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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重大傷風敗俗新聞,何主任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現在的胡云生,經過多年苦熬終于出頭,漸漸滑向了瘋狂的邊緣。 上帝欲先讓人毀滅,必先讓人瘋狂。 短時間私欲不斷膨脹的胡云生,所作所為越加猖狂,毫不顧忌,為所欲為,甚至最后翻臉不認人,連何主任都不再顧忌。 何主任病情好轉后返聘回科室只出門診,然而胡云生絲毫不理會何主任的面子,讓護士把前來本是找何主任看病的病人叫到自己的診室,公然與何主任搶病人。 而在主任聯合會診時,又在其他科專家和病人面前悍然打斷何主任的講話,毫不理會老主任的診斷,給了何主任不少難堪,一時間出盡風頭,其實就是潛意識里對何主任對自己多年打壓的拼命報復。 只是胡云生自己也想不到,被壓抑多年的自己報復心會這么強,簡直倒了瘋狂的地步,他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所作所為。 胡云生與何主任的矛盾日益突出,加之他現在時刻處于瘋狂的狀態,何主任也非常后悔當時自己因為一時輕信著了胡云生的道,沒想到他現在翻臉竟然這么快,也是有苦說不出。 之前胡云生對其他人的膨脹猖狂,在行為上的屢碰底線,何主任聽說了還不怎么在意,只覺得多年熬出頭是要發泄一下,只是現在胡云生開始針對自己,何主任才終于發覺大事不妙,子系中山狼,自己竟然把一生打下的江山和掌上明珠錯付于人,自己一世英名,臨退休卻一時糊涂陰溝翻船。 但何主任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多年的根基豈是他胡云生能比得了的,何主任發覺胡云生對自己的敵意和不尊重后也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 一次有個部長級VIP病人,骨科專家會診后,何主任在胡云生發言后主動出擊,連挑了胡云生診療過程中的三處錯誤,當場厲聲責問,氣勢兇悍,胡云生招架不住,在VIP病人面前大大出了一次丑。 他仿佛恍惚間又回到了當初天天被何主任訓斥的時代,可緩過勁細細一想,明明自己現在才是一把手,他何主任再能不也是昨日黃花,退休了嗎? 胡云生自尊心嚴重受挫,他再也忍不了了,必須把何主任徹底弄掉,不然自己還是受制于人。 一夜未眠,一地軟中華煙頭后,胡云生又一次下定決心,他連夜撰寫了一篇詳實的匿名舉報信。 舉報信的內容涉及到何主任多年以來暗箱cao作的種種見不得光的行為,胡云生作為何主任的嫡系門生,貼身秘書,參與協助過不少這些游走在底線邊緣的事,所以一條一條寫的清清楚楚,連時間地點人物姓名,交接細節都一清二楚。 然而那個年代的中國,體制還很不完善,很多人都鉆了法律體制的空子,何主任做的很多事也只是游走在法律未規定的灰色地帶,要真追究起來說沒事也真沒事。 所以胡云生為了一擊必中,讓何主任下課,就在匿名舉報信里添油加醋,夸大事實,半子虛烏有地杜撰了一些何主任收受賄賂,學術造假的事。 他信中提及何主任評上院士所用的論文在實驗過程中,擅自篡改數據;在寫作的時候花錢聘用私人公司槍手代寫;而在投稿的時候,隨便推薦毫不知情的審稿人,申請空頭郵箱,這些郵箱的主人很多竟然早已去世,所以論文應該被刊物撤回。 這些舉報內容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但對于一個專家主任,院士學者來說卻招招致命,非常嚴重。 何主任立即被醫院和醫大紀委輪番叫去調查,后來市紀委都重視此事,專門接管此事,對何主任及科室其他同事進行了多次的問話和采集證據。 然而何主任畢竟樹大根深,作風強悍,在S市也是經常和市長坐在一起吃飯談天的人,再說很多舉報內容確實是誣蔑,所以也就鬧得陣勢有點大,但實際上沒有什么傷筋動骨的大事。 折騰了兩三個月,胡云生一看何主任沒有下課,自己也亂了陣腳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早就暴露了,以何主任的閱歷和經驗,一猜就知道是他胡云生的嫌疑最大,可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掩耳盜鈴,覺得何主任沒有證據,雖然猜到自己是嫌疑人,但也肯定不能確定,畢竟何主任走到今天這一步仇家太多,何主任本人又生性多疑,也許就猜到別人身上了,只要自己不承認,時間過去了這事也就熄火了。 胡云生本來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可他心理扭曲,心態早已失衡。他戰戰兢兢,心里七上八下,吃不下睡不著,每天上班就覺得科室里每個人看他的眼神兒都大有深意,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驚恐萬分,硬生生把自己嚇得有點精神分裂了。 他受不了這種精神和情緒的折磨,實在忍不住,焦急的內心亟待了解何主任究竟猜到何種程度。 一時間沉不住氣,竟然昏招亂出,主動讓何婷君做了幾個菜請何主任在家里吃飯。 周末晚上,胡云生穿著開年會才穿的白色筆挺襯衫,特意松開領子最上方的兩枚扣子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家常隨意,滿臉笑意地把自家岳父迎進家門。 何主任萬年不變的白襯衫套灰色羊毛敞衫,微微笑著瞥了一眼胡云生,就目不轉睛沖著飯桌昂首挺胸大步邁進了。 胡云生看到岳父依然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心下惱火驚恐,臉上卻忙調整過來顯著一副諂媚的表情,彎腰低頭先何主任一步來到飯桌旁邊,拿起一瓶87年的茅臺給何主任斟上:“爸,今天婷君做了幾個菜,最近發生的事兒多,您今天多喝幾杯順順氣。” 何主任沒理會胡云生端著的酒,轉而拾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腱子rou,放在嘴里,嚼吧了幾下一口吐了出去,遒勁的手指拈了一張餐巾紙,慢慢地擦了擦嘴:“我現在牙口大不如以前了,筋頭巴腦的咬不動了。” 被尷尬得晾在一旁彎腰敬酒的胡云生聽了此話心中一個驚雷,這下臉上的笑容都僵了,端的酒也灑了好些出來。 但騎虎難下,鴻門宴已開,他自己做的局,就是硬著頭皮也得撐著吃完。 “聽說軍醫大的王振最近剛升了院長,之前他跟您一直就不對付,明里暗里老針對咱們,這匿名信我估計就是他寫的,我有個朋友在紀委,告訴我監控里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胡云生說完就盯著何主任想看看其反應,可當何主任的目光真的射向他了,他又慌得急忙轉開視線。 何主任終于喝了一口酒,面上不露任何情緒,聽著胡云生的小報告。 胡云生心理壓力驟增,徹底慌了神兒,自己嘴上又把不住門,有點開始口不擇言:“王振手底下那個親信不就是個禿子?我聽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其他人沒能力這么做啊,依我看都不用查了,肯定是他!” 這話有點欲蓋彌彰,他句句假意關心何主任,提及了幾個昔日仇家幫何主任猜誰是幕后黑手,一會兒又有點不打自招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