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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太薄了,皮膚太白了,下頜太尖了,簡直是缺點多多,但不知為什么,那夜我良久沒睡,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全是那一拳給砸的!第二天一切照舊。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上自習,只是我刻意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都說距離產生美,現在這句話得到了驗證。我終于注意到他雖然有大眼睛,但還是單眼皮,還有很長的睫毛;嘴唇很薄,但一直紅艷艷的,象經常擦潤唇膏一樣;還有他眉毛很濃,還彎彎的,注意到這些,我心里更是有了鬼。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經常勾肩搭背,親密的很,現在反而要離得遠遠的,深怕讓他看出來點什么。說實在話,我還沒勇氣開始另外一段故事,剛剛的傷口還在隱隱做痛痛就馬上移情別戀,那原先的那些死去活來的叫什么?本打算要哪怕一輩子內心孤獨也要過正常生活的,雖然我也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大,但這樣也太快了一點了。這樣的日子記憶中過了好久,我們很親近,卻又很疏遠。他還和以前一樣,替我打水,幫我記筆記,給別人講笑話的時候總要看著我,只要我嘴角一翹他就很滿足的樣子,一點也沒注意到別人壓根就沒聽懂他講什么。有球賽的時候就非要拉我去,說是要掃我這個球盲,培養一下我的男子漢氣概,但到了錄象廳他就把我撂在一邊了,只顧自己大呼小叫,讓我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出了錄象廳還大言不慚地問我好不好看,渾不知我早被里面的煙氣熏的要暈了。那一段時間我心懷鬼胎,所以一直覺得應該離他遠遠的,卻又不由自主的想和他在一起。只要看不到他,我就要想方設法知道他在干什么,然后找個借口跟過去,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的心思,我們什么也沒說,卻像什么都知道。3國慶一過就開游泳課了。早聽老生說我們游泳課是必修課,不合格還不給畢業證,宿舍里一片愁云慘霧。除了我、九狼和賤賤,大家都是旱鴨子。最慘的是老妖,他說他有恐水癥——看見綠汪汪的就害怕,更別說要在水里撲騰好幾個小時了。大家戰戰兢兢的來到游泳館,進去了才知道,原來我們只是在淺水區訓練,就像個深一點的澡堂子。這回老妖也不恐水了,一頭扎進去亂折騰,只是姿勢實在難看,一抽一抽的象個大烏龜。蚊子就更好笑了,幾堂課以后大家都能游幾米了,他卻還是原地踏步。只見他“砰”的一聲跳到泳池里,清澈的池水里他拼命的劃水踢腿,身子卻漸漸沉下去沉下去,最后憋不住了只好站起來,露著紅紅的胸,一臉的迷惑:我怎么還在這?江波之前也沒有學過游泳,不過他協調性很好,沒多久就比我還要行了。但奇怪的是在游泳館里他從來都是離我遠遠的,我叫他他也不理,下了課卻又和以前一樣,看不出有什么異樣。我心里一直想問,但讓他砸了一拳后,卻又有很多話不好意思說了。算了,他也算一個怪人了。那天我們練完蛙泳,老師又教了自由泳的基本要領。我聽完就去水里瞎搞去了。可能是頭一次游,運動量又大,甩到一半的時候覺得腿不對勁。自己知道不好,急忙把腿抱在胸前,單腿后仰在水里,嘴里大叫:“江波,快過來!”游泳館里噪聲很大,我還擔心自己的聲音他聽不到,正打算再叫,他已經游了過來一把托住我。“怎么了?”“抽筋兒了,快扶我到岸上去。”“你被亂動啊,我從后面抱你。”他一手放在我腦后,一手托住我的腿,把我抱了起來。到最近的岸邊大概要十多米,假如是走過去的話要好長時間了,我被他這樣抱著,悠悠地在水中走,他熱熱的胸膛就貼著我的身子,我忘了齜牙咧嘴,卻盼著他再走慢點兒,走慢點兒,至于抽筋兒,反正也不太疼了,隨它好了。到了岸邊,他把我送上去,自己卻呆在水里緊張地看著我。我們頭一次在游泳館里離的這么近,我一邊扳著腳,一邊對他說:“你到是上來啊,幫我扭一下腳!”誰知他一下紅了臉,扭捏著說:“不行……我不會”然后沖著賤賤大喊:“李青,沈哲腿抽筋了,你幫幫他!”說完一伸腿游遠了。李青顛兒顛兒的跑過來叫:“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我心里十分不爽,冷冷地對他說:“好了。”頭也沒抬。“小四子,竟敢騙我?!”他在池邊大叫,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找江波算帳去了。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在水中打鬧,不知哪里來的情緒,竟然生氣的要命:“這小子,枉我對他……對他那么好!”天氣漸漸冷了。學校發的假冒偽劣被子薄得驚人,再加上軍訓的時候變態教官讓我們又是澆水又是碾,早就成了鐵板一塊,別說保暖,蓋在身上都硌得慌。所以總是有人在半夜被凍醒。不知是誰的提議,宿舍里就有倆人合睡的。10個人組成了四對,還剩下兩個,就是我和江波。面對大家的貌似關心的慰問,我總是鼻青臉腫的說;“不冷,不冷。”至于私底下牙齒磕碰的聲音,通常忽略不記了。其實我到是挺想和人一起睡的,尤其睡到了后半夜實在難受。但和別人睡吧我嫌臟,心理上就接受不了;和自己不嫌的人睡吧又怕忍不住會出糗,所以只好一直咬牙硬挺。十二月八號,我睡到半夜又給凍醒了,翻了個身,牙齒失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嗑了幾下。就聽聽床下簌簌地有了動靜,沒多大會兒,江波披著毛巾被站了起來,在我頭邊小聲說:“我很冷,下來和我一起睡吧?”我被凍得有點反應不過來,考慮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是抵擋不了寒冷的侵襲,還是耐不住他的誘惑,我抱著被子下了床。他的被子熱烘烘的,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一鉆進去我就不想出來了。他接著又鋪好我的被子,給我掖好被角也鉆了進來。我臉朝著墻,緊閉了眼,一動不動。他貼著我,說:“你的腳真涼。”然后把他的腿貼在我的腳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他要……碰我怎么辦?”等了好長時間,他也沒什么動靜,漸漸聽到他悠長的呼吸——他睡著了。我稍稍松了口氣,卻又略微有點失望,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晚上連姿勢也沒變,而他的手攬著我的腰,我掩飾著自己下面某個部位的不正常,把他的手輕輕拿開,然后繼續閉眼假寐。不一會兒,外面吹了起床哨,象往日一樣,大家都起來忙亂著洗漱,我偷偷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人注意我們。還好,大家都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一回頭,到看見他也在瞧我,臉繃得緊緊地,但一看就知道是想笑!我沖他翻了翻白眼,趕緊洗臉去了。當天的日子過得好慢,我又是盼望又是擔心,魂不受舍了一整天。晚上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