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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為何而來?”尚翟尚帝把我抵到沙發上,鼻尖碰鼻尖。“……我現在沒有心情。”我裝作把尚翟尚帝的逼問當成求歡的樣子,把他推離。你讓我如何告訴你我的擔憂,即使這一切只是我無端的猜測?就像你不想讓大哥擔憂,我自己的事情,也不想讓你煩心。千算萬算,卻終是差了任新一招。尚翟尚帝辦公室里的屏幕亮起,滿屏滿屏,都是他的影像。西裝革履,英姿颯爽。“吶……尚翟尚帝,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又知道誰在我的手里嗎?……”我奪門而出,卻忽略不了尚翟尚帝望向我的詫異的目光。弟弟的男友成了任氏的繼承人,還劫持了尚氏的第一把交椅。讓他怎能不詫異?我一直跑到了尚氏頂樓,天臺上風呼呼的掛著,到底吹散了什么,我感覺不到……我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后呼叫了那個我永遠不會遺忘的電話號碼。響在我的耳邊,我不想猜測他不換彩鈴究竟是因為何故,我只是靜靜的聽著那熟悉卻陌生的旋律。彩鈴后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精靈俏皮,快樂的不染一絲輕愁。——「sorry啦,我老公甜心現在接不了電話……蝦米?你問我是誰?!你連我都不知道?!真沒有文化!我就是他最親愛最親愛的老婆尚任啦~好了好了,不和你哈啦了,我要去洗澡了~886~」——「sorry啦,我老公甜心現在接不了電話……蝦米?你問我是誰?!你連我都不知道?!真沒有文化!我就是他最親愛最親愛的老婆尚任啦~好了好了,不和你哈啦了,我要去洗澡了~886~」——「sorry啦,我老公甜心現在接不了電話……蝦米?你問我是誰?!你連我都不知道?!真沒有文化!我就是他最親愛最親愛的老婆尚任啦~好了好了,不和你哈啦了,我要去洗澡了~886~」電話里那個熟悉的聲音一直說著說著,不厭其煩的想要把他的幸福傳達給每一個打進電話的人。電話外的我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是否應該一笑而過,前塵不提;或是泫然泣下,淚染前襟?——「sorry啦,我老公甜心現在接不了電話……蝦米?你問我是誰?!你連我都不知道?!真沒有文化!我就是他最親愛最親愛的老婆尚任啦~……」“啊,對不起,我手機調震動,剛才沒有注意到有電話。”那邊的他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聲音溫婉,溫婉的可以擠出一汪春水。可我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春水都能潤人心腸。“你有什么要求?”我問的盡量冷靜,盡我最大努力。“不多,只要你。”如此溫柔,早已尋不到我想要的調皮。“好。”他約我在郊外一個倉庫里見面,只我一個。我在尚氏旁邊的一個巷子里上了他派來的紅色跑車。那跑車在高速路上跑出了200邁的時速,一點也不在意120的限速。紅色車身在路上飛逝而過,就像一團火焰一樣奪人眼球。可我畢竟不是鳳凰,沒有浴火涅槃的第二次機會。20年的生命,唯一一次的愛戀,付之東流,不再回來。我在車上回望一閃而過的車水馬龍,忽然想起了當他還是田鑫我還是尚任的時候,那次我因為擔心跑到了道館去,那時的滿腔擔憂現在看來可笑的一塌糊涂,我的關心在乎在他眼中是否一文不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他是任氏的任新,我是尚氏的尚任尚任。我們的過去為空。那個倉庫算不上大,從中間被隔成兩個部分。那半邊的倉庫隱約傳來了男人們難以忍耐的低吼。“大哥……在哪里?”他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溫柔可親:“那邊。”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以得知那邊發生過的并且又正在發生的事情。多么令我不齒。多么令我顫栗。“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要動我的家人,不要逼我下狠招。”我看著他,一字一頓。他又笑了:“我只要你,你來,我就放他走。”他要我,他要我的什么?他要的是我可毀狄氏翟氏的腦子,還是體內流淌著的任氏血脈?抑或是我曾承歡于他身下的放蕩身體?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叫做任新。他是任新,他是翩翩貴公子,他有著溫婉的氣質,他有著合乎禮儀的舉止。他過目不忘,他性格嚴謹,他千杯不醉,他取舍有當。所以他不是我所愛的田鑫,他不會向我撒嬌,他不會噘著嘴哭泣。他不會記不住人名,他不會被我輕易哄上床,他不會在俱樂部里酒醉撒潑,他不會因為想要得到一個粉紅色的兔子害的我被教訓。我不是尚任,他不是田鑫。我是尚氏的尚任尚任,他是任氏的任新。我們沒有交集。物是人非,就算我想要惘然,也早已沒了頭緒。我冷笑著看著他,默默退下了衣物。他要的,不就是我的rou體?無所謂……或說是,正合我意。這一次,便是最后一次的交歡。我會把這個當做我和田鑫最后的記憶保存起來,然后我要遠離你,永遠不再相見。浮生長恨歡娛少,我只要現在的一晌貪歡,不要未來。因為沒有甜心的未來,我寧遠放棄。“你以為……我要的是這個?……”他的聲音飄來,縹緲的另我抓不住。“你說什么?”我抬頭看他。那一瞬間他眼中的脆弱讓我以為站在我眼前的還是那個我所愛的田鑫。不過一瞬,他還是任氏的任新。“我說,我對你的自覺非常滿意。”雌伏于他的身下,我呆呆的看著他在我身上肆虐。他的rou刃在我的身后插入抽出,沒有一絲溫柔。疼痛早已過去,只留下身體上的麻木,可我的心卻不能像我的身體這樣,不留一絲感覺。我曾經一直以為,我可以把尚任和尚任尚任分得很清楚。當我是尚任的時候,我可以放浪形骸,不解實事。只追求rou體的歡愉,不問今昔幾何。可當我是尚任尚任的時候,我必須承擔起身為尚家三子的責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尚任是愛著田鑫的,掏心掏肺,體貼入微。可我卻無從得知尚任尚任是否愛著任新。畢竟尚任和尚任尚任都是我一個人,可田鑫究竟是不是我的黃粱一夢,醒了便再不復還?眼淚慢慢流下,不受控制。原來淚水的味道是咸的,澀的,苦的,痛的,悲傷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