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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班里瞬間安靜了。 這安靜持續了一會兒,他們的的新班主任就出現了,和傳說中一樣,是一個大腹便便不茍言笑的中年大叔。 他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他的名字,然后自我介紹:“我姓張,弓長張,辦公室在C棟215,以后有什么問題就去那里找我,”,接著轉了一下手上泛黃的水杯,繼續說:“朱老師今年比較忙,繼續帶你們語文,不過班主任由我擔任了,你們的數學也是我教。” 許念對新的班主任沒什么意見,雖然長相一般,但據說教學質量不錯,手下帶了好多考上211,985的學生的。 她覺得高三換班主任這些事于她其實沒什么太大關系,到了這種時候,主要還是靠自己。 上午零碎的發了幾本書,又由班主任說了些高三的注意事項后,時間很快過去,下午則去cao場上聽學校組織的高三開學典禮。 站在毫無遮蔽的cao場上曬太陽,聽了一堆時光飛逝歲月如梭的老舊陳辭,許念一個暑假積攢的小小懶散細胞都被收拾沒了。 九月一號正式開學,她們就會有一場摸底考,可想而知,今后會是怎樣一片煉獄。 回到教室里她便迅速的收拾書包,一心想著回去把一個暑假沒敢拿出來看的耽美漫畫拿出來看,趁著這小半天的清閑給看個爽,更把這想法心虛的自我解釋為高三最后的放松。 許念和干靜所住的小區雖然有檔次上的差別,但都離學校沒幾站路,因此她們一向都是走讀,一起上下學的。 班主任以一聲:班干部留下來打掃一下衛生,其余同學先回去好好休息,結束了高三報道的第一天工作。 許念的帆布包才往整理好,就急切的跑去六班要找干靜了。 作為文藝委員留下來打掃衛生的同桌曉曉忽然叫住她,并促狹的對她擠了擠眼睛。 她這么一擠,眼睛縫都瞇到了一起,像兩個牛角面包一樣,許念不知她意欲為何,只覺得可愛極了,正想捏她的臉以示告別,班級門口卻又有人喊她的名字:“許念。” 略微有些扭捏的男聲,期期艾艾的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許念條件反射的抓起書包要從后門跑,才發現后門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給關了。 曉曉湊過來賤兮兮的在她耳邊打趣:“許念,你的懷特先生來啦。” 許念這才知道她方才為什么笑的一臉蕩漾,只因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連續兩個學期風雨無阻,比姨媽還要敬業,月月來sao擾她的懷特先生: 魏閔。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么,男團我瞎編的 一開學出來好多新人物_(:зゝ∠)_ ☆、魏閔 文科八班的魏閔,長相算不上帥氣,但也可說清秀,氣質沒那么出眾,勉強算是斯文,可這樣一個人,卻成了貫穿許念整個高中的陰影,許念來到一中第一件后悔的事,絕對是招惹上魏閔沒跑了。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高一剛入學的軍訓時期。 學校組織去郊外的基地集訓,烈日底下站軍姿,一言不合就跑圈的日子使得許念很快黑了一圈,皮膚都曬成了小麥色,最痛苦的還不止于此,軍訓基地條件艱苦,廁所永遠沖不干凈,晰飽了血的毒蚊子塊指甲蓋那么大,尤其食堂更是小,遲上片刻便沒了位置。 許念看著細胳膊細腿的,可小時候跟著父親學了幾招,加之幼年上樹捅蜂窩的事干的多了,渾身力氣用來擠食堂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早和另一個軍訓時相交的女生約好,一個人占座,一人刷卡領飯。 她平常不顯山露水,一到了這種關鍵時刻腳上功夫極快,教官一喊收工便腳底抹油一溜煙跑到食堂去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她,對著領飯的窗口一通指,掌勺的阿姨最后還笑瞇瞇給了她碗rou湯。 這下可好,手里端著兩人份的餐盤,只差沒有拿嘴叼著湯碗了,偏偏后方還有人插隊起了爭執。 她側身讓過的時候手上一抖,湯碗直直落地,意料之中的潑灑出來。 許念來不及心疼湯,只眼睜睜看著油膩膩的湯潑在了一雙锃亮的白色球鞋上。 所有學生都是穿的迷彩軍訓服,人群之中看誰都是綠的,唯有這位兄臺,好家伙,抬眼一瞧,一張臉白白凈凈,衣服是白的,褲子也是白的,許念估摸著,就連這雙球鞋的鞋底,如果沒有沾上她的湯汁,大概也是白的發光吧。 湯汁落下的一瞬間,許念聽到對面的人低低的“cao”了一聲。 她自知理虧,趕緊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面的人似乎不打算這么簡單就放過她,指著自己的鞋:“怎么走路的,你知道這鞋……”他的聲音突然頓住。 許念疑惑的看他,心里估摸著這男的不會這么小氣,潑點水直接要她賠雙鞋吧,那她可不樂意。 誰知那男生的語調毫無征兆的一轉,低聲問她:“你幾班的?” 許念愣住了:這聲音,不像是要找自己的碴,可她也一點不想和這位兄臺有什么交集,于是十分不要臉的自報門戶:“我是二班的。”上午才知道朱琦就在二班,于是不假思索的這么說了。 誰知對面那位毫不留情的戳破:“我就是二班的,怎么沒見過你?” 額…… 許念愣住。 正當她不知作何回答之際,占著座位等她的龐曉筱忍不住了,坐在老遠的食堂餐桌上嗓音洪亮的喊她:“許念,你好了沒呀,我快餓死了。” 成功的賣了隊友。 ****** 下午繼續殘酷的軍訓了好一陣,教官終于同意放班里女生休息十分鐘。 她們休息的樹蔭離二班cao練的地方很近,于是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的聊天,順便聽聽二班教官訓話。 許念這才知道,那個食堂里被她潑了湯的男生原來叫魏閔。 他因為沒穿軍訓服,被單獨拎出來教育,教官聲色俱厲:“你為什么不穿衣服!上午就讓你換了!”許念還在笑教官話里的歧義,沒想魏閔的回復更讓她目瞪口呆。 他完全沒有被訓話時該有的樣子,昂著頭,桀驁不遜的念詩:“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許念在一旁幾乎笑抽,這詩居然是這么用的! 桀驁的下場當然是跑圈。 一邊跑一邊嘴里沒停,還在念詩,跑到她們這邊的時候背的詩句已經成里的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龐曉筱說:“這兄臺真是中二的可以。” 許念點頭表示贊同。 贊同的同時瞥了一眼跑圈的魏同學,發現他已經停下背詩了,若有似無的朝她這兒投來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