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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題目時稍微提點兩句便可。 而許念最近也算比較開竅,比之最初,一題問六遍的情況實在是好太多,所以基本上,周三時,書房里總是會出現許念晃著筆,姜以致敲著鍵盤,二人隔著一段距離各干各的,這般的場景。 可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今天,許念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姜以致這家教錢也太好拿了!自己竟然還無知地給他端過水果! 許念不樂意了。 她開始沒事找事。 簡單的填空題——“老師,這題不會。” 姜以致抬眸:“問你小學老師。” 語文理解……呃,好像不歸他教……不管,問他! 姜以致垂眼:“問你幼兒園老師。” 許念不服氣了:“老師,你這個不教,那個不教,你這樣會失去工資的你造嗎?” 姜以致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微醺,他下意識的抬手,食指勾出一個“打你這小樣兒”的弧度,點上了許念的額頭,聲音里滿是笑意:“年輕人,別老想著搞點大新聞。” 這輕輕的一點下去,兩人都愣了。 姜以致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許念光潔的額頭:控紀不住我記幾啊! 許念懵了——他居然彈我腦袋!我爸爸都沒有彈過我的腦袋! ☆、不舍 對于普通的,慈祥的老師來說,點一下學生的額頭似乎可以稱作是慈愛的表現,但這個動作放在眼下的姜以致身上,就很是違和,甚至于完全變味了。 姜以致甫一出手便有些后悔,他覺得這樣輕柔的一下似乎有些許曖昧,是不該在目前他們的相處中出現的動作。 許念則完全跑偏了方向: 天吶,這家伙居然真的因為工資彈我的頭! 隨后她又覺得不對,以姜以致的性格,合該一嘴子懟上來的,雖然那場面她從未見過,可光是想想就很有畫面感啊。 許念內心千回百轉的時候,這廂姜以致已經“快意恩仇”的釋然了。 不過是彈個額頭,他彈棉花都沒這么戰戰兢兢的,姜以致于是儀態萬千地收回了手,順帶自然地在鬢角揉了一把,帶點遮掩地虛張聲勢道:“嗯,你如果有本事,可以讓阿姨辭退我。” 許念:“……”她還真沒這本事。 母上回家時間不多,遇上他的時間更少。可她每次都是看未來孫媳婦狀看著姜以致,并且態度殷切,噓寒問暖,大有要忽視自己寶貝女兒的趨勢。許念連個打小報告的機會都沒有,別提換老師了。 這貨段位太高,哄著給錢的主,懟著眼前的拖油瓶,完全兩幅面孔,許念這小豆芽菜根本斗不過他。 她遭受挑釁,有點家庭地位不保之感,卻分毫也奈何不了他,于是忿忿地拍了拍學案,推開椅子,走到姜以致面前,在姜以致莫名的目光注視下,粗魯地把他座位前那只小桌上大大小小的各色零食都給抱走了。 姜以致:“……” 他看著許念負氣地坐回座位,仿佛猶嫌不夠,書本嘩啦啦翻得似在打碟。 姜以致把僅剩的,拿在手里的薯片緩緩的放進嘴里:嗯,雞rou味,嘎嘣脆。 這樣勉強相安無事的過去了半月,許念的成績不算太平穩,但總體發揮還算不錯,她自第一次進入班級前五之后攀上了一個相對較高的山峰,一中本就競爭激烈,她后面的進步空間開始縮小,經過幾次的大小考試,成績基本都是在原地徘徊著,有時候還會掉幾個名次。 雖然和她想象中一路高歌猛進的勢態不大一樣,和考上人生巔峰的設定也相去甚遠,好在她的心態還不錯,覺得能從原來的班級中等水平提高到這個程度,并且保持著這個水平也還將就,況且一口吃出個大胖子的事也不太可能在她這個吃不胖的體質上發生,這樣一想,便無比驕傲和釋然的保持著每天樂觀的心情和狀態。 十月底,秋季的最后一個節氣,霜露初降,距離高三上學期的期中考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候,許念總算又難得的和父親見上了一面。 許庭錚連警服也沒來得及換,明顯是匆匆趕來,摘了帽子便大馬金刀地坐下,引得周圍幾桌的人紛紛側目。 李曼見了他這不正規的坐姿便氣不打一處來,剛要開口嫌棄兩句,一張嘴卻正瞥見他一臉顯而易見的疲倦,便憋住了,一言不發地把菜單遞給了他,又轉手把身前的茶水遞過去:“喝口水吧,這種天穿個襯衫還能渾身濕透的也就你了。” 許庭錚從她這諷刺性的夸獎中難得地聽出了一點溫情,于是也罕見的沒還嘴,喚了服務員,隨手點了兩個菜。等菜上齊了,一家人才終于坐在一起吃上了一頓。 許念和父親已經有快兩月沒見,自然是揣了很多話想說,從學校的事到隔壁家嬌貴的短毛貓生了兩只小崽,事無巨細都想來回說上幾遍,可父親這次居然意外的興致不高,聽她說話時幾次走神。許念小心的覷著一個多月沒見的父親,只覺地一段時間沒見,他似乎憔悴了很多,總是充滿堅毅神采的眉眼間也染上了幾分疲憊, 許念小心地轉了話題,轉而聊起近來一些開心好玩的事,父親的臉上這才稍微顯露出了幾絲笑容。 一旁的李曼女士許久沒出聲,這時終于問道:“什么案子要從E市查到T市來?” 很顯然,許庭錚一個E市的刑警,在T市和家人見面還穿著警服,只有可能是因為案件的關系。 許念也抬起頭注視著父親。 許庭錚愣了愣,仿佛沒料到李曼會突然這么問,他揉了揉眉心,大概是礙著許念在場沒有細說案件性質,只簡單的解釋:“團伙跨省做案,三個月前在E市逃竄,最近在T市這邊也出現了蹤跡。最近忙地連軸轉,這才抽出功夫看看小念。” 許念安分的對父親笑了笑。她從這只言片語中嗅出了一絲不安的氣味,心很快懸了起來,仿佛有人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臟往上提起。 可事實上這是她身為一個刑警家屬常有的感覺,因此她總是努力按下這份不安,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幸好她擔心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可眼前聽聞這樣的消息,許念總還是惴惴的。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李曼后知后覺地道:“吃個飯說這些做什么,食不言寢不語,這里的辣子雞做的還不錯,多吃點。” 姓許的父女倆:“……”這話頭是母上大人你挑起的吧喂! 許念乖覺地往許庭錚的碗里夾了筷子菜:“爸,多吃點,補充補充體力,吃飽了才有力氣和媽拌嘴。” 許庭錚前一秒還在感嘆女兒長大了懂事了,聽了后半句,伸手就是一個板實的毛栗子敲在許念的腦袋上:“怎么說話呢?是我要跟你媽吵嗎?” 許念默默無語,覺得進來額頭總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