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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美人恩(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1

分卷閱讀171

    無聲,御懷風睡到天亮,來到隔壁,見秦紹陽睡得安穩,便在旁邊看書解乏,及到流氓退了早朝,親自來到,見秦紹陽仍是未醒,大異往日,伸手去摸,冰涼陰濕,比昨日更不如了。司徒章知他病重,卻不死心,命御醫視看,命說實話,答說不好,也在意料之中。

用了靈藥,那美人醒來,司徒章捉了他手,道:“哥哥這般模樣,小弟好不心痛。加之那幫混賬朝臣,非要彈劾哥哥,小弟心亂,少來視看,還請哥哥見諒。”秦紹陽要了紙筆,寫了問他如何處置,司徒章道:“小弟就算舍去身家,也不會害哥哥性命,哥哥一定放心,萬事都在小弟身上。”秦紹陽微微搖頭,寫了個大大的殺字,貼在胸前,指給司徒章看,其意昭彰,不言自明。

司徒章面色微瘟,道哥哥休要為難小弟,秦紹陽只得舍了紙筆,由那流氓握手說話,好話歹話不論,挨到御懷風入門,方才散了。美人這邊不表,單說司徒章離了紹陽殿,回返御書房內,那沈老帶了兒子在廊下等候,司徒章見了,只把個沈公子拉入房內,往隔間碧紗櫥里一扔,拆了褲子,縱欲一番,及到盡興,精疲力竭,雙雙臥倒,司徒章才問:“你那老兒又有何事?莫非知道朕要泄火,才把你帶來不成?”

這話粗魯至極,那沈公子雖非頭次委身,聽了仍是臉紅,支吾良久,才道:“家父想讓草民追隨陛下左右,稍稍分憂,也是好的。”司徒章心中雪亮,知道這是何意,呵呵笑道:“公子想仿效秦紹陽侍奉先皇,蒙受圣恩什麼,惠及族中,富貴榮華更加一等的麼?”

沈公子心生畏懼,忙道不敢,惹得那流氓笑得肆意,捏了他下巴道:“若說秦紹陽生如鳳鳥,公子不過雉雞而已,況且他那胸懷志向,更非汝等可比。還有那不擇手段,舍生蹈火的瘋勁兒,就連朕也自愧不如,要是沈公子不信,可以親自試試,要能略似一二,就隧你父子心愿好了。”沈公子更是不敢應答,面色轉白,十分可憐,司徒章道不過如此,下了床榻,來到門廊之下,對那沈老道:“令公子聰慧,甚合朕意,就留在宮內,不必回家去了。沈老若想見他,當與妃嬪家眷同法,至於金銀賞賜,按照常例就是。”

沈老心知兒子已成孌童,是否得寵全在造化,不由自己作主,便稱謝主隆恩,把兒子舍在宮里,獨自回府去了。梵天夜里把此事說與秦紹陽聽,那美人只嘆口氣,神色凄惶,看得教主心疼,吻他眉梢,道流氓果然愛你云云,更添他眉間愁云幾分,梵天通透,就不說了。

又隔幾日,司徒章了來紹陽殿探望,自顧自說起沈公子之事道:“小弟已把他納入永巷,封為才郎,由皇後管著,要是合適,男妃之類也可。哥哥你看,小弟此番創舉,究竟好是不好?”秦紹陽眉頭緊鎖,靜靜看他,司徒章淡笑道:“小弟喜歡男人,哥哥也是知道,如今皺眉,卻是晚了。要是哥哥身子好了,小弟就把蘇氏降格,迎娶哥哥為後,從此千秋萬代,永載史冊,即便後人閑話,也與你我無干。”

秦紹陽介意此事,不禁面色更白,那流氓視而未見,起身喚了小水子帶一干小太監進來,描金托盤上衣袍冠帶樣樣精細,其中展了一領龍袍,黑色墊底,金線繡就,九龍儼然,分明帝王所用,豈是凡人能見。秦紹陽不明其意,司徒章道:“這新朝以為水德,小弟特地命人趕工繡就,雖是急些,也用三年。本以為理應哥哥合用,不想小弟卻得天下,但所為初衷難改,這龍袍金冠仍請哥哥收下,小弟也算送禮得成,放下一樁心事。另有秋蕊所賜金屑酒的,小弟也存著未丟,這玉瓶所存想也夠了,哥哥何時想用,理應不煩他人就可。是死是活,全在哥哥一念,小弟無能,只好如此罷了。”

此話一出,倒是秦紹陽如釋重負,他拉了司徒章雙手,輕輕捏下,又把玉瓶收入懷里,十分小心。司徒章既已了事,不愿再留,帶著隨從太監離了紹陽殿,回御書房內,批了奏折許多,至於彈劾秦紹陽殺秋蕊之事,專起一旨,著大理寺與內衛分查,隨後又追一旨,收秦紹陽入大理寺監,待到明察再做處置。

大理寺卿沈儒,出身沈氏,曾拜御光正門下,不過五十,年富力強,當即拘押秦紹陽入獄,選了緊里頭干凈牢房一間,著年輕門子伺候照應,命盡力而為,不必苛求。可憐秦紹陽入夜被拘,人事不知,醒來已進監房,懷里玉瓶仍在,要不是他早有此念,從容至極,見高窗外流入月光如水如夢,不過稍稍嘆氣罷了。次日一早,皇帝臨朝,把秦紹陽案說與眾臣聽之,最後言道:“天下都知我與秦紹陽有情,但國法森然,不可容情,朕雖痛心,卻不可枉法,若此罪是真,死罪處置,如若是假,當還秦紹陽清白。望眾卿日後,也當恪守律法,不可徇私,否則國法難容,當如今日。”

殿下眾臣聽得清楚,齊道遵旨,司徒章又讓他們言論,之後退朝,返回御書房內,責人傳召御懷風來,關門說了小半時辰,小水子殿外伺候,也不知什麼名堂。這夜有人夜探大理寺監,裹了斗篷遮蔽眉目,帶著圣旨來見秦紹陽,可惜那美人昏聵,又不能言,那人守了多時,悄悄拭淚,留下護符寶物,戴在美人腕上,祝禱幾句,只好算了。

此人方走,有人摸入,點了門子xue道,神鬼不知,秦紹陽模糊聽到牢門開啟,之後被人抱入懷中,人氣少少,不是那夢中之人。他勉勵睜眼看去,不出所料,果然老三,便稍皺眉,其意明白。秦老三深夜探入,不肯空手,貼了兄長邊,道:“大哥身子可好?與我一起走罷。”

秦紹陽心灰意冷,不肯連累,輕輕搖頭,促他離去。老三見狀,哪能聽話,將他點了xue道,背在背上,用綁帶扎牢,剛要出門,就眾人阻在門前,為首一人道:“三公子救人可以,也得秦大人樂意不是?”秦敏誨認得是司徒章親到,懶得與他多說,但見外面箭弩森森,要想帶了秦紹陽走,談何容易。他不愿莽撞,把秦紹陽放回榻上,目不斜視,抬腳就走,司徒章示意放行。之後聽到殺聲一片,有人回報惡人已除,聽得流氓微微點頭,屏退眾人,在秦紹陽身邊坐下,嘆氣道:“哥哥不要恨我,那老三太過執著,對你對我,都是不好。”秦紹陽沈在夢中,似有聽到,蹙了眉頭,落下淚來。流氓見了,俯身吻去,他在牢中枯坐相陪,臨近早朝,拂衣起身,取了腰上匕首,切下美人頭發一縷,藏入錦囊,悄悄走了。

早朝即畢,梵天翩翩來訪,司徒章問他可要救那美人,那教主吃吃笑道:“秦紹陽與我雖熟,每每冷言冷語,相處并不很好。況且陛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