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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數著班主任桌上多rou的葉片,張boss的話從她耳朵里穿堂風一樣的過去,她頭一次發現這個看似嚴肅的老師居然能這么苦口婆心。 她鮮少被老師這樣叫到辦公室正經的批評,可當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念竟也沒任何意外,甚至現在還魂飛天外著。 她記得前任班長曾經說過,張老師的唾沫星子比語文老師還豐富,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許念!”她出神了沒多久,張boss的召喚將她心神拉回,“你怎么回事,朱老師還和我說你是個很懂事的學生,你看看你這學期,上次隔壁班男生的事也就不提了,最近是怎么回事,化學老師不止一次跟我反應你的作業敷衍了事了,連我這科試卷錯誤率都這么高了,你這樣下去……” 許念煎熬了一個課間cao時間,把張boss的濃雞湯喝了個干凈,昧著良心保證自己最近只是睡得太晚,狀態不好,今后一定改正。 總算糊弄過去。 踩著上課鈴聲進的教室,一坐下來前座就傳了張試卷給她,班里所有人都一言不發的埋頭寫起來,一時之間又是那整齊單調的筆尖與試卷摩擦的聲音。 做完兩張試卷下課,許念和后座的小白楊對了幾題,發現自己簡直錯漏百出,居然連選擇題里出現“不屬于”這三個字都沒有在意。 她懊喪的從課桌里抓了包零食出來吃。 嘎嘣嘎嘣吃了兩口,丁大壯和幾個男生疊羅漢結束,十分瀟灑的坐回位子,拍了拍許念的肩:“誒,班花,化學作業借我看看。” “看你個頭。”許念剛被批評過,現在化學作業簡直是她的軟肋,丁大壯一提她就炸毛了。 丁大壯十分疑惑:“楊白勞不借我看也就算了,課代表,我又不抄,看看不行啊?” “有什么好看的,玩你的千年殺去吧,幼稚!” “嘿——”丁大壯來氣了,他覺得這班花今天大概是吃了槍藥了,“我說許班花,你最近很不對勁啊,借個作業都不給,我又不是沒做,就對個答案,昨天上課老師讓你回答問題還是我提醒你的,你這是談戀愛了還是失戀了咋地?” “姨媽來了吧。”一邊的另一個男生說。 “一邊去!”許念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有時間對答案不如再多做張卷子,老師批了不就知道對不對了,你什么時候還在意錯誤率了。”許念這些話答的響亮又飛快飛快,絲毫沒覺得自己打臉了,說完這幾句,又唯恐丁大壯補刀似的,霍然轉過身不看他們了。 ??? 神精粗大的丁大壯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近來的所作所為,覺得并沒有惹到過許念,于是再次十分大條的得出結論,這個許班花大概真的吃槍藥了。 殊不知他前兩天沒惹著許念,這次卻一下子踩了她兩個死xue。 許念心虛了。 連丁大壯都看出來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努力回避,不想正視和面對的問題。 她怎么想都覺得不應該。 訂婚宴上的演奏結束沒多久,姜以致就給她發微信詢問她的位置,許念視若無睹。并且堅持視若無睹了一個星期,在心中默默的拉黑了姜以致。 丁大壯說的對。她也許應該可能好像真的談戀愛了,同時也很快失戀了,因為這段戀愛是單戀,是暗戀,暗戀對象還有個千好萬好的青梅竹馬。 許念看著日程表上的期末考試日期,覺得自己大概是完了。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不,什么時候都不應該啊! 許念無比抑郁,回家路上將這事在電話里隱晦的傾訴給干靜。 干靜那頭聽著很嘈雜,但依然掩蓋不了干靜那特色的而洪亮的嗓音,她說:“哈哈哈哈哈。” 許念更抑郁了。 她將這份抑郁帶回課堂,又由課堂傳回了家里。 李曼抖著許念掛滿紅叉叉的試卷,側目看她:“寶貝你怎么回事,最近都魂不守舍的,要不是張老師給我發短信,我都不知道你最近學習差了那么多。” “有個知識點沒搞清楚,一步錯步步錯了……”許念含糊著瞎說。 “都要期末考了,別這么沒心沒肺的,是不是因為你老子回E市了,太傷感了?” “不是,”許念下意識的回答,“我老子沒那么大存在感的。” “真的是一時沒搞懂,媽你別多想。”她說完上面一句,又怕母親想到什么似的,找了個補。 “好吧,那你好好努力,mama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許念舒了口氣,還好mama沒往其他方面想。 她這口氣舒的太早了。 因為第二天晚上,許念在家門口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姜以致。 許念看到他的時候,他正靠在門邊,低頭玩著手機,聽到聲音才抬起頭來,見她來了,十分無害的一笑:“好久沒來,密碼給忘了,發你微信也不理我。” 許念不想讓他進門,遂停住腳步,克制著自己不去看他,問:“怎么又來了,不是不教了嗎?我媽給你發過工資了吧。” 說完這句頓了頓,又自嘲道:“也不對,姜大少爺怎么會在意這點小錢。” “小錢也是錢啊,只要是持有的現金都提供效用,怎么,看不出你還仇富啊?”姜以致突然靠近了些,和許念與防盜門之間幾乎要出現壁咚的姿態。 許念趕緊把密碼的最后兩位輸了,姜以致猝不及防,差點被門框絆住。 許念一顆心跳的飛快,卻還是按捺著冷漠道:“該教的都差不多了,你還來干嘛?” “李阿姨讓我來的啊,怎么,不歡迎我?” “……”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知道了姜以致的身份,許念奇怪的覺得他似乎從一個懟天懟地的的憤青,成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她終于正眼去看他。 他今天不再是舞臺上穿著西裝放肆揮灑荷爾蒙的“姜少”,穿了件不算厚的外套,敞著前襟,露出灰色的毛呢里衫,看起來含蓄而書卷。 外套的牌子許念知道,母親曾經給她老爸買過,死貴的價。 她早就該看出來的,他的穿著打扮從頭到腳也不像什么勤工儉學的,虧她還傻乎乎的以為那些都是仿冒品,是他的身材撐得像正版罷了。 最可怕的是,許念覺得自己看他已經帶上了濾鏡。 她一直知道他好看,但也僅僅是好看罷了。 許念惡狠狠地盯著姜以致的臉看了半秒,又瞬間轉過頭去。 她咬緊牙,心想:不行,心跳的更快了。 姜以致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但也沒多在意,進了書房拉開座位,像以前一樣自然地說:“作業拿出來吧。” 許念可沒他那么自然,她下意識的捂住了書包,同時負隅頑抗的想:李女士到底當初是怎么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