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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混雙’的?!”蕭羽從被窩里一腳踹過去,哼道:“你給我滾!”程輝一翻身將蕭羽壓在身下,騎到他胯骨上,手伸進三角褲里狠狠一揉,揉得他氣息漸漸失去節奏:“哼,你甭整天在那里招貓逗狗的,吃著省隊的你還惦記著國家隊的!就你這水平,你也就只能跟我搭檔,湊合在省里混一混!”初到總局大院的那一夜,人太多了宿舍不夠分,一群小屁孩就只能睡到大禮堂里,一排一排的棉被大通鋪。遼幫的小孩擠了一疙瘩,占據鋪位的半邊天;蘇幫的小孩占據另半邊天,互相還不喜歡挨著。蕭羽一個人沒幫沒派的,自然而然就睡到兩幫中間。禮堂四個犄角上擺了四臺電暖器,轟隆轟隆地表達著震撼性的存在感,吵得他睡不好覺。左右兩耳耳畔是此起彼伏的鼾聲,偏偏左邊和右邊一個南腔一個北調,互相毫不示弱;那呼嚕聲打得還頗具地方特色,捎帶著各地方言的前鼻音和后鼻音。大清早,一禮堂的睡神被集訓隊的楊領隊提起來,聽領導講話。蕭羽瞇縫著一對腫眼泡,瞄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忒么的才六點半!自己真是懶日子過慣了,當年的習慣已經成了“不習慣”。當初在省體工大隊,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跑步晨練,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正因為如此,他退役后那十幾年再也沒有早起過,就是要把前半生缺的覺在后半生給補回來!領隊請出來國家隊總教練鐘全海,給新來的小蘿卜頭們訓話。鐘全海雖然已經退役十年,身形仍然保持著一個羽毛球運動員應有的修長和挺拔。掩藏在長筒運動服里的肌rou,每一條都維持著慣有的柔韌纖長。“今天大家都到齊了,很好!咱這次的集訓為期四十天,你們都是各省體工隊選上來的好苗子,咱國家隊的后備軍,明日之星呵!我呢今天就簡明扼要講兩點。第一,進了國家集訓隊,咱們大家就是一個集體,是為了國家的榮譽拼搏奮斗的一個整體,以前有的什么雜七雜八的心思都收起來!第二,咱們這支集訓隊一共一百二十八人,但是不可能每人都留下,等到集訓結束的時候,能留下的也許只有一半的人,或許只有三十人,甚至二十個人!踏踏實實地訓練,苦練體能和技戰術素養是年輕隊員的根本......”鐘總教練說的是簡明扼要只講兩點,其實后來又bhbh羅哩八嗦地講了足有一刻鐘,講得領隊大人在一旁都開始闔上眼睛補覺。蕭羽其實就聽見了最關鍵的那一句:這次集訓有一百二十八人,最后能留下的也許只有一半,或者三十,甚至只有二十個人!他正在心里比劃算計著這二十是一百二十八的幾分之幾,鐘全海的最后幾句話飄進耳鼓:“......下午集合,出發去火車站,趕今晚的夜車去昆明海埂訓練基地,開始冬訓!也不用在這里調整身體了,反正上了高原你們還得重新調整!國家一隊、二隊和你們這撥集訓隊一起上高原合訓,為明年開春的比賽周期做準備!”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屁孩們聽訓話聽得戰戰兢兢,被“高原集訓”的idea驚得眉毛聳動,鐘全海對小孩們的表情似乎很滿意。他訓完了話,從小隊員們身旁走過,眼神漫射過一顆又一顆炯炯有神的蘿卜頭,帶著溫差的視線最終落到隊伍方陣的犄角、顯得最沉默和心不在焉的蕭羽臉上。蕭羽的眼角感應到了泰山壓頂而來的一道身影,條件反射似的張了口,探身點了點頭:“鐘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職業病了,見著人就習慣性地點頭哈腰拉關系,這會兒褲兜里要是有煙,就直接賤兮兮地遞過去了。鐘全海的眼睛驟然瞇起,四十歲的一張臉膛仍然像年輕時那樣俊朗飄逸,笑了笑,一只手掌忽然伸過來拍拍蕭羽的肩膀:“蕭羽?”“哦,是我。”蕭羽肅然立正,沒想到堂堂鐘總教練竟然在一百二十八個地方隊無名小將里還叫得出自己的大名!“呵呵,小伙子不錯,好好練!”鐘全海打了一句五湖四海皆適用的官腔,突然低聲問,“你mama最近身體還行?”眉眼間甚至帶出些關照和討好的神情。“啊?”蕭羽一愣,沒想到這人見面問候親戚的,傻乎乎地回答:“她,她挺好的。”鐘全海大約是發覺自己這話問得十分突兀,簡直忘了時間地點場合,把小孩嚇著了。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自在,又迅速恢復往常的張揚和爽快,用力捏了捏蕭羽的肩膀:“蕭羽,不錯,來了集訓隊可得給咱好好練呵!”作者有話要說:嗷嗷,按爪~33、海埂的嚴冬...第三章海埂的嚴冬蕭羽沒有想到,他進國家集訓隊的第一步,就被拉到千里之外的昆明海埂訓練基地,領略一把高原冬訓的紅火滋味。海埂這旮旯說起來可是如雷貫耳,蕭羽就算是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全國足、籃、排、棒壘、跳水、游泳等等大項小項的國家隊,這當口上全部聚集到昆明,拉開了冬訓的帷幕。昆明是個好地方,四季如春,不冷也不熱。海埂基地遠眺西山龍門,近傍碧波滇池,鮮花遍地,綠蔭連綿,別有洞天。基地四周用高墻圍起來,大院門口是高高聳立的一道鐵柵欄門。一群懵懵懂懂的小屁孩,就在鐵柵欄門一左一右那兩只呼哧帶喘的德國純種大狼狗的逼視下,驚驚惶惶地邁進了基地大門。殊不知這一回是一入鐵門深似海,從此青蔥不回頭!當天,一伙人到綜合館里適應性活動,跑了跑圈兒,壓了壓腿,揮了揮拍子,就地解散回宿舍整理內務。男孩子住宿舍樓二層,女孩子們住到三層。走廊里其中一溜宿舍能眺望到滇池,碧水無涯,風景如畫;另一溜宿舍打開窗戶就是一條土馬路,一過車就塵土飛揚。于是孩子們都蜂擁擠到有藍藍美美的小湖泊的房間。看得見風景的房間被遼幫和蘇幫的小家伙們占住了,剩下的人知道搶也搶不過那兩撥山頭的,于是自覺滾到沒風景的房間。一群半大孩子又開始為誰跟誰睡一屋咬牙較勁。楊領隊在走廊里喊了一嗓子:“就住這個把月,誰跟誰睡不一樣,又不是讓你跟那誰睡一輩子!”但是我們倆是好兄弟,我和他不是好兄弟,我喜歡這個家伙,我不喜歡那個家伙,所以嗷嗷,嗷嗷,嗷嗷嗷,一群小孩仍然沉浸在初來乍到的一股子新鮮勁兒里,嘰喳鬧騰。“單打的都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