚更不遲疑地走向三人,大掌一探,擒住了坐在正中央的那位,接著輕輕一扯,將人帶入了自己懷中,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他俯下首,咧開薄唇——「含玉,愿賭服輸。」3「僥幸!這一定是僥幸!」程含玉覺得自己的主意天衣無縫,他與吞銀若有心要蒙騙人,沒有一回不成功,只有在咬金眼前才會露餡,從來沒有人會如此迅速就找出他,曲無漪怎么可能做到,他一定是瞎猜,然后不小心被他猜中!對,僥幸!「當然不是僥幸,我一眼就認出你了。」堅持與程含玉共乘一匹馬的曲無漪,沿途不斷聽見程含玉碎碎嘀咕,無法接受他認出他的事實。「怎么可能,我明明就和吞銀一模一樣!就連和你對上眼神時,我還裝出吞銀那種蠢樣,你憑什么認出我來?!」程含玉輸得不甘不愿。「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和程吞銀相似,你就是你,坐在三個人當中仍是醒目顯眼。」所以在他眼中,根本就沒有所謂錯認的機會。「事實上你根本是蒙對罷了,別說什么大道理了。」把自己吹捧得彷佛多厲害似的,夠了沒呀?!「無論你再試幾次,我都不會出錯。」曲無漪自信極了。「天底下沒有那么多個僥幸!」哼!「我不介意你再玩這種游戲,只要你付出的代價合我心意,幾次我都奉陪。」他笑。「瞎子都看得出來你所謂的代價有多無恥,說不定直接叫我脫了衣服上榻!」無恥之人凈想些無恥之事,他程含玉才不會呆到拿自己當籌碼,不值得!「你不是說我猜對僅是僥幸?你又何需擔心我提的要求過分,說不定……我會猜錯?」這么了解他,連他會提出什么代價都摸得一清二楚,聰明的男孩。「萬一你猜對怎么辦?」他程含玉不打沒把握的仗。「老話一句,愿賭服輸。」程含玉瞇眼瞪他,「你誠實回答我,如果再來一次猜人游戲,你是不是真會要求我陪你睡?!」暗暗扳指,只要曲無漪膽敢點頭,就把他揍下馬去!「我會要求你陪我飲酒賞月。」然后,灌醉他。「算你還有點天良。」程含玉沒看到背后曲無騎笑得深意的老謀深算,遺出口夸獎他的小小良知,「告訴你,我只答應上你家做客,別想對我動歪腦筋!別以為我長得像姑娘,性子就真會像娘兒們溫馴,再怎么說,我都是個男人,男人心里想些什么、愛耍什么劣性手段,我一清二楚,讓你占不到便宜的。」先撂話讓曲無漪知難而退。涼涼夜風將懷前程含玉一頭輕束的長發拂亂,露出他挺直而白皙的頸,他被曲無漪匆匆帶走,身上仍是那襲單薄的素白袍子,曲無漪拉開自己的衣袍,將他包裹在其間,程含玉回首睨他,對于他的善意不置可否,因為夜里的風確實有些寒意,他不想逞什么英雄。「含玉,你強人所難了。」「我強人所難?」「我不可能對你毫無企圖。」像現在,他多想不顧兩人是在馬背上,狠狠將他揉進胸口,放肆啃咬那節展露在衣外的纖細頸膚。程含玉冷笑,「那你也要有命才能。」當他是十來歲的青澀小姑娘,遇到惡人就嚇得腿軟嗎?!「可愛的男孩,別急著對我張牙舞爪,我實話實說而已。」他的笑聲貼在程含玉耳邊,熱息噴吐在他耳后,故意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