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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的機會。安德森在中線附近起跳,大力扣殺直線球!歐美球員慣常使用的大力殺球,貨真價實,份量上尤其不會缺斤短兩;沒有手腕的技術(shù)變化,甚至沒有假動作的掩護,打球和做人一樣是直腸子,思路都不帶拐個彎的。小球帶著沉甸甸的力道從蕭羽腦頂上呼嘯而過!蕭羽扭頭看向后場。展翔已經(jīng)飛快地回防底線,閃電般的速度追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依靠經(jīng)驗進行賭博式的判斷,展翔并沒有撈接這個球,而是用視線把球放出了界。蕭羽看著那球如同一顆猛雷,砸落到底線之后兩寸處,球羽被折斷兩根,擲地有聲。“安德森這次扣殺有些急躁,力道沒控制好,應(yīng)當(dāng)是出界了。”劉大嘴輕松地講解。他的解說臺距離這一側(cè)的端線不遠,看得清清楚楚。展翔松了一口氣,抬起眼皮尋覓幾米開外的司線員。司線沒有做出反應(yīng)。展翔陷入呆愣,猛然扭頭,臉色因為憤怒和委屈漲成通紅。他用無辜的眼神向蕭羽辯白:這是出界球,我不是偷懶,我判斷球出界了所以我沒有接!就連安德森自己也犯疑惑,不由自主地向裁判投去不自信的眼神。主裁判遲疑了半秒鐘,抬手示意丹麥人開球。15:20!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個球沒有判罰出界嗎?這個球竟然沒有出界嗎?!”劉大嘴舉起話筒,聲音驀地提升了兩個八度,撕下男中音的偽裝,一下子化身為華麗麗的男高音,也是因為忍不住了,急切地試圖喚醒電視機前觀眾的注意力,孩兒們,這塊場地上有不可告人的黑幕!鐘總和彪哥恰好坐在這一側(cè)的擋板后邊,這一回也看得真真的。鐘總伸出皮鞋腳,狠踹身前的廣告牌子發(fā)泄,對杜彪低聲罵道:“他娘的,老子見過賴的,就沒見過這么賴的!這球怎么打?!”央視的導(dǎo)播迅速重放了安德森殺球落地的畫面,電視機前的球迷頓時炸窩。“靠!誤判,明晃晃的誤判,邊裁是吃三聚X氨養(yǎng)大的!”“慢鏡頭看得太清楚了,距離白線一丈遠,都快砸到三星的廣告牌子,丫也敢睜眼瞎說是界內(nèi)!”“我們翔草草的幾個殺球也是誤判,這一群司線員擺明了欺負人,心黑手辣,欺負翔草的都是壞人,壞人!”有人情急之下用遙控器擲向電視,自己家上萬塊錢買的四十六寸LCD登時被砸成雷劈的黑屏效果。觀眾們這時候手里要是有一挺機關(guān)槍,恨不能抬手把那一群礙眼的司線員全部爆頭。電視機畫面里,蕭羽的臉終于變了顏色,隱忍淡定的神情一掃而空。眼底兩朵幽怨的小火苗,“噗”一聲爆成火球,眼底一層殷紅的血絲漲滿眼眶,隱隱跳突出怒氣。不必等待中國隊的教練席提出抗議,蕭羽突然高高舉起左手,向裁判示意,這一球明明就是出界!裁判表情漠然地向他搖頭,兩手?jǐn)傞_。蕭羽邁步走到主裁眼前,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乍寬,示意球出界的距離,一乍,一乍,你當(dāng)真看不到么?你們剛才把我翔老婆的壓線球判成出界,丹麥人這球壓線都不是,至少出界了一乍!裁判再一次駁回他的請求,司線員已經(jīng)做出判罰,老子就看司線員的判斷辦事,請你自覺歸位,繼續(xù)比賽。蕭羽的牙齒把自己的下唇啃咬出鋸齒狀的齒痕。他真正想要咬的是這群裁判!一股悶氣堵在胸腔里,肋骨曾經(jīng)的傷處竟然隱隱萌發(fā)脹痛。在場上每一個球拼得如此艱苦,卻因為裁判如此草率的胡亂判罰而幾乎讓這一局功虧一簣,任誰都會覺得委屈,忍不下這口氣。他方才還想勸展翔冷靜,甭跟這幫人計較。這時才發(fā)覺,賽場上遭遇誤判仍然維持冷血冷靜無動于衷,實在就不是一個腎上腺素指數(shù)正常的爺們兒能夠做到的事。他做不到!更何況屢次慘遭司線員調(diào)戲的都是翔草。自己老婆大庭廣眾之下遭人欺負還沒法還手,蕭小爺怎能無動于衷!比賽因為這個爭議球中斷了三分鐘。場邊各路記者用炮筒追逐著各方各面頗為微妙的情緒。鏡頭掃過之處,賽會的主辦方和韓國羽聯(lián)主席端坐在貴賓席上。攝像師的鏡頭捕捉到看臺上的珠玉天王,欣喜地把焦圈迅速定位。樸奉珠原本前傾的身體忿然砸進椅子背,冷硬的眉眼之間噴出略帶輕蔑和不滿的表情,突然伸開兩只手臂。他在鏡頭里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足足有十幾秒鐘。看臺下一堆炮筒都被他的異常舉動吸引過去。“看臺上的樸天王在干什么?他什么意思?”“樸奉珠是在表達他的不滿。他做出的是判罰出界的手勢,他是想說,丹麥人的球出界了!”樸奉珠確實非常不滿。他張開雙臂是想給司線員看,你們這群人不懂羽毛球規(guī)則嗎?不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該伸胳膊,什么時候不應(yīng)該嗎!他一直都認為自己面前真正的對手就只有中國的羽翔組合。而另一對丹麥人,想挑戰(zhàn)還不夠資格。可惜,韓國的羽協(xié)頭目們與老樸未必存的是一條心。你與羽翔約定了漢城之戰(zhàn)?你若是能贏中國男孩也就罷了,你萬一輸了呢?咱們國民偶像雄霸十年的江山,倘若真的一朝易了主,而且是敗在自己家門口,對整個國家體育界以及民眾的士氣將是多么沉重的打擊!輸給誰也不能輸給友好鄰邦,所以中國組合最好不要打進決賽!蕭羽與裁判爭論未果。他把最后一個球稀里糊涂快速地輸?shù)簦踔翛]有為挽救局點做更多的努力。15:21。全場竊竊私語的訝異聲中,蕭羽垂眼走回場邊。第一局不可能再扳回來,他心里想的是第二局。媒體席從低聲議論變成鬧嗡嗡吵成一團。三大社的記者郁悶地把筆記本里寫好的稿件急匆匆涂掉,撓頭重新編詞兒。劉青松極力壓住胸中的憤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擊著桌面:“丹麥組合拿下了第一局。中國球員在原本相當(dāng)不錯的形式下被對手翻盤,我只能說,蕭羽和展翔需要盡力提高在不利環(huán)境下排除外界干擾的能力,畢竟,客場比賽,某些因素?zé)o法控制……“這場比賽的主裁并非來自于打入半決賽的四個會員國。但是,場邊的六名司線員,其中三人是東道主韓國方面派遣的助理裁判!而主裁在邊線判罰上,通常都會依據(jù)司線員的判斷。”劉青松礙于央視解說員的身份,只能拐彎抹角地給收看直播的球迷提供發(fā)泄的線索。劉大嘴心里早就堵了一籮筐的牢sao,翔草還沒擲拍子,他已經(jīng)想要擲話筒了。他的解說臺距離司線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