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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臉在蒸騰的白霧里逐漸模糊,又驟然清晰,一張網(wǎng)似的籠罩住濡濕的眼球……蕭羽緊緊咬住嘴唇,手指在水流中不斷撫摸小腹和大腿,掌心加大了力道。高/潮涌出的剎那,他的身體猛然繃直,冷不防把后頸撞上了硬邦邦的浴缸沿!“啊嗚!唔……”好疼,蕭羽面露痛苦地叫出聲。氣喘吁吁的胸膛在泡沫水流中起伏顫抖。痛叫隨即化作牙縫里哼哼唧唧的呻/吟,與掌心白灼燙手的液體一起泄出……足足憋了幾個月,終于自己給自己扒掉了那一層假作若無其事的偽裝。他在一堆泡沫里掙扎,手忙腳亂,四處尋覓衛(wèi)生紙,像個青澀毛躁的孩子。那滋味就如同當(dāng)年只有十四歲,第一次裹在被窩里做壞事,又爽又驚又怕,爽了卻還嫌不夠,還想再來。****在浴室里鼓搗了好一陣,擦凈一切可能引起主人懷疑的齷齪痕跡,蕭羽這才放心地穿好衣服出來。展翔懶洋洋地靠在臥室大床上,兩眼呆滯發(fā)直,盯著掛在墻壁上的液晶屏幕。電視里是央視資深解說員劉青松尖利又帶著振奮的聲音。“觀眾朋友們,我們現(xiàn)在給您轉(zhuǎn)播的是遠(yuǎn)在倫敦進(jìn)行的一年一度的全英羽毛球公開賽!中國國家隊(duì)本次可謂是精英盡出,由總教練鐘全海親自率領(lǐng)的二十八人主力陣容,參加全部五個單項(xiàng)的角逐!“我們女雙排名世界第一的劉萍/林果剛剛以兩局總比分2:0輕松戰(zhàn)勝東道主英國的一對老將,毫無懸念地闖入四強(qiáng)!而現(xiàn)在我在這里給您解說的是正在進(jìn)行的一場男雙八分之一決賽,由中國隊(duì)的一對新秀譚冰/劉雪寧對陣丹麥的一對強(qiáng)勁組合!……”蕭羽用大毛巾囫圇擦了一把滿腦袋濕漉滴水的頭發(fā)絲,笑道:“翔哥,看比賽?。俊蝗辉鄢燥埲グ??”展翔面無表情地回答:“現(xiàn)場直播呢!”蕭羽看出來,剛才在浴室里還一臉輕松嬉笑的某人,這時候四仰閑散地躺在床上,滿身都籠罩著落寞氣息。展翔拍一拍身旁的枕頭,招呼他:“過來一起看比賽!”蕭羽撇嘴笑他:“喂,你不是從來就不看咱隊(duì)里人的現(xiàn)場比賽么!”展翔扯了扯嘴角:“嗯,隨隊(duì)比賽的時候,從來就沒看過別人的現(xiàn)場……這回我想看了,可是不能去現(xiàn)場了,那就看看直播唄,給咱隊(duì)友加油啊。”電視里,劉青松一副行家的口吻,不斷指點(diǎn)著比賽:“劉雪寧扣殺!……拉爾森將球救起,丹麥人的防守陣型很好,滴水不漏!……譚冰搓網(wǎng)吊球,距離稍微遠(yuǎn)了一點(diǎn)兒,平抽!好的好的!……“好球!漂亮!這個球譚冰的線路打得十分清晰,就是要不斷地吊和挑對方的端線和網(wǎng)口,調(diào)動丹麥的大個子滿場跑,給自己創(chuàng)造得分機(jī)會!”“好球!好球!”蕭羽和展翔不約而同地對電視里的人鼓掌,心里都有些難受,就只能看看隊(duì)友在場上砍瓜切菜,殺幾只洋鬼子,以解心中的煩悶。展翔掏出手機(jī)打電話,直接從樓下小飯館叫了幾個菜和一箱子啤酒。蕭羽無奈地說:“翔哥,你不是不喝酒么,最近怎么了?”“今兒不一樣,第一次看直播的比賽,心情好,陪我喝幾瓶唄!”展翔手里拎著一瓶,遞給蕭羽一瓶,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不行,你不能喝,喝酒對傷口不好,你還是別喝了……”蕭羽拉住展翔的胳膊:“翔哥,酒喝多了傷身啊,你悠著點(diǎn)兒?!?/br>展翔聳肩,嘴角抽動出某種看起來不太自然的笑容:“就喝這一次么……你第一回來我家,我挺高興的么,你陪陪我么……”高興?你高興個鬼啊。電視里不斷傳出劉青松的尖銳叫喊:“這個球已經(jīng)來回打了三十幾個回合??!球竟然還沒有落地!雙方的攻防都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N1個回合!……“天吶天吶,劉雪寧在網(wǎng)前失誤了!球竟然沒有過網(wǎng)!這個球在空中總共飛行了35個回合,終于失去了動力,墜落到網(wǎng)下,這一分輸?shù)锰上Я耍 ?/br>解說員語氣沉痛而深情地總結(jié):“觀眾朋友們,羽毛球比賽就是這樣變幻莫測的啊——”蕭羽和展翔倆人同時把一口啤酒噴了出來,罵道:“劉青松這個二貨!不就是個抽擋失誤么,尼瑪個變幻莫測啊喂!”展翔一瓶啤酒下肚,又來一瓶。蕭羽手里的第一瓶酒還沒有喝干,展翔已經(jīng)咕咚咕咚喝掉三瓶了。劉青松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嚎叫,床頭的環(huán)繞立體聲音箱都在他的叫聲感染下震顫跳動起來:“這個球贏了,贏了!譚冰和劉雪寧接連跳起,反復(fù)扣殺,終于扣死了這個球?。。≈袊谋┙M合以21:19的比分艱難取得第一局的勝利!??!”展翔于是喝掉了第五瓶。眼角的紅斑逐漸擴(kuò)散到整個臉頰,像涂了腮紅,薄薄的嘴唇被啤酒浸泡得完全濕潤,純黑眼球上蒙起一層模模糊糊的水汽。蕭羽攔住展翔的手:“翔哥,差不多了,別喝了,嗯?”展翔笑笑,突然一把摟過蕭羽的肩膀,抱玩具似的,把人摟在胸前抱著。手勁很大,抱得很緊。蕭羽猝不及防,鼻子一頭扎進(jìn)對方頸間,鼻尖按上那一層血脈勃勃跳動的肌膚。滿鼻子充滿的都是這人衣領(lǐng)里、皮膚上的氣味。展翔指著電視問:“嗯,你覺得,要是咱倆去打這場球,能贏么?”蕭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了想說:“應(yīng)該能贏,拉爾森和約翰森他們倆就是純力量型,移動慢,靈活性差,咱倆把速度跑起來,只要配合得好,可以贏他們的!”展翔的眼微微瞇著,泛出泠汀的水汽,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頭:“嗯,我也覺得咱倆這一個月,練配合和步法練了這么久了,能贏他們的……肯定能贏的!”蕭羽感到展翔緊貼他的胸口猛然振了一下,似乎不停地抖動。他趕忙抱住身前的人,手臂用力攀附住對方的脊背,輕輕地拍撫,無聲地安慰。兩個人躺在床上。就這樣胸貼合胸,鼻尖頂著鼻尖,眼對著眼,呼吸暖著呼吸,抱了很久。那感覺像是怕失去身旁最重要的支撐,怕把握不住對方的存在。不這樣抱著,心里沒底。蕭羽用手指捋著展翔腦后的頭發(fā),眼角掃過天花板和空蕩蕩的房間。從房門望出去,可以看到開放式的廚房,冷冰冰的大理石臺面,酒紅色的櫻桃木地板,皮光油亮的轉(zhuǎn)角沙發(fā)。兩百多平的豪華公寓,這人平時來來去去就一個人,也沒有別人陪,再大的床也就是自己一人睡,想必是挺枯燥寂寞的吧……他的眼角瞥見床頭柜上擺的幾只皮質(zhì)相框。有一張照片是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