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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老板從鼻子里沉沉地哼出一聲,不甘心,叮囑道:“你幫我去問問你mama,是哪個,回來一定告訴我。哪個王八蛋cao性的這么幸運,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cao/他姥姥……”蕭羽瞧見展老板氣哼哼罵到心電圖儀上那條波紋又開始上下亂竄。占有欲遭到挫敗之后妒火中燒,容易傷身啊。他猜出展爸爸大約是很喜歡他mama。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喜歡你兒子嗎?咱爺們兒還需要為這件事談判么,你就不能忍一忍讓著我嗎!展翔得到他期盼的答案,終于松了口氣,卸掉了心理負擔(dān),一把將蕭羽揉進懷里。小羽毛仍舊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私有物,根本就沒爸爸什么事兒!顧局長此時看蕭羽的那種眼神,手里如果有一把刀,一定會撲上來把他剁成rou泥。震驚,憤怒,仇視,恥辱,不甘心,一切錯亂崩潰的情緒在她心頭像一把火熊熊燃燒。這一切就是因為蕭羽這個闖入者,這個侵入她的生活的陌生人,毀滅性的威力幾乎夷平了這個至少表面上無比光鮮、令人羨慕的婚姻和家庭。蕭羽垂頭面對展mama的斥罵,幾次面紅耳赤扭頭想走,手腕被展翔牢牢攥住,勒出幾道凸出的紅印。顧局在人前一貫的端莊和修養(yǎng)讓她罵不出過分難聽的話,話到嘴邊方覺詞窮,或者是,任何字眼都無法形容蕭羽此時在她眼里的惡毒恐怖程度。這小孩看起來眉清目秀,嘴巴甜,討人愛,卻原來是個暗地里偷挖人心的魔鬼。她最終顫抖著斬釘截鐵地宣布:“我絕不允許,絕對不可能我告訴你。小翔,你跟這個,這個……這個小鴨子在一起你就永遠別回家見我!我們家絕不可能接受這種不要臉的東西進家門!”“媽,您先別急著罵,小翔可能有他的原因吧……”展云手忙腳亂地為她mama順氣兒。美國很多州同性戀有權(quán)利合法結(jié)婚,大街上摟個腰親個嘴都不會引人側(cè)目。只是,當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親人的身上,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無動于衷、打腫臉硬充道德楷模和人權(quán)衛(wèi)士。她忍不住盯著蕭羽仔細瞧,這小孩有什么特別之處?印象中的小翔是傲慢與害羞的復(fù)雜混合物,見了女孩就撅嘴扭頭不理她們,卻原來……喜歡了一個男孩?自己整日全世界飛來飛去,對弟弟關(guān)心得太少了。展二少被他mama罵急了,執(zhí)拗的脾氣就頂上來:“你們不同意也晚了,小羽已經(jīng)是我媳婦了,我們……住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們倆早就上過床了。”展翔一句話把他老媽慪得快暈過去,把他喝洋墨水長大的jiejie窘得哭笑不得。運動隊里圈養(yǎng)的孩子沒混過職場和江湖,沒見過多少世面。情事上相當單純的翔草,在蕭羽面前都時常扭個捏害個羞,自然認為上床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他如果跟哪個小姑娘做過了,是一定要把姑娘娶回家的。小羽毛與自己的關(guān)系就是板上釘釘?shù)膬煽谧印P∮鹈羰莻€漂亮媳婦,這幾年早都生出大胖兒子了。顧局無論如何無法接受她兒子是同性戀。這遠比她老公有外遇更令她震怒和蒙羞一百倍。有地位有能力的男人在外邊沾惹幾顆花花草草,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都是常事。現(xiàn)在的年輕小姑娘犯賤不要臉的太多,攔都攔不住。她手下那兩個副局長每隔三五個月車里就換一個新的情婦。但是蕭羽不一樣。這人破壞力太大。這小孩輕而易舉擄獲了她兒子的心,把小翔子勾搭得距離父母的輻射力和控制范圍越來越遠。蕭羽如果是女孩,尚且不夠資格做兒媳婦,更何況是個來歷不明的小鴨子。一個偷了她丈夫的心,另一個偷了她兒子的心。從一個女人的角度,這就是不共戴天的怨氣。蕭羽被指著鼻子嘮叨了足足一個小時,直到展mama口干舌燥筋疲力竭快要虛脫,被展云拖到急診室去吸氧。展二少就跟他mama對峙了一個小時,脾氣很犟,就是不松開蕭羽的手。我沒錯,小羽也沒錯,明明都是爸爸他老人家一個人的錯!我就是喜歡小羽,我們倆很相愛,出柜都出了,二爺邁出這道檻就沒打算再邁回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蕭羽發(fā)覺小翔子就是展老板和顧局的綜合版,驕傲,固執(zhí),任性,自我為中心。這家人骨子里的性情都差不多,每一個人仿佛都活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認準一個目標就悶頭走到黑,誰他媽的也甭想攔著,結(jié)果就是各走各路。只不過翔草沒他爸爸那般爽氣,也不具備他mama的控制欲;他基本類似一座休眠火山,處理感情問題懶惰自閉,平時蔫兒吧唧的,很少發(fā)作。蕭羽那天從醫(yī)院落荒而逃,在墻根角落里對展翔說:“翔哥,我還是覺得……挺對不住你mama,替我跟她道個歉吧,她剛才一直罵,我想服個軟道個歉都插不上嘴。”展翔看起來有些懊惱和沮喪:“以后時間長了,我媽慢慢會接受的。”“她現(xiàn)在恨死我了。你mama不會接受我。”“……”“她不接受就算了,真的,哥你也別太強求,別因為我,跟你父母翻臉。”“小羽……”蕭羽突然笑了,一邊笑一邊竟然流出了眼淚:“翔哥,其實我也想開了,你結(jié)婚吧。被你爸爸這么一嚇,我終于發(fā)覺我是個挺傳統(tǒng)……保守的人,你結(jié)婚對我的打擊肯定比你是我親哥要小很多……這種事我有心理準備,我能接受。”展翔莫名地問:“小羽你什么意思?我都跟我家人坦白了,你現(xiàn)在想反悔?”蕭羽垂下眼,抿了抿嘴角,艱難地說:“我不會反悔……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早晚都是要結(jié)婚的。前一陣我老是跟你吵架,我瞎鬧的,你不用理我。我下次再跟你鬧,你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就成,真的。”展翔眼里的光芒驀然凝重,臉色冷下來,問:“你對我這么沒信心?你覺得我將來會跟別人結(jié)婚?那你當初為什么還追我,還死氣白咧要跟我好?”“……因為喜歡你啊。”那是一股從胸間流露出的淡淡的羞澀與真誠。蕭羽的聲音輕飄得像一片羽毛拂過展翔的耳膜,眼里兩顆大大的淚珠掉了下來。“小羽……”展翔一把抱住發(fā)抖的人。一年又一年,樹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純真青澀的感覺似乎已經(jīng)久違。殊不知,訓(xùn)練局跑道邊那一片片銀杏葉的鮮嫩,“褲衩樓”窗外浮動的一叢叢槐花蜜的清香,在不知不覺流逝的歲月間,早已融進彼此的血脈。正午的陽光帶著無數(shù)條細碎明亮的金線灑進蕭羽的眸子,金線碎作兩汪淋漓閃動的波光,從他臉上撲簌流下。蕭羽把臉埋進展翔的脖頸,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