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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亂叫:hongkongU!似乎是香港狗的意思,憑白當了回特區居民,卻沒做成人,讓我心理很不平衡。再說還有很多小孩子圍著你屁股后面亂要錢,雖然個個長的大眼睛翹鼻子很是可愛,但圍得多了,你就知道不管什么多了就是災害。我只隨著大部分人下過一次地,后來想著火辣辣的太陽就再不肯下去了。那會東南亞正鬧經濟危機,我不知道下去購物是刺激當地經濟還是屬于趁火打劫,所以按兵不動。老妖和小安子到是買了點當地的煙,里面據說有什么香料,說是回家給家里人看看,也算到了國外了;煙合人民幣兩塊錢一包,味道可著實難聞,我聞著就想古時候的所謂的狼煙可能就是這樣的,而且抽著它只有一個好處:人人戒煙。棉蘭也有好東西,那就是當地華人賣的咖啡豆和熱帶水果。可惜的是買咖啡的華人不會說國語,而那個可以做椰子rou吃的機器又太臟了,我們只帶了不易儲藏的蛇皮果和紅毛丹,前者長的像大蒜,吃著澀澀的;后者到也不錯,但和荔枝比就又差遠了。雖然味道都馬馬虎虎,大家也買了不少。不過沒幾天這些東西都煙消云散,對于一百多年輕小伙子來說,那些到船邊做生意的人還是太少了。船在棉蘭停了九天,等到離開的時候,我看著遠去的城市,心想:這樣就算到過外國了?等回去我可怎么和我家人說??!“想什么呢?”我不回頭就知道是張慶,聽他問得曖昧,我隨口答:“雙匯火腿腸!”“嘿嘿,沒想我?。俊彼€真馬不知臉長!他到忘了我現在形單影只可全是因為他,不過這話也不好和他說。“行了行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哪棵蔥呢,到哪里都讓人惦記著。我是正想呢,這印尼游記該怎么對家里人講???”“這還不容易,你就說我們在印尼,簡直款死了。給小費,伸手就是一千;買東西,到哪里消費都是上萬……”他還在吹,我忍不住咯咯笑。人民幣和印尼盾的比率大概是一比一千三,我們剛下地換了錢的時候,每人都是富翁,喜得小安子要在這里定居,說在這里賺錢太有成就感了。“哎,你知道下一港去哪里嗎?”張慶看我好不容易不笑了,又神秘兮兮地問。“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船長?!?/br>“航次命令剛來,去曼谷啦!怎么樣?”他看著我,一臉的喜慶。20船從印尼開出已經三天了,大家都知道下一個港口是泰國的曼谷,在棉蘭把錢花的七七八八的人大叫后悔,想到面對亞洲的購物中心和游樂天堂之一,身無分文該是多悲慘的一回事!當然我不在其中。我在印尼幾乎分文未動,大家不約而同說我真知灼見,深謀遠慮,但潛臺詞也非常明顯:借錢!我的回答是:放心,我去哪里,就帶你們去哪里!老妖深受感動的拍拍我的肩:“沒想到,沒想到你們上海人這么夠義氣……”我接著又說:“只要不超出咱們船的300米方圓之內……”,“我的諾言就兌現”還沒說完,我就被壓在三個人的身下了……宿舍里正進行對我“忘恩負義兼見利忘義還有見色起意”的三YI批判大會,就聽廣播里大叫:“請全體同學到餐廳開會,馬上集合,有重要事情安排!”我們愣了一下,船上的廣播很少用,我們上船都快四周了只聽到過兩回,一回是演習,一回是警報解除。我們套上衣服到了餐廳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了,船長和政委都在,劉老師則站在門口,向沒進來的人招呼:“快點,快點,都到了吧?”后一句話是向三個班長問的。點完了人數,確信大家都來了,劉老師先做了開場白:“這么晚把大家召集到這,因為有些關系大家切身安全的事要講,下面先由船長給大家講一下。”說完拍了拍手,我們機械的也動了幾下。船長是個瘦小的中年人,我們頭一次看見他,老妖就敢肯定他從來不到甲板——怕風吹把他跑了,事實也果真如此,我們后來還真沒見到過。他清了清嗓子,用十分沉重的語氣說:(我當時認為那時在追悼會上才用的,卻沒料到險些被我言中。)“我們下個航次去泰國的什么什么港口(他講英語,我們不大知道)裝大麥,今天晚上接到臺風警報……”他可真是的,一點緩沖都不給我們,大家心里一點想法也沒有,就聽到“臺風”二字了,立時有人竊竊私語,餐廳有點亂了。“大家靜一下啊,等我說完在討論!”他又頓了頓,“按照原先的預報,我們的航線正好在臺風過后到達這一海域,但現在臺風又突然向西南轉向,我們一直走的話將正好處在臺風中心,雖然我們又適時調整了航線,但臺風中心依然離我們不遠。明天凌晨我們將碰到八到十級大風。下面由政委把明天的工作安排一下?!?/br>大家都沒了心情鼓掌,我則是呆呆地聽著,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那!帶了兩千塊一分都沒化就碰到這事兒了!臺風都會莫名其妙地轉向來會會我,就在我出神的時候政委已經講了一堆,末了他再次強調:“明天大家不要外出,保持清醒,注意廣播,準備好救生衣以防萬一!”我問張慶:“他前面說什么了?”“你后面一句聽到了嗎?”“聽到了!”“和前面一樣!”我看看張慶,覺得他真酷!劉老師最后又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然后散會了,大家垂頭喪氣的走回宿舍。老妖一進門就開了一炮:“這可怎么辦?我還沒兒子呢!”“你還說,你比我強多了,我還是處男呢!”小安子接著叫屈。“沉到海底,是不是處男鯊魚也看不出來了……”蚊子還惦記他不會游泳的事。“張慶,你好象不怎么緊張嘛!”老妖問。“我怎么不緊張,我是在想事情!”“想什么呢?”我低下頭問。“我想假如明天真有了事今天我該做什么!”是啊,假如明天真有事了我們今天該做什么?宿舍里的人沉默了,我也在問自己?!拔蚁牒徒ê秃茫词钩隽耸?,也要和他在一塊兒,摟著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和我一樣嗎?”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夢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我是在半夜被船搖醒的,外面的風聲很大,隱約可以聽到海浪拍打舷窗的聲音。我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篩子里一樣,被前后左右的顛簸著,頻率很低,可也正因為這樣也更讓人難受,不時的失重感讓人覺得頭昏腦漲。“張慶?”我輕輕叫。他沒吱聲,老妖接了話:“他可能早給晃暈了!”“你也醒了?”我問。“都醒著呢,這天氣,誰睡得著?。 笔俏米拥穆曇?。“我還一直沒睡那,我要把我以前的事好好回憶回憶……”小安子還沒說完,老妖就接了過去:“準備到了海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