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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擁抱著。不知道是誰開始了掠奪,彼此深深的撕咬著。不知道是誰先行動,但是這一分鐘變的非常微妙,仿佛被催眠了,深深的吻,只聽的到心跳的聲音,而感覺不到世界的存在。輕輕的舔去月月眼睛上的冰凌,北北覺得自己暖和多了,月月趴在他身上開始悶笑,笑的咳起來,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全是眼淚。然后又瘋狂的吻起北北,吻的簡直像是吸血鬼, 先是把北北的舌頭咬破了,又把北北的脖子咬了一個口子,北北拉開他:“你夠了沒有。”月月笑笑,很縱容的那種笑法,北北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怎么事情反過來了?倒好象他欠了月月似的,北北生悶氣,好像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他故意高聲說話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有沒帶手機,我們打電話叫救護車。”“有,剛好就沒電了,而且我不去醫院,我朋友是醫生,他住附近,你扶我去好不好。”不是萬不得已,月月從來不想去醫院。看了看月月的腿,北北蹲了下來:“我背你去。”本來想說很難看不想去的月月,一看到北北的后背就不由自主貼上去了,然后一下子咬住北北的耳朵,手跟著就插到北北的衣服里,慢慢隔著襯衫摸索著。“放尊重點。”北北的身體晃了一下,要他一個一米八二的人背一個一米八一的人確實有點困難,但是好在他身體條件不錯,體育鍛煉搞的好,所以還勉強背的動,而且兩個人緊緊貼著也很舒服,起碼會覺得暖和一點。“你朋友住那里?怎么走啊?”“我們上大路,然后打車。”月月把臉緊貼著北北的后背,雙手無限忙碌,繞著北北的胸口又抓又掐又擰,氣得北北臉漲的通紅。本來想說你這么精神自己下來走,但是眼看著月月腿上的血越流越多,北北也沒心情和他吵架,畢竟他要是傷了殘了的,說不定就要賴自己一輩子了。想一想,那些地下工作者都是怎么應付敵人的,刀來拿膀子架,槍來拿腦袋頂,雖然下場不好,怎么也是好漢一條,北北全當月月的調戲是老虎凳皮鞭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胸口那點疼痛麻癢算什么?壯烈成仁的北北咬著牙忍受著。終于到了大路上,月月收斂的把手掏出來環在北北的脖子上,等了好半天卻沒有一輛車肯停下來,北北著急,三字經象泄洪一樣噴出來。月月連忙捂著他的嘴:“好了,好了,把我放下來,這么大晚上的,司機也害怕啊。”北北繼續罵剛跑掉的一輛車,罵完了中國話罵英文最后連日文都蹦出來了,手卻沒有放開月月,月月笑的快岔氣了,拍著北北的背擦笑出來的眼淚。北北實在攔不到車,就繼續背著月月走,月月倒不難過,也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的腿,很有興致的和北北聊天。“北北你出生在那里?”“這里就是我老家啊,后來爸媽出國住到蘇州姨婆家,后來又住姑姑家然后到北方叔叔家,好象孤兒一樣走來走去。”所以一個朋友都不敢交,怕分開的時候難過。“寂寞么?”更加靠近的貼上去。“還好,不想就沒事。”但是怎么能不想?惹我傷心么?看你找挨打。還好月月轉移了話題。“那你喜歡吃什么?”“什么都好,但我愛吃米飯。”“有沒有過喜歡的人?”“關你屁事。”“不要害羞嘛。”月月用舌頭去勾北北的耳垂。“沒有,但是我上過的人不會比你少,你要不要試試?”吹牛不必打草稿,地球人都知道。“你為什么喜歡我?”“不要自做多情。”月月呼在脖子上的氣暖暖的帶著潮濕的芳香。“你真是不委婉啊,一點語言藝術也不會運用。”“你真是臉皮厚啊,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把北北說的話當耳邊風,月月自說自話:“換個說法吧,你怎么可能不喜歡我?我那點不好?啊……快到了。看見那個風標沒?幸好我們在這附近,這混蛋是個北歐迷,超級喜歡西方建筑,看那雞型的風標,絕對找不到第二家。”“看到了,確實夠變態,你們物以類聚啊。你好點沒?”“我很好,你為什么不愿意承認你喜歡我?”背后傳來輕輕的嘆息聲,北北想回頭看看,或者笑著罵一句,但是都沒有。喜歡月月?喜歡月月么?喜歡他那一點?美麗的外表下壓迫的武力?甜美的笑容下猙獰的嘴臉?………他是瘋了才會喜歡這樣一個人。“喂,喂,我們到了啊,我按門鈴,你先站一下好不好?月月,月月??”“月月?”叫了幾聲,北北恐慌的感覺到后面本沒有回應,放開月月的腿,抽回的手沾滿粘膩膩的鮮血,他心驚膽戰的把月月的身體拉到前面來,發現他已經昏了過去,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皮膚近乎透明的把幾條青色的血管透出來,北北試探性的去摸他的臉,剛才還貼在他身上溫暖的臉,現在已經一點溫度也沒有了。神說,你必須為你做過的事后悔,彼得曾三次不認主,雞叫以后才痛哭。神啊,或者是命運,只給我們每一個人一次機會,然后流星劃過天空,再不回來讓你許愿。深夜的巷子里,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長長的哀鳴著,瘋狂的敲打著一扇門。第六章作者:月關生病或受傷的人很多都會產生一些幻覺,月月的幻覺是他曾經死死的拉住北北的手說:“不要離開我。”而北北也死死抓住他的手說:“我不離開你,我永遠也不離開你。”中間夾雜的人的尖叫、器皿的聲響,剪刀剪開布料的聲音都是那么的真實。卻——又那么不可信。“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一張臉,是和自己一起住了十幾年的“哥哥”。月月探起身,越立立刻幫他把枕頭豎起來,讓他靠的舒服。“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你自己是RH血型,還不注意保護自己,如果我不住在這個城市,你死定了你。”“我活的好好的,北北在那里?”越立走到門口把門開一個小縫,讓月月看見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