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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了自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情,于是掏出手機,給局領導撥電話,嚴肅地匯報目擊到的第一手材料。白大佬身旁一個膽子比較小的小弟,也偷偷拿出手機,撥通了某老鄉的號碼:“喂?東東么,你在宿舍呢么?”“在呢,干嘛啊?”接電話的正是唐大少,正和摩登舞男隊的幾個帥哥在宿舍里磕瓜子聊天看碟。“東東,那個那個,你們隊里是不是有個開路虎的,他是誰啊?”“唔?有啊,展二少嘛,怎么了?”“哎呦東東啊,你快來勸勸架唄,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蕭羽正要跟展翔招呼,別打了,算了,咱別跟這幫慫貨一般見識唄!這時候就看見白云峰被展翔兩拳打歪了鼻骨之后,鼻子出血,順手從地上拾起一大塊碎玻璃,氣勢洶洶地撲了上來!蕭羽急白了臉,沖上去攔:“翔哥快躲開啊——”白大佬的玻璃刀照著展二少的肋骨一側戳上來。那是羽毛球手一貫的軟肋部位,那個位置的球最難接了。蕭羽連想都沒想,飛身就去擋刀,比打梅花樁陣救球時還要動作迅速;被彪哥的毒舌抽打時,他都沒有躥得這么快!蕭羽和展翔同時用手去擋。蕭羽眼明手更快,打梅花樁練出來的超感應靈敏素質,迎球撲網的動作,一掌就握住了玻璃刃,用力一把掰開!“小羽!”展翔驚吼。噗哧!血花濺了出來。人叢中不知從哪里躥出來一只黑腳,蕭羽沒有提防,被人一腳踹在了肚子上,本來體重就輕索,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了出去。哐當!嘩啦啦!他摔到車窗下那一堆碎玻璃上,手掌撐地,戳在滿地的玻璃渣上。血從他掌心里迸出!白云峰一驚,展翔更驚,蕭羽手心一陣鉆rou的疼,自己也慌了。手流血了。血水順著掌心蜿蜒的紋路,嘩啦嘩啦地流淌到手腕上。展翔一把抱住蕭羽,捉住他的手腕,驚怒地吼:“怎么搞的!你怎么,你怎么……你怎么這么蠢,你拿手去擋啊?!”我……我蠢?蕭羽愣愣地看著流血的手。展翔的右手也被玻璃劃破了邊角,現出濃重的幾道血痕。蕭羽隨即猛然發現,自己的確是做了一件蠢事。他果然是沒有經驗,竟然用握拍子的那只右手和別人打架,還去擋玻璃刀!展二少打架用的是右手。這人平時打球吃飯睡覺上廁所一貫都是左撇子。蕭羽很猥瑣地在公共洗手間里偷瞄過展翔上廁所:這人每一次解褲鏈都是用左手!男式的褲子拉鏈方向都是做給用右手的人,可是某人一定要用左手去拉褲鏈,以顯示與眾不同。可是展翔關鍵時刻還是比蕭羽精明,打架用的是右手,下意識地就要把握球拍的那只左手收斂著,保護著。展翔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蕭羽,似乎是抱怨他怎么用這么重要的右手去瞎折騰,或者更像是某種恍然驚訝,這人竟然會奮不顧身地幫自己打架,擋刀。訓練大院里沖出來一撥人,唐少帶了一幫羽毛球隊的援軍,火速殺到群架現場!作者有話要說:555,羽毛受傷了~對手指~37我想抱抱你蕭羽的手迸了血,方才還喳喳呼呼的一伙人,立時都停手了。唐曉東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在群眾最需要他的地方。唐少還穿著大短褲,趿拉著夾角拖鞋,跑得連呼帶喘,滿臉莫名驚詫:“哎呦喂,你們幾個人這是在干嘛呢,怎么打起來了!這這這,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都把家伙放下,快別打啦!”白云峰白大佬只是心情不佳,今日一早出門前也沒想要上街打架,沒看黃歷,沒查風水。展二少心情更不佳,一看蕭羽的手傷了,那一串鮮紅鮮紅的血,立時就把展翔眼底的白眼珠和黑眼珠一起染成了驚懼的血紅色。他緊緊攥著蕭羽的腰,捧著那一只手腕,急吼吼地說:“別亂動,手指別亂動,我送你去醫院!”唐曉東在一旁連忙說:“羅醫在隊里呢,快去讓羅醫給包扎一下!”蕭羽聲音微喘地說:“沒事,就是一點兒小傷口,不用去醫院的,沒事……”唐曉東指揮他們倆:“你們趕緊走吧,這里圍了這么多人,把局里的頭頭都招惹出來可就麻煩了,還不趕快從這里消失啊!”醫務室里,羅大醫生搖頭嘆氣,用手指戳著這兩只很能惹禍的孩子,沒力氣罵他們。羅衛用小鑷子把殘留在傷口里的玻璃碴夾出來。手指縫還嵌進了更細小的碎玻璃碴,需要用針挑出來,不清理就會發炎感染。尖銳的金屬器戳到粉紅色的rou里,很疼,非常疼,蕭羽咬著嘴唇,從牙縫里咝咝地抽氣。羽毛球不同于足球橄欖球那些需要身體激烈碰撞的運動,一般不會受傷見血,卻不曾想在場外掛了彩。展翔很緊張地站在蕭羽身邊,兩手握著他的肩膀,下意識地來來回回摩挲,從蕭羽的發跡捏到后頸的小窩,又捏到鎖骨,手指不安地抖動,抖落一肩的全部是懊惱和愧疚。兩個人同時焦心地問:“羅醫,有沒有傷到筋脈什么的啊?”羅衛冷哼道:“應該沒有,骨頭和筋都沒事,你的手指頭不是都動彈得挺好?就是把rou都劃破了,你小子可要歇幾天再拿拍子了!”蕭羽默默松了一口氣,手不會廢掉就好;自己一個爺們兒,這點子疼痛還能忍耐。他手掌心里一團血糊,自己都覺得慘不忍睹,干脆不要睹了,別過臉去,把臉孔埋進展翔身前。展翔的手掌扶著他的肩膀和后頸,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羅衛處理完碎玻璃,給傷口消毒,縫了七八針,抹上止血消炎藥粉,這才用干凈紗布包裹好,板著臉叮囑道:“過幾天來拆線,手掌不能沾水,絕對不能沾水!如果有發熱或者其他的不舒服,記得再來找我!”展翔趕忙說:“謝謝羅醫!”羅衛用手指頭用力在展二少鼻尖前兩寸處戳了一戳:怎么又是你!我就知道你最不省心!才一回屋,展翔就把蕭羽按在床上,不讓他起來。“你干什么啊?”“你好好歇著,睡一覺吧,也許能早點兒好。”展翔心煩意亂,拽過被子,三下兩下就把蕭羽裹成個粽子,抱在手里,卻又不知所措。“我沒事,真沒事,小傷口,很快就好的!”蕭羽的手疼得要命,心里也在犯嘀咕,會不會影響以后打球時手指的靈活度,可是一看展翔那個失魂落魄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安慰對方。多年在場上打球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