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6
著那副雁親王的皮囊,絲毫看不出顧玄弈面容痕跡,重要的是顧玄弈和雁親王的體型相差較多,若只是普通易容之術,怎么可能做到這一點。顧玄弈說:“我如何成為現在這副模樣,你不必深究,因為我也不懂;我為何成為雁親王,你卻應當好好想想。”安文卿的聲音頓時沒有多少感情,他壓抑著內心所有情緒,無論是愛意還是恨意或是悔意,淡然道:“顧玄弈,我們回不到過去。不會因為你現在是雁親王就改變的了,如果我膽敢再接受你,那就是對我父親的不孝,他會死也不能瞑目。”“我已經不是顧玄弈!”顧玄弈激動道,“為了你,我冒領他的身份,變成他的樣貌。是,你那迂腐的父親瞧不上顧玄弈,但是憑你對他的了解,如果愛上你的人身份如同雁親王這般尊崇,他仍會這般嫌棄我?”安文卿垂眸:“他已經逝世,你不能這么說他,他畢竟是我的父親。”顧玄弈氣急,他對安文卿的爹沒有多少好感,但因為那人是安文卿的爹,自己不得不尊重些。擔心此刻自己情緒激動說出傷人話語,顧玄弈決定離開給安文卿私人時間好好想清楚:“好,因為你爹,你不能再接納我,那我也告訴你,從今往后你就住在這里,我不會放你走。你不是自愿留下,這樣也就不算違背你爹的意思。”安文卿急了:“你不可以!”顧玄弈回頭看他,那冷漠的神情,明明是曾經肌膚相親過的戀人,竟讓安文卿覺得分外陌生。——“子晏,本王可以。”顧玄弈將安文卿困在這雅云軒,命人嚴密把手各個出入口,絕不允許人消失在王府。他常來雅云軒,除去入宮面見圣上和處理朝中政務的時間,他幾乎都在雅云軒,每每想要與安文卿親近幾分,都被安文卿拒絕,顧玄弈也不急,只是告訴安文卿:“我等。”沒等來安文卿的回心轉意,倒是京城開始傳出雁親王豢養男寵的消息,連當今皇帝都略有耳聞。皇帝沒有明示雁親王,只是話里有話告知他——皇兒,別弄得人盡皆知,收斂些。顧玄弈無奈道:“父皇,任何芝麻大的小事,只要是在兒臣府里發生,無論是不是捕風捉影,都能被他們夸大成一件天大的事,再經過人們口口相傳、添油加醋,就算本來沒有的事,也被他們說成了有。”皇帝不再說什么,笑著讓顧玄弈過來陪他賞畫。回到雁親王府,顧玄弈傳令下去,今后誰再敢將王府里的事傳到外頭去,他就割了那人的舌頭,絕非說笑;在府里更不能談論雅云軒內那人的事,誰若違背,直接趕出府去。定完這些規則后,顧玄弈徑直走向雅云軒,遠遠就看見安文卿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這人總算不悶在房間里愿意出來走走,走近些才發現安文卿對面還坐著一人,正是薛敬。顧玄弈并不喜歡薛敬和安文卿有所接觸,臉上的喜色暗下幾分,也不直接走到安文卿面前,就站在幾米外聽他們能聊什么內容,薛敬自然是看到了顧玄弈,沒有提醒安文卿。石桌上,茶杯里的清茶飄著幾片上好的茶葉,茶面映著藍天白云,安文卿好久沒有出來見到陽光吹吹微風,和煦的日光烘得全身暖洋洋,所以他雖然不認識薛敬,明知薛敬是顧玄弈的人還愿意跟薛敬閑聊幾句。“薛神醫,世上有什么藥石能讓人完全改變外表形態嗎?”“有,只不過是能讓皮膚變得松弛老態畢現,自然也就跟原本相貌相去甚遠,可惜若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點相似之處。”安文卿又問:“那有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內就治好出血傷口的藥物嗎?”薛敬一副云淡風輕的高深模樣:“你可是在意你被杖責后不見的傷?那是我治好的。至于藥方,恕我不能相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到,安文卿作罷,干脆伏在石桌上小憩,石板微涼,陽光正暖,無人打擾的庭院,這一切都讓安文卿稍稍卸下心防,淺淺而眠。這逸于安逸一幕落在薛敬眼中,他淺笑著看向安文卿背后的顧玄弈:“你喜歡的人也太沒有防備之心。”顧玄弈抬手示意薛敬不要說話,將身上衣服脫下一件披在安文卿背上,然后和薛敬來到不遠處,在這里說話既不會吵到安文卿又能看到安文卿動向。薛敬問他:“你打算何時靜下心跟我學習適應魔氣,總要給我個準確時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任由你拖延下去。”見敷衍不下去,顧玄弈目之所及一直是安文卿那個方向:“等我和他安穩些后,他現在對我仍然心存芥蒂,我怎么甘心。”“真是麻煩。”顧玄弈這個回答根本不符合薛敬的預期,薛敬面上毫無半點喜色,但也沒有生氣,“人都在你身邊了,而且那顆心本就屬于你,你還要奢求什么。”“自然是要他的心甘情愿。”薛敬一臉嫌棄:“好吧好吧,我再給你點時日。我過幾天有事要辦,可能約有十來天不在,若是出什么問題,你自己看著辦,我可幫不了。”顧玄弈樂得不受薛敬監視的日子,面上不動神色點頭表示明白。薛敬走后,顧玄弈來到安文卿身邊,輕聲喚著安文卿的名字,安文卿沒有回應,已然熟睡,顧玄弈便溫柔抱起他回屋,免得受寒。安文卿隱隱有醒來的跡象,顧玄弈放輕動作,溫香軟玉在懷,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顧玄弈將人放在床上后偷偷竊吻一枚,而后離去。他一走,床上的人翻個身子面朝床內墻壁,睜開了眼睛。指尖撫上唇瓣上殘留的溫度,安文卿神眸暗淡,小小嘆息。夜幕降臨,顧玄弈褪下外衣,正要躺床上睡,突然發覺屋里黑暗的角落里有一絲異樣,像是藏著一個人影:“誰?!”黑影動了動,從陰暗中走出來到光明處,語調輕松歡樂:“申哥哥,你竟然才發現我,我都在這里待了快半天時間!”言語里的熟絡讓顧玄弈呆愣片刻,薛敬從未告知自己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能硬撐著,先不搭話。那人蹦蹦跳跳來到顧玄弈面前,扯著顧玄弈的衣袖左右搖晃,撒嬌:“申哥哥,你怎么了嘛,見到小米不開心嗎?怎么板著臉,笑一笑。”她伸手想要用手指去戳顧玄弈的臉頰,意圖將顧玄弈的嘴角扯上去露出笑容來,被顧玄弈后退一步躲開。自稱小米的妙齡女子微微歪頭,探究好奇的視線游走在顧玄弈臉上,面前這個人的確是朱申,卻好像不是她的申哥哥,這種疏離感是怎么回事啊?顧玄弈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小米,本……我現在身體不適想要休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