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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呢,你忘了么?我在澡堂子后邊搭了個架子,窗戶掏了個洞,我偷看隔壁女隊的小姑娘洗澡來著!……哼,結果讓那幾個炸毛的小丫頭跟教練揭發了,我還挨了咱干爹的一頓打呢!”“你這人什么東西啊你,我怎么會認識你這沒皮沒臉的!”蕭羽抹著眼角的淚痕樂出來,樂得屁股縫都疼了,疼得心肝抽縮。程輝也樂,用火辣辣布滿指痕的臉頰揉搓蕭羽的頭發:“然后我就跟你熟了,教練就把咱倆擱在一屋了,再然后……后來我再沒興趣看女孩洗澡了!我就只偷看你洗澡,可喜歡你了。你對我多好啊,你就沒跟教練揭發我做的壞事,你還跟我一塊兒洗,和我在一個床上睡,每一回你mama捎給你的零食,你都會分給我一半,可親熱了……”程輝說著話,嘴唇抽/動,眼淚嘩啦嘩啦往外流,就像一只水罐子突然掉了底兒,再也沒有把持的那一道閘門,泉水止不住地潑灑出來。一雙細長的眼都不帥了,腫脹得像兩枚桃子。他緊緊抱住蕭羽,臉埋在蕭羽懷里,蕭羽也緊緊抱著他。兩個人都哭了。不再含恨內傷,默默抽泣,而是放開聲量地哭,嗓音嘶啞地嚎。不想硬撐,不需要掩飾和避忌,哭得滿臉通紅,互相把眼淚鼻涕抹了一身。黑黑的小屋,窄窄的一張床。兩個人蜷縮著躺在一起,蕭羽抱著程輝的頭,手指插/進頭發,不停地說悄悄話,耐心地撫慰。這個人是自己的輝輝。永遠珍藏在心靈最深處的那個毛茸茸透著新生銀杏葉氣息的輝輝。記憶里的小輝輝,是家鄉街道間兩串漫無目的的腳印,是水泥地小球場上青澀飛揚的身影,是火腿腸就著方便面的噴香,是十五歲那年,偷偷印在自己唇邊,帶著槐花蜜清香的一個親吻。終于再一次叫出來“輝輝”這兩個字,那感覺已經不是二十年前,少了偷/歡時的悸動,剩下的只有心疼和牽掛;痛悔酸楚的情緒卡在喉嚨口,咽不下去,也道不出來。人當真是年紀大了,青蔥年少時傻里傻氣的親昵和曖昧,如今想要再找回來,已經回不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和一個十九歲男孩之間的區別,絕不僅僅是那一副已經不再平滑細膩、而變成暗黑粗糙的皮囊。多出來的是那二十年的經歷,實實在在存在的那一段“曾經”,深深地烙印在回憶里,抹殺不掉。若是對著展二少,或者炯炯咩咩那兩個小屁孩,還可以偽裝自己只有十九歲,是個和他們一樣無憂無慮無知無畏的傻孩子。可是對著程輝,這種偽裝完全不可能。上輩子那最后的十年,二十年,無法當作不存在,無法當作自己沒有活過。同樣,這輩子經歷過的夢想成真的一剎那,榮耀如漫天璀璨的禮花在周身綻放,熱血激揚,星光閃耀,對戰斗和成功的渴望已經融進了血脈,無法裝作我不在乎這些!這輩子認識了的那個人,更加無法偽裝不認識,無法掩飾自己真的喜歡,真的愛他!作者有話要說:抱抱萌物們,虐完了哈,虎摸安慰安慰每一只。其實沒啥特別虐的,這屬于重生然后去追尋新生活的人必然要經歷的心酸糾結吧。小羽毛如果顯得有些冷血的話,其實是我寫的時候,特別怕把他寫成個萬人迷跟誰都糾纏不清的小受君,所以這個“度”真的挺難把握【對手指555~】。我喜歡對感情堅定執著的孩紙,愛了就是愛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挺怕再來個臨別一吻啊欲說還休啊黏黏糊糊啊什么的~所以從一開始就設定了個小細節,他重生就不再管程輝叫輝輝了。今天算是第一次又開口叫輝輝吧,因為羽毛心里肯定覺得挺對不起對方的,覺得自己欺負“小孩”啦。抱抱讀者們,摸摸~小輝輝后面還會有很多劇情哦,不過沒啥三角糾葛了,羽毛和翔草的感情其實挺堅定的,雖然倆人都有點兒悶sao還不太敢說。63 翔輝對陣展翔在宿舍里醞釀到很晚,想見到蕭羽,想要向小羽毛坦白心事。從來沒有過這樣激動的心情,那滋味就如同心里深埋了一處華美晶瑩的寶藏,如今終于下定決心,小心翼翼地剝開外殼,將珍寶曝露天日,雙手捧給自己身旁最親近的那個人,與他一起分享。尋不見人,他在屋里團團轉,一顆心懸空在甜甜膩膩的云霧里,扒不到岸邊。于是把房間從里到外打掃了干凈,鉆到衣櫥里和床下,撿拾起兩人所有的臟衣服,抱到洗衣房去洗,烘干,再疊好收起。在房間里忙忙碌碌,像個樂呵呵的傻子。眼看著要吹熄燈了,蕭羽竟然沒有回來。楊頭來查房,伸了個腦袋說:“翔子怎么還不睡?快睡覺!小羽請假了晚上不回來,你知道吧?”展翔發愣:“他請假了?”“是啊,他沒跟你說?他給我打電話了,他mama找他有事,明兒早上回來。”展翔愕然,他mama找他有事?哪里是他mama找他,明明是那個叫程輝的男孩!一向都很老實很乖的小羽毛竟然跟領隊扯謊,為了那個男孩,竟敢徹夜不歸……展二少一晚上都沒睡好,翻來覆去地琢磨蕭羽,琢磨程輝。一大早,掐著出早cao的鐘點,蕭羽悄沒聲息地潛回宿舍,戴著鴨舌帽,遮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個白下巴。可是出cao訓練不能戴帽子,蕭羽才換上T恤衫和運動短褲,展翔仔細一瞧,忍不住驚問:“小羽你怎么弄的?”“唔?怎么了?”“你說怎么了!你眼睛怎么腫了?你脖子上怎么有手指印?手肘和膝蓋都蹭破皮了,你和誰打架了嗎!”“沒有,我不小心磕了一跤,真沒事。”展翔皺眉不快:“那個叫程輝的是誰啊?他是不是欺負你了?他打你了?你怎么不跟我說實話呢?”蕭羽慘笑,擺手:“沒有,他沒欺負我,是我欺負他來著!翔哥,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展二少憋了一肚子的話,沒有機會說出口。蕭羽很想把自己埋進翔草懷里膩歪膩歪。事實上的親密關系一旦形成,名分都已不重要;男人的身體最不講究貞cao名節,肌膚靠近到一定距離之內,甚至能夠感知彼此身體里,那一股互相吸引和想要碰觸糾纏的念頭。恢復性訓練期已告結束,為備戰香港和新加坡兩站賽事,國家隊再一次上演隊內對抗,為分站賽做戰前準備。對于中國國家隊這樣整體陣容強大的隊伍,真刀真槍捉對廝殺的隊內對抗,是每一名隊員迅速進入比賽狀態的有效手段。一隊和一隊的打,二隊和二隊的練。蕭羽坐在條凳上換比賽鞋,整理球拍,偶然聽到混雙組的教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