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卻。”

    楚舜把剛才的車移出來，將軍。

    顧秋看了看，好像被將死了……

    楚舜看她糾結的小模樣，心里覺得好笑，“我跟爺爺說說吧，免得他以后收不住。”

    “那就拜托了。”

    “還來嗎？”

    “我被虐了一上午還不夠？”

    楚舜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大提琴般優美的聲音傳到顧秋耳朵里，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顧秋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剛才沒仔細看。

    這一看不得了，看到了楚舜的獎項墻。

    顧秋很想去看一看，“我可以看一看嗎？”然后指了指。

    楚舜將最后一枚棋子收好，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當然可以。”

    顧秋走進了看，發現都是按時間順序來排列的。

    全國硬筆書法一等獎、全國草書書法一等獎、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初中組）金獎……

    這個人，越細看這些獎項越讓她吃驚，看到數學金獎的那個她激動得轉過頭。

    沒想到楚舜就在她身邊，轉過頭才發現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顧秋鼻尖有股若隱若現的洋甘菊味，一如當年在公交車上。

    顧秋不好意思地想要挪開一點。

    楚舜發現了她的異樣，低下頭問她：“怎么了？”

    現在顧秋整個人差不多被他圈在懷里，顧秋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顧秋盡量控制住自己有些激動的語氣：“你……”

    “嗯？”

    你的好友顧秋已經血槽已空，華麗陣亡。

    楚舜看她的樣子，才發現自己靠得太近了，不著痕跡得往旁邊挪了挪。

    顧秋得到喘息的機會，趕緊把自己飛了的理智找回來，“這個金獎，你這次不是可以拿金獎嗎？”

    她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他卻聽懂了，倚在旁邊的墻上，“我故意的。”

    “啊？”黑人問號臉.jpg

    “我故意的。”楚舜灼灼的目光看著她。

    顧秋想也沒想就問出來了：“為什么？”

    “因為拿了金獎就要參加集訓。”

    集訓……她當初上網查競賽信息的時候里面有說：中國賽區拿到金獎的同學要參加下一年的集訓，代表國家參加世界數學奧林匹克競賽。

    如果楚舜去了集訓，那就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見不到他了。

    搞半天原來人家是故意的，這個銀獎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就不是所謂的人生滑鐵盧了。

    顧秋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剛才大腦當機了還沒啟動完全，臉上突然感覺到一點溫熱。

    “都把頭發吃到嘴巴里了。”當事人楚舜淡定地轉過身。

    后來顧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楚爺爺家的，只記得楚爺爺笑呵呵地跟她說：“阿秋下次再來玩。”

    顧秋就打算這個暑假都不再出門了，楚爺爺家太可怕了……

    楚舜到開學之前都沒見到她了，他看著她微信頭像那只小海豹，戳開又返回，戳開又返回……

    唉，是不是自己太著急了，都把球球嚇著了。

    小海豹：QAQ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

    八月的某一天，陸知苒回來得毫無消息，當初離開也是。

    顧秋午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先感嘆了一下自己越來越能睡了，睡醒想要喝杯水。

    看到廚房的燈也不是很在意，以為是阿姨在準備晚飯。

    “小懶豬，睡醒了？”

    聽到陸知苒的聲音顧秋差點嗆到自己，雖然知道陸知苒這段時間會回來，但是也太突然了。

    “媽？”

    “怎么，快一年沒見就認不出了？”陸知苒將鍋蓋蓋上調侃她。

    “媽！怎么會呢！”

    母女兩膩在一起幾天，然后去拜訪陸知清。

    “知清，我又來蹭吃蹭喝了。”陸知苒笑嘻嘻地挽住陸知清的手臂。

    陸知清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女兒都這么大了，還撒嬌。”

    三個人在客廳一直聊快到中午，陸知清準備去做飯了。

    陸知苒好奇地問了一句：“他們爺兩去哪浪了？”

    “去打籃球了，說是放松。”

    “周徛這么有空都不多陪陪你？”

    “他難得有空，讓他去玩會吧。”

    顧秋在旁邊聽她們說話，清姨真是溫柔，兩個人結婚快20年了，感情還這么好。

    中午直接在這睡了一覺，下午全部人去壓馬路。

    周徛和周洲在后面幫忙拎東西。

    “兒子，以后這種時候什么也除了贊美的話什么也別說，只管掏錢包結賬和拎東西就好了。”

    周洲慎重地點點頭表示受教了。

    陸知清一直想要個萌萌噠的女兒，所以這次給顧秋買了好多衣服。

    顧秋這幾年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一頭青絲只用一條皮繩系著，耳邊的發絲調皮地彎著，嬰兒肥也消下去了，美人尖悄悄出來了。

    顧秋遺傳了陸知苒的大部分特征，只是眉毛是柳葉眉，而陸知苒的是英氣的劍眉。

    所以當初陸知清笑陸知苒，自己長得這么英氣生了個軟萌軟萌的女兒。

    就這么點小小不同，兩個人氣質截然不同。

    晚上就直接去了臨安閣吃飯。

    臨安閣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壞境幽靜，室內裝修得很古香古色，別有一番風味。

    陸知苒可能太開心了，有點喝多了，中途陸知清陪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沉默。

    回到家的時候顧秋將陸知苒扶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想要出去倒杯水給她的時候，陸知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mama，怎么了？”顧秋以為她是喝醉了，就坐在床邊問她。

    陸知苒的眼睛還是閉著的，含糊地說了一句：“阿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父親……”

    過了一會，顧秋才淡淡地說：“媽，你別說了，我沒有父親。”

    陸知苒聽到她的話，松開了她的手腕。

    顧秋看了她一會，才輕輕起身出去了。

    陸知苒聽到關門聲，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眼里一片清明，漸漸沒有焦距，過了一會，她翻了個身，枕邊濕了一大塊。

    顧秋何嘗不知道她想說什么，只是……

    她真的不需要這個所謂的父親了。

    mama當初去研究所不也是為了這個？為了給她安排一個好身份，不讓別人看輕她。

    也許以前渴望過，可是現在，就是多余的了。

    第二天兩個人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了，日子也漸漸恢復平靜。

    暑假就這么一點一點地過去了，期間陸知苒還帶顧秋去帝都玩了幾天，聽mama講B大Q大。

    以前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人爭破頭皮想要進這兩間大學，現在她知道了，這兩所大學是最高學府，從小聽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