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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的話很直接,卻莫名地讓洛煒腦子里邪惡的想法消失殆盡。洛煒挫敗地想,我可不是那種會趁虛而入的人。他仰躺回原位,胳膊隨意地墊在腦后,慵懶地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是我撿回來的。”男人點點頭,躺在洛煒身邊,安安靜靜,沒有說話。洛煒看他明顯在思考的側臉,濃密黝黑的眼睫襯得眼睛越發深邃,這個男人,明明五官分開來看都是英氣而有棱角的,可偏偏組合在一起,卻是那么精致而有魅力。洛煒的臉則不同,他的眉纖細,眼睛狹長而泛有桃花之意,鼻峰挺立,他的嘴唇下瓣中間豐厚微微翹起,色澤豐潤,典型的求吻唇形,性感極了。兩人放在一起,不說誰最美,光是氣質和面貌,就讓人心潮澎湃。洛煒側身朝向男人,大膽地把手又伸過去,搭在他的腰間,霸道地微微收攏,讓兩人更加靠近了幾分,“你是隨著水神來到我身邊的禮物,我不管你是誰,從今以后你跟著我姓洛,就叫洛隨水。”很隨意的名字,男人抬頭,黑黝黝的瞳里有洛煒的面容,沒有抗拒這個名字。洛煒滿意地勾唇一笑,突然湊上前,在男人的耳旁吹拂一口熱氣,曖昧低語,聲線刻意的放低,低沉透著蠱惑,“讓你跟我姓洛,不是讓你當我弟弟的,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男人掃了洛煒一眼,沉思片刻,爽快地應下:“可以。”洛煒心喜,只聽男人又加了附加條件。“前提是你不能碰我。”說完,拉開洛煒的胳膊,向后挪了挪。“……”洛煒瞪眼,第一次被拒絕的認知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做出抗議。“就這么定了。”確認地又丟下一句,男人眉間顯露出疲色,翻身背對著洛煒裹著溫暖的被子又睡了過去。呼吸沉穩清淺,漸漸變得綿長。洛煒氣悶,竟然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談條件!不過轉眼,洛煒想到什么,又露出狡黠的笑容,胳膊大咧咧又橫在了男人身上,陪著男人一起,心安理得的一起補眠。不能碰,我可以摸啊——天色漸漸全黑下來,封閉的屋內更是漆黑不見五指,雕花窗上的竹篾紙被北風吹得呼呼響,樹影搖晃,在上面印出一個個狂魔亂舞的影子。洛煒半夜醒來,一旁的洛隨水還在熟睡,他的身體有些虛弱,洛煒放輕了動作,沒有吵醒他。他隨手抄起搭在床邊架上的一件內衫,開門讓門外靜默等候的侍從進來掌燈收拾。“動作輕點。”淡淡地吩咐一聲,洛煒穿著完畢,走出門。雨依然下著,順著屋檐順直而下,流瀉出晶瑩剔透的水線,叮咚作響,洛煒斜眼看向黑暗的一角,灰朦透著淺淺琥珀色的眸,凌厲畢現。他緩緩踱步,如同勢在必得的獵豹,從容而優雅,走向那偏僻,陰暗的角落。雨幕在旁邊持續延伸著,腳步聲卻異樣的清晰,躲在那里的黑衣人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被發現了!在這樣嘈雜聲音尤多,又有黑暗掩飾的地方,他被發現了!這是多么令人絕望的發現。洛煒輕蔑地微揚下頜,對著黑衣人藏身的地方,“滾出來。”隨著聲音釋放的不僅僅是威壓,斗氣挾著壓力逼向那個角落。黑衣人艱難地喘息著,猶如被人扼住脖子的長頸鹿,很難看,但他無力抵抗。☆、004小刺客(本章字數增幅)黑衣人從緊攀住的屋檐上噗通摔了下來,趴在地上起不來身,匍匐在洛煒的腳下。“說,什么原因。”這樣的刺殺并不只是今夜,但洛煒夜夜睡得香甜,盡管是在睡夢中,他都能察覺到外界的動靜。他知道自己招人恨,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只是依著喜好行事。遇到這樣的人,他會聽他們的理由,態度強硬不服管教的,以刺殺君主的罪名治罪,更甚被他就地正法,也有些自知之明的,他會留著他們的命,交給內務府。只是今天的這個刺客有些出乎意料,那是個十來歲的小孩,身材瘦小,甚至沒有斗氣。他收回斗氣,孩子身手十分靈活,壓制一解除,忙不迭地竄起,跑到距離洛煒五十米外的地方站著,抱著廊柱警惕地望著他。“……”洛煒挑唇,“你不是來刺殺我的嗎?站那么遠你能碰到我?”孩子手里拿著一把西瓜刀,瘦弱的身體幾乎全部隱在柱子后面,他顫著聲音,里面摻了哭腔,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吸著鼻子隱忍,“我……我殺不了你。”“為什么想殺我?”洛煒的口氣并不溫柔,卻透著不可抗拒性。“你讓人搶我家東西,還殺了我娘……”孩子的眼睛通紅,鼻子也紅通通的。“不可能。”用手把齊腰的墨發不羈地甩到身后,洛煒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為什么?喂!別逃!”孩子帶著那把西瓜刀追上來,看著洛煒走進門,卻只是巴巴地趴在門口,不敢進去,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寬大黑衣被回籠風吹得鼓起來,幾乎看不見人。侍從收走屋中凌亂的衣衫和臉盆,早已經離去。孩子只說了一句,就被洛煒一個凌厲的眼神駭得閉緊了嘴巴,瑟瑟發抖,眼圈里的淚水聚集得更濃密。“……”面對這樣的刺殺者,洛煒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是喜歡男人,但不戀童,壓低著嗓音,洛煒低聲嗤笑,“你看我這的東西,你認為我搶你家的破爛能做什么?”孩子聽言,很認真地審視了一遍室內,光是那條盤龍筑金的五米大床就已經是天價,更不用說別的,紫砂壺,青花瓷,簍金香薰,天蠶絲被……哪樣不是珍寶?孩子哭了,眼淚噼里啪啦落了下來,他臉色雪白,嘴里低低地梗咽道:“那……那咋辦?我找錯仇人了,娘在屋瓦會傷心的……”對著這么個半大孩子,洛煒無言以對。“怎么了?”慵懶低啞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透著微磁,令洛煒渾身又是一酥。洛隨水被兩人吵醒,他輕揉疼痛的晴明xue,斜斜倚在床頭,烈焰一般熱情的紅發披撒在肩頭,趁得肌膚勝雪,光澤瑩潤。“……”洛煒喉頭一動,沒有回話。洛隨水眉峰攏起,把視線放在門口的孩子身上。孩子哇地一聲驚嘆,忘了哭。洛隨水面無表情地把被褥拉到肩頭以上,又看向洛煒,重復了遍問題。洛煒回味著剛才的畫面,剛想開口回話。“有人說他搶了我家東西,還殺了我娘。可我找他,他說他沒搶我家東西,沒殺我娘。我看他家東西比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