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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留翻了個大白眼給他,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問題了。有幾個孩子頂著大光頭在玩風箏,總也放不起來。不論生活命運多么不公平,人類總有一些小樂觀支持著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著拉鋸戰,經過的一個冬天的封閉,住院的人們不顧各種肆虐的病毒都打開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月月的出場有巨星味道,剛做完各種檢查,他顯然有點疲憊,從住院部大門口走出來,還在陰影里磨蹭了一下,有點燦爛的日光照的他瞇著眼睛。陽光不小心就從他光滑的皮膚上滑倒了,帶著人們的目光,一直順著開敞了兩個扣子,往衣服里面滑。風箏無聲的掉在丁香叢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懶散,有著曖昧的花草香。盡管知道無數的眼睛盯著自己,月月還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風吹起他柔軟的頭發,風吹起他藍白條的病號服,隱約著可看見他白皙的小肚皮。青藍色的眼珠四處這么輕輕一掃,不知道多少心要從喉嚨里跳出來。美人如玉也如劍,美麗的耀眼。走路走成他這么嫵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張的喜劇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幾乎是有點夸張的,月月象一只血紅的嗎啡一樣,暫時使人們忘記了病疼和生活的種種不如意,觀賞著舞臺藝術一樣被他吸牢了眼球。有點無奈的攬住慢慢蹭過來的月月,北北無聲的詢問著。皺著黛色劍眉,月月故意的先長長嘆一口氣,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雙虎目,才高興的熱吻在他唇上:“一切順利,明天手術。”開始只是一聲驚嘆,然后是轟動的歡呼,每一個窗子里探出的頭都在尖叫,整個住院部好象鬧一場大暴動,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號。歡呼聲震天動地,為了這種光明正大毫不掩飾的感情,也為了他們喜歡的人也許有希望獲救。北北臉漲紅的發紫,推開還不斷攀上來勾他舌頭的月月,一路拖著月月回去,月月邊笑邊一路揮手飛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裝死狗的賴在上面。他很快樂,死了也值得。舌頭挨個檢閱那些牙齒,口腔里充滿了粘稠的液體。咬破的嘴唇和口腔,帶著一點咸咸的味道。前一個晚上,北北用一個小時去吻他的嘴唇和口腔,然后和他說:“我不去看你手術了。”月月點頭,然后住進隔離的無菌病房。次日,他被急速的拉動著向手術室走去,猛然就有一點心慌了。不只月月心慌,越立和司覓也心慌,怎么那人失蹤了一樣,千萬不要上演個梁祝或者羅米歐與朱麗葉之類的。上了電梯到四樓,正一拐角,月月突然竭嘶底里的大聲喊停。北北就在拐角站著,目光冷森森,抽著一根煙,看見月月看過來的時候牽了一下嘴角,生硬的沒有笑出來,揮了一下手,消失在拐彎處。松了一口氣,月月癱軟回床上。手術病房燈打開了,月月的心跳的厲害,給他打麻醉藥的醫生干扎扎不進去,拉下口罩說:“你別緊張啊,你欠剛才那人多少錢,做完手術還上就好了。”肌rou一軟,月月想起北北看自己的惡狠狠眼光,不由笑出來。我欠他,一輩子都還不上。尾聲作者:月關位于澳洲北部的茲那新,平均氣溫25度,天氣舒適宜人。連綿26公里的細沙海灘,接通著被列為世界自然遺產的大堡礁及茂密的熱帶森林,自然風光旖旎,生物資源豐富,可知的魚類品種高達1500種,軟珊瑚的數量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形成九百多個珊瑚島,還有多種鳥類和水系生物。更兼各種娛樂、豪華賭場、設施高級的飯店,是各地的有錢有閑的趨之若騖的休閑度假勝地。變換的故事場景徒然增添的是陌生的不安。*****************************************************************************“嗨,你好。”“你好。”北北把草帽從臉上挪開,看著扶著單車向他打招呼的金發小孩。“呃,先生,我經常看到你呢,你這樣能釣到什么,你總這樣躺著,你的魚都跑了。”小孩子搓搓鼻子。“嘿,其實我是想說,你是中國人么?”“是的,我是。”北北從小艇上的小冰箱里拿出啤酒喝,順便拿出瓶西瓜汁問小孩子:“來一瓶么?”“啊,謝謝。”小孩把車停在一邊接住北北扔過來的飲料,坐在碼頭上喝著。“我想你怎么不這樣這樣?”小孩子比劃著幾個姿勢。“你一發功,那些魚就會自己跳上來。”北北暴寒,直到今天西方人對中國人的認識還是一生出來就會打太極,一不開心就發功,發功的程度比導彈還厲害,全民都是東方不敗的形象。“啊,我想你可能沒有練吧。”小孩子竟然完全不是北北想的外行,北北正松口氣想給他解釋一下,不料他繼續接著說:“怎么也要練一兩個月的。”完全沒有解釋的欲望了,北北一臉黑線的訕笑。“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來度假的么?可我看見你住在這里半年了。”“啊……”北北的臉色黯然。“不,我是來逃避的,我愛的人病死了,我不能在他呆過的地方呼吸了,我必須離開我的國家。”“對不起。”將瓶子放下,小孩跨上單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成年男人露出這么傷心的表情。“真對不起。”“不,孩子,不關你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聊。”“好的,先生。”躊躇的走回船艙,北北看著月月的照片。湊近了看,然后“哈哈哈哈哈——”幾聲長笑,拔起上面的飛刀退幾步,“嗖——”的扔過去,正中月月的笑臉,中國工夫還是有的,過幾年他可以改名字叫小北飛刀。“你就這么恨我。”正看著一本裸男裸女畫報的月月拿掉墨鏡問。“恨死你了,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你,真比臭蟲更討厭。”“唉……北北啊,那我還不如死了的好,給我西瓜汁。”懶洋洋的伸著跟陽光不協調的雪白的手臂,月月大小姐第一萬次哀嘆美人不幸。將西瓜汁拿出來,推開月月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