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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有多不能離開你,現(xiàn)在的這一切,也算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只是這懲罰期也太久,什么時候能結束……”門鈴的聲音幽幽傳入耳里,顧念晏收斂好情緒,趕緊下樓去取蛋糕,站在樓下喊著安文卿的名字:“子晏,下樓來吃蛋糕了!”一邊喊著一邊往樓上走,他才踏上三階樓梯,有雙腳出現(xiàn)在上面。“醒了,我們這就……”顧念晏臉上的笑容凝固,定在那里不動分毫。魔偶精致的臉龐出現(xiàn)在眼底深處。“老板你在叫誰?”安文卿狐疑地看著他,視線落在顧念晏手里的巨大泡沫盒上,看著外面圖片上的圖案,白皙至瓷白的臉上露出疑惑,“蛋糕?今天是誰的生日嗎。”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族的我,只有晚上才有時間碼字QAQ第91章卷四:13眼波流動,顫顫的如同投進一顆小石子的平靜池塘,打擊雖小卻能激起陣陣漣漪,逐漸擴散開惹得整個池塘都變得不安。顧念晏揚起一個沒能到達眼底深處的笑:“只是買來嘗下味道,不是為了給誰慶祝生日。你要不要一起吃?”安文卿左右晃動腦袋,很是直接地拒絕:“暫時沒有胃口。”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答案,顧念晏低垂下眉眼,淡淡回道:“哦。”他帶著那個大蛋糕徑直走過安文卿,腳步有過遲疑,最終還是在走之前再確認一次:“是清甜的水果,奶油很多,真的不吃一點嗎?”安文卿沒有多大興趣,他奔向樓下,回到屬于他的位置上。肚子意外有種飽腹感,他將手掌覆蓋在上面,感覺到自己的靈體充滿力量,心情不知為何很是愉悅,像是有什么本來霧氣蒙蒙看不清的東西在剛才窺得真身,使他積壓許久的煩悶有了傾瀉的出口。不過……是什么呢?他想要回想起來,腦海一片空白。顧念晏停滯半秒,終究是頭也不回地進入那間隱藏的房間內,將泡沫盒子放在木床中間,抿著唇死死盯著它。文卿提前回到那具魔偶內,不知是主魔刻意安排有心為之,還是因為文卿的魂魄自己覺察到不對而主動離開本尊。畢竟過了這么久,文卿的rou身和魂魄已經產生些許偏差,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成之前那般契合的狀態(tài)。少年收好安文卿的rou身,直奔向郊外道士山,他從下山的小道士那旁敲側擊出消息,那天程無言身邊的年輕道士已然入關,暫時不會出來。趁著這個絕佳的機會,他想要試探程無言,弄清楚程無言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程一此時正在給屋外的花草澆水,凌玄子在他還小的時候分別交給他和葉致文一人一顆豆子,說是能豆隨心生,什么樣的種豆人便會結出什么樣的花草。葉致文種出蓮座,已用來修煉靜心;而他……程一看著兩條一體同根的藤蔓互相緊緊糾纏在一起,隨著他搭的小木架子節(jié)節(jié)攀高,像是在爭著出頭,互相較勁。養(yǎng)了這么久,也沒看它開過花,更別說結果,綠油油毫無標志性,至今也沒認出是什么物種。程一放下水桶,蹲在花盆面前等高看著,左看看右看看,恨鐵不成鋼地抬手戳戳光溜溜的綠色藤蔓,只知道互相壓制不知側生枝朵,什么時候才能等你們長大。他看得入神,絲毫沒有察覺到他人靠近,等意識到身旁有人時,對方的手已觸碰到藤蔓頂尖,挑弄著芽兒。“在這樣正氣浩然的地方能生出這樣的魔花,倒是個奇跡。”指尖觸及藤蔓那一刻,強大而澎湃的巨大黑暗闖進少年腦海——原來如此。這藤蔓一半為魔,汲取著來自程無言黑暗而負面的情緒;一半為道,里面的成分則雜了許多,有來自凌玄子,有來自那年輕道士,也有來自程無言。誰會想到,被封印住魔性的程無言竟然也能修行道家那無為寡欲的心境,只可惜到底不是這一路人,只能習得淺薄一層,從此再無長進。程一站起身,與少年拉開距離:“先生,這里是不對外人開放的私人院落。”少年無辜地看著他,仿佛聽不懂,程一見對方年齡還小,于是沒忍心強硬趕對方走,只能妥協(xié)說:“等會兒我?guī)愠鋈ィ瑒e隨便就闖進別人家,知道嗎?”語氣儼然將自己作為一個小孩子對待。少年眨眨眼,收斂起自己的可能有意無意泄露出去的氣勢,裝弱:“叔叔,你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里嗎?”秒變軟萌可欺小少年。他的轉變太大,程一心下狐疑,不想接他話,只是回問:“你是一個人走上山的?你父母呢?”少年知道他心有防備,撇撇嘴,撕去那層讓他自己都覺得惡心的偽裝,聲音變回一開始的冷淡,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問個這么不傷大雅的小問題都不愿回答,你是有多不待見我,還是說……你其實就還記得我,只是裝不認識。”程一仔仔細細地再次端詳少年的臉,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終究是搖頭:“我們認識?”少年是故意誆他,從對方的表情變化中探尋那一絲一毫的異樣,結果發(fā)現(xiàn)對方真是完全不認識自己。那凌玄子老道士還真有幾分能耐嘛,竟將程無言的魔性與人性分開的這么徹底?怎么做到的,想學!可惜的是,那老道士應該是已經飛升了吧,畢竟身上有那么多功德,要是能重新投胎轉世就好,自己趁著他年紀還小不懂事,將他誆騙過來成為自己的手下,想想都覺得刺激。少年沒有放棄,直接叫出程無言的名字,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有所不一樣的反應:“程無言,你這樣很沒意思。”“程無言”這三個字像是一把利劍刺中程一心房,他心里咯噔一下,這是他近日來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而且都是將自己錯認為這個名字的主人。程一握緊垂放在身側的拳頭,微風襲來吹卷長長發(fā)絲的尾部,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種默黯的情緒之中:“那個程無言,到底是誰?”終于看到點突破口,少年嘴角彎起弧度,止不住上揚:“你就是程無言,應該比我清楚程無言是誰。”程一堅定而堅持:“我不是。”少年仰天一笑,甩甩袖子,負手而立,繞著程一走了幾步突然站定,語氣冷冽:“你不是要找琴嗎,我知道那把琴在哪,或許還能幫你拿回來,你真的不要我?guī)兔Γ俊?/br>程一眼中的少年在這一剎那恍惚變成一位冷峻深刻面龐的男人,咧咧風衣舉肩并立,身心皆微微顫抖起來,仿佛有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在那蠢蠢欲動,令他心驚。葉致文的聲音突然闖入腦海:“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