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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往往這個時候,一點點微小的動靜便能在班里甚至年級里大規模,具有殺傷性的擴撒開來。 由于近段時間沒有家教課的緣故,許念多數時候都是留在學校里上晚自習。 這天班長似乎身體不適,上午就請了假躺在宿舍里,晚自習時坐在講臺前看紀律的成了副班長,晚上八點左右,一個看著穿著典雅婦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這個婦人班里人都還算熟悉——是班長周轍的mama。印象中是個極為嚴肅,對班長生活成績要求很是苛刻,班里同學對他熟悉,也是因為這位家長隔斷時間要造訪班里了解班長大人的生活學習情況。 據說她還曾以班長這職務太過繁瑣,影響孩子學習為由,跑去班主任辦公室要求撤掉周轍的職務。 周轍母親是怎么想的大家不知道,但大抵都對她過于嚴厲的形象有了些了解,通常見了她,都會站得板正的像她問好,唯恐這位母親覺得班里的同學太過胡鬧,繼而要求給班長換個班學習。 索性阿姨似乎只是因為兒子生病,來給他收拾些書本試卷之類的學習用品的,看他們都在專注于自己的作業,也沒再多問,還笑瞇瞇地叮囑同學們好好學習。 倒是講臺前的劉夢婷十分積極,下了講桌幫她收拾東西。 許念一邊奮筆疾書,一邊聽她給周轍的母親說明:“這本是做卷子的時候要參考用的,這本不用帶回去,平時也不用,那么多書,您哪拿的動,哎呦這個是物理自測卷,下星期一交,阿姨您最好也看看,我看周轍他有幾題錯的還挺多的,還有……我看看……” 她說的十分漫不經心,如果沒有出后來的事的話,許念也以為她只是負責任的做好了一個副班長的本職工作。 一次月考過后,周轍的母親再次來到了學校。 這次直奔班主任辦公室。 一干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生依舊坐在課堂上上課,班級里擺設性的空調擋板上已積了層灰,卻再沒有老師像高一高二時那樣要求他們注意班級衛生,角落也要打掃干凈了。他們在寒冬里動手凍耳的縮在座位上,桌角放著一杯隨時會被碰碎的暖手用水杯,實在凍不過,就伸手摸兩下再埋頭寫字。 而班長和顧溪文就是在這種時候忽然被請了出去。 許念粗大的神精不知哪里通了一竅,心中咯噔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筆尖一頓,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前排的副班長劉夢婷。 正看到劉夢婷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與微微的竊喜。然而這表情一瞬即逝,她很快便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撩了下頭發,一筆一畫工整地繼續書寫了。 許念幾乎疑心自己看錯。 下了課,她將收齊的化學試卷送去化學老師辦公室。 化學老師崔元首的辦公室和班主任張老師正相鄰。許念抱著疊厚厚的試卷,看見顧溪文垂著頭站在班主任辦公室門口。 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厚,還圍了條圍巾,半張臉隱在圍巾里。 還有半張被劉海遮住了。 許念看不到她的神情,由蛛絲馬跡和她有些顫抖的身體猜測:顧溪文是在哭。 她往班主任辦公室覷了兩眼,由窗口能看到里頭不算太平靜的情形。 許念不敢多看,調開頭,先行跑去化學老師的辦公室把試卷交了。 許念其余科目一概中上水平,唯獨化學還算可以,在這個班里每個人才都充分合理利用剩余價值的情況下,被班主任安了個化學課代表的職。 高三任課老師這一點緊張的時間似乎也和不大的孩子一樣,辦公室里似乎是在討論顧溪文的事,只聽見一個女老師無意地說道:“周轍啊?啊喲我就說嘛,他以前在我們班上成績那么好,怎么突然一下子掉到五班去了,還以為是他發揮失常,找他溝通了半天……這種時候出幺蛾子。” “哎呦,現在也不一定了,說起來我高中的時候也是有一段……”崔元首正要開腔,追憶自己的青春年華,見許念進來,便合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對面正在批卷的物理老師頭也不抬,下筆飛快,刷刷刷就是幾張試卷翻飛,這絲毫啊影響他從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又要顯擺你的光輝歷史?和女友高考后分手單身到現在,這種事有什么好說的?” 許念:“……” 我現在出去來的及嗎? 崔元首是他們的化學老師,以學生化學實驗失敗開啟“渣渣”的二字嘲諷而聞名。當然除了開啟嘲諷的時刻,大多數時間,他還是很受愛戴的,因為其教學水平一流,很多化學的難題和重點知識講解可說是鞭辟入里了,是以能夠畢業后教學沒兩年就破格帶了他們這屆高三學生。 而對面的物理老師,是專教清北班的黃司徒,兩個老師年紀相仿,業務能力出眾,按理這個年紀的老師其實很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偏偏黃司徒全年冷著張俊臉,是年級里出名的莫雷諾冰川,屬于完全開不得玩笑,動輒請你家長的類型。 崔元首同志對她一向不錯,現在自己的課代表無意中聽到了這個新聞,大概讓他有些沒面子,只聽他惱羞成怒地隔著一個辦公桌回復對面的冰山:“再不濟我高中的時候也是半個風流才子,比你這個千年冰封,萬里雪飄,活該單身的還是好一些的。” “你!”黃老師好似被激怒了。放下了手中的紅筆,欲要理論一番。 同一辦公室的老師終于看不下去了:“得了得了你倆,天天來這么一來一回地有意思嗎,沒看學生作業都不敢交了嗎?” 許念悄然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將作業放在化學老師放多rou植物的一側,淡然匯報了交作業的情況。 她一點都沒有因為眼前這一幕而退卻的意思,因為這樣的事她每次來都能碰上。 許念交了作業,帶上老師的辦公室門,回頭看見顧溪文還是縮著脖子站在原地,身體顫的更厲害了。 隔著辦公室的門板,隱約有女人的聲音壓不住的傳出來:“什么安分的女生,我兒子卷子上亂七八糟寫的什么玩意兒!那也叫安分?”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撒狗血呀 全程尬舞 ☆、情仇 許念皺了皺眉,她原本不想聽這無聊的墻角,可看顧溪文狀態著實不太對,她不由駐足,問她:“你沒事吧?” 顧溪文聽到聲音,像是被嚇到似的哆嗦了一下,聽出是她的聲音,便抬起了頭。 許念看著顧溪文通紅的眼圈和珠串般不斷落下的眼淚,錯愕了半秒,才從兜里掏出紙巾遞給她。 “沒事,”顧溪文接過紙巾,勉強地沖她笑了笑,“外面實在太冷了。” 許念:“你現在這樣子說自己是凍哭的?我可不信。” 顧溪文擦了把淚,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