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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骨折的部位。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聊天,肚里的話講不完,說不夠。蕭羽本是住在普通病房,展翔一來就掏錢把人挪進單間特護病房。這事蕭羽找不出理由來客套推辭。若非這樣安排,倆人都沒辦法私底下親親密密地開小會。蕭mama白天陪房,夜晚的這段大好時光被展二少拍著胸脯自告奮勇負(fù)責(zé)照管。晚上陪完了人,早上再直接趕回隊里訓(xùn)練。蕭羽躺在展翔的臂彎里哼唧,小爺現(xiàn)如今終于知道,為啥你在場上打比賽,心率每分鐘才跳一百五,可是我要跳到二百五!并非是你這廝有多么的蛋定,是我自己長咧吧了。正常人的心跳是由心臟這個人體里的天然起搏器做主,通過既定的通路發(fā)射電訊號,傳至心房和心室,決定心跳的節(jié)律。可是小爺偏偏多長了一條通路,就如同胸腔里藏了兩只起搏器,一起招符作法,互不謙讓,發(fā)出亂糟糟的兩路訊號。就是這兩路人馬,在小爺胸口里來回往復(fù)地互搏,掐架,你說我能不難受嘛,簡直難受死爺了!他煞有介事地對翔草說:“老婆,你瞧見了吧,一山難容二虎,一家沒有二主,一個山寨里容不下兩個掌柜的,一塊場地上也不能有兩個總指揮。”展翔半閉著眼,細長的眼中燃起兩朵幽幽的小火苗,像一頭正在打瞌睡的雄獅,靜謐之中暴露出攝人的威赫。蕭羽還不甘心,做循循善誘狀:“這就好比當(dāng)初咱倆配到一起打球的時候,我在前場打我的,你在后場打你的,誰也不服誰,誰也顧不上誰,打出來的球就是一團瞎嘛!”展翔嘴角聳動,繼續(xù)迷瞪。“哥,你還不明白?球場上只有一個羽毛總指揮,家里邊也只能有一個掌柜的,嘿嘿,老婆以后要乖乖聽爺?shù)脑挘 笔捰鸬靡獾芈N著嘴角,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不能動彈的胸膛。展翔繃不住笑,一條大腿卷上來,膝頭輕輕頂進蕭羽兩腿之間,在小鳥胯/下的軟rou上研磨。這小孩真是不消停,都虛弱成這樣了,手無縛雞之力,還在這里沒完沒了地爭執(zhí)誰是掌柜、誰是嘍羅,誰是總指揮、誰是總服從!你躺在病床上能指揮個毛啊你!蕭羽腰腹間的皮膚摸起來有些黏膩,殘留一層nongnong的汗?jié)n。從電生理檢查室推出來以后,護士們給蕭羽換床單。展翔在人群之后踮著腳,瞄到小羽毛全身光/溜溜的,只穿了一條小內(nèi)褲。內(nèi)褲濕透了,連帶蕭羽身下墊的那一張床單,濕漉漉得浸沒了汗水。展翔的手指在蕭羽小腹幾塊肌rou上摸過,輕聲問:“檢查時怎么出那么多汗?”“都是激出來的汗,沒事的。”“激出來的?”“他們把一根電極管伸到我心臟里邊,然后通上電,強強弱弱各種不同頻率的電流,不斷地刺激,可能就是為了讓我那張心電圖紙看起來數(shù)據(jù)很彪悍吧嘿嘿……所以就出了一些汗。”蕭羽的嘴角彎得像一枚小月牙,臉孔被窗外的燈光照映出一襲光澤,神情安詳。電極管伸進去……還通了電……展翔胸腔里狠狠地一抽,腦海里迅速閃過電影里某些極端刺激慘無人道令人五臟肺腑四肢百骸沸騰痙攣的電刑場面!“那不就是像受刑似的……特別難受吧,疼吧?”展翔下意識地攥緊蕭羽的一只手,十指緊扣。“沒有那么難受,哥你又想多了,你以為這醫(yī)院是白公館的刑訊室吶!……其實就像我打球時心動過速的滋味,每分鐘心跳超過二百五十次,我就會渾身抽搐冒汗。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別擔(dān)心。”蕭羽的一雙眼與展翔對視,沉浸在重逢的滿足和愜意之中,瞳仁里讀不出一絲一毫的痛苦。小羽毛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這種事我永遠也不可能“習(xí)慣”,不可能當(dāng)作云淡風(fēng)輕當(dāng)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展翔剝開蕭羽的病號服,親吻他的身體。從脖頸的創(chuàng)口吻到包裹著紗布的胸膛,然后是小腹,大腿,小腿……有創(chuàng)傷的部位小心翼翼地掠過,在沒有創(chuàng)傷的部位近乎野蠻的研磨啃噬!病房里靜悄悄的,只隱隱辨得出病床上兩具纏繞的身影。一個伏在另一個身上,極度緩慢地游移挪動,每一個部位都妥帖地緊合,卻不過分施壓,小心得像在侍弄一件脆弱的胎薄瓷器。展翔的嘴唇吮過大腿根,頭稍稍一偏,蕭羽連忙捂住:“臟,沒洗呢……”“我不嫌你臟……”翔草低聲嘟囔。“千萬別,老婆你注重清潔衛(wèi)生的好習(xí)慣不能放棄喂!”蕭羽捂著要害不撒手,胯間的勃/動卻已經(jīng)在手指縫里探頭探腦,不停地招搖晃動。翔草只是用嘴唇最輕微的一碰,這一回當(dāng)真遭遇了電刑,強烈的快/感沿腹股溝噼噼啪啪地涌過。展翔用手臂撐起身體,兩人□緊合,雙眼靜靜對視,悄無聲息。兩根粗糙帶繭的手指扣上關(guān)口,濕濕滑滑的液體與喘息聲在指尖和唇角肆意流淌。****蕭羽這一次賽場發(fā)病,偏巧趕上全運會決賽由央視體育頻道現(xiàn)場直播。導(dǎo)播來不及掐掉信號切換鏡頭,蕭羽就以迅雷不及眨眼的速度,當(dāng)場昏倒在全國球迷面前。蕭羽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消息隨即人盡皆知,球迷們捶胸頓足,長街慟哭。咱們國家羽毛球男雙項目上十年不遇的天才少年,竟然身罹重病,甚至可能由此斷送整個運動生涯。果真是天妒英才,這么多年幾代人的默默耕耘,卻沒想到已經(jīng)摸近曙光盡頭之際,竟就這樣功虧一簣,壯志難酬?!杜彪杜老大的意見很堅決,蕭羽有病一定要治病!國家培養(yǎng)一個優(yōu)秀的運動員多么的不容易,更何況蕭羽這小孩絕不是那種隨手一抓一大把、教科書流水線生產(chǎn)出來的千人一面的克隆蘿卜,這小孩有才華,有能力,若干年后擁有為將出征、為帥統(tǒng)軍的器質(zhì),這樣的球員絕不能輕易放棄。如果要徹底根治,就要實施心臟手術(shù)。做手術(shù)首先要花錢,然后要考慮預(yù)后的治療效果。可惜彪哥手里沒攥著錢。他在隊伍里是干活的,不是管錢的。無論是在哪個衙門口,埋頭賣力干活的和悶聲發(fā)財數(shù)錢的通常都是兩撥人。鐘全海第一時間就與蕭愛萍見面,好言好語安慰一番:愛萍你千萬不要過分擔(dān)心,愛萍你一定不要過度憂慮,你們家小羽的病一定能治好,即便是治不好他也能慢慢的養(yǎng)好嘛!愛萍你放心,蕭羽這孩子只要能把心臟病治好了,國家隊那一扇寬霍霍、亮堂堂的大門,永遠對你兒子敞開著啊!鐘總的一張笑臉和和氣氣,如沐春風(fēng),一番話至真至誠,如出肺腑。動聽的好話講了一籮筐,可惜,這人就是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