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所謂江山,我卻不要,司徒也罷,偽帝也罷,又有何妨?所幸你回到這邊,從此雙宿雙飛,共享太平就好。”秦紹陽心中微涼,當這女帝反悔,忙道:“陛下既已答應微臣嫁與司徒,為何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秋蕊聽聞此言,換了冷笑道:“想我雖是無能,也曾君臨天下,要嫁與臣下為妻,日後如何與列為祖宗交代?父皇將來問起,我又如何作答?”秦紹陽無言以對,倒是秋蕊通透,抹淚又道:“那偽帝雖是庶出,好歹也是血親,要是司徒稱帝,朕便是末世之君。朕別的不怕,惟有天下人口筆厲害,寫將下來,辱及祖宗,如何是好?朕想來想去,惟有下嫁與你,野鶴閑云,自然兩全其美,不知秦大人這邊,愿意還是不愿?”秦紹陽不能答應,只有不語,秋蕊見此,嘆道:“小女愚傻,怎麼望你答應,還請秦大人出去,不要再見為好。”說罷自去神座前跪下,不再看向這邊。秦紹陽既然被逐,自不能留,轉身出了中殿,正遇梵天來接。梵天見他殘敗,連忙伸手扶他,不待開口,忽聞殿內慘叫連連,正是秋蕊聲響。秦紹陽先自警醒,當先沖入殿內,見里面一個火人奔突慘叫,店內滿是脂香,他慌忙趕去救助,所幸梵天跟進,連忙攔腰抱住,秦紹陽終究救護不能,眼睜睜看那火人摔倒在地,抽搐慘叫,直至焦炭,這才安靜。秦紹陽哀嘆不能,失了聲響,干干看了梵天一眼,直直軟倒,人事不知了去。美人恩第三十三回新2司徒章忙道不敢,全聽哥哥就是,那秦紹陽聽後,終是力竭,昏然睡去,萬事不知。司徒章哪肯干休,拽了春熙來審,這才知道那秋蕊與秦紹陽相見甚好,親自煮茶款待,之後攜手上榻,做了許多好事,方會萬事順利。司徒章聽罷哪里肯信,讓春熙老實言講,那少年經不住恫嚇,小聲道:“那茶里有些古怪,之後秦大人還吐了黑血半盅,想來是藥得厲害,損了身子。”司徒章頓時明了,不禁恨意驟起,差點咬碎鋼牙。卻說秋蕊小遂心愿,與那秦紹陽榻上溫存,雖是用藥求得,但久旱逢得甘霖,何必拘泥手段,況且秦紹陽未曾埋怨半句,恰如過去溫柔,真如兄長一般。她性事舒暢,自然好眠,晨起梳妝,比起往日更用心些,把那如花的本錢錦上添花,光彩照人,越發美麗。用罷早飯,她命趙公公去請秦紹陽來敘,不想來的不是美人,而是司徒流氓一人。秋蕊本為女帝,司徒章不過臣子,一見之下,毫不客氣,直道:“司徒大人既得天下,不日就要臨朝,何必清晨來訪,理應小女前去拜見才是。”司徒章目光雖利,面上卻帶笑意,他深施一禮,呵呵笑道:“微臣此來,不為其他,只為秦紹陽之事。”秋蕊笑問何事,司徒章道:“陛下知道我與秦大人情誼,自然無需微臣多說,還請放手與他,免得日後不便,兩相難看為好。”秋蕊輕輕哼道:“他與你結盟不過權宜之計,想他何等明慧,怎會甘心雌伏人下?相對言之,司徒要是真心愛慕於他,也該不會強人所難才是。”司徒章文言大笑,他道陛下好利齒,果然不負皇家血脈,只是秦紹陽這邊,休要算計云云,說罷拂袖而去。到了住所,蘇夢醒正在等候,司徒章問他為何不下殺手,那舅兄道:“哪里既有修羅鬼眾,又有拜火教人,要想殺而不為所知,半分可能無有。想來這是你那美人不肯信你,故而伏下高人,與你做對是了。”司徒章知他說得有理,但心中總有不甘,蘇夢醒見狀,又道:“既然那秋蕊答應禪位,之前定會往宗廟告知祖宗,那里極為隱秘,旁人不能入內,要想將她殺滅,宗廟理應不錯。”司徒章道:“薔薇皇後出自蘇家,也供奉在宗廟之內,舅兄那里動手,恐怕也對自家祖宗不敬。”蘇夢醒看他面帶笑意,知道已然首肯,便也笑道:“薔薇皇後毒殺親夫,還與他共享祭奠,蘇某不過殺個女帝,何苦要說愧對祖宗?只要我家妹子坐你身側,統率後宮即可,日後青史留名,誰會介意乃兄所為?”司徒章又問偽帝行蹤,蘇夢醒道:“這事怕與你相好有關,還有拜火教從中相助,我這邊本事有限,不能分身多處,要想問明原委,還是找你情人最好。”司徒章道:“他身子羸弱,最近又被下了yin藥催命,在下怎好苦苦相逼,只等他好些,再探不遲。”蘇夢醒道:“莫非你真的愛他不成?”司徒章道那還有假,蘇夢醒搖搖頭道:“秦紹陽將江山與你,分明不是好事,想你生性散漫,最忌麻煩,欣然接下此番重擔,要不是愛卻也怪了。”司徒章呵呵笑道:“家國天下,何人不要?舅兄此言,高估我了。”蘇夢醒道:“說說而已,何苦當真?我聽司徒所言,偽帝女帝,都不能留,一一殺滅,才是正理,是與不是?”司徒章道全憑舅兄安排,蘇夢醒輕笑一聲,揚長而去。美人恩第三十三回新5這宗廟里清晨起了禍事,司徒章知曉還未到午時,那時正好白犀照獻來靈藥,說著話間,忽聞身後帷幕內有人低咳,那流氓遣了白犀照一行,轉到後頭,見蘇夢醒斜倚窗邊,桌上放了條瑪瑙腰帶,分明是秋蕊所配寶物額。蘇夢醒不待他問,便道:“那女人已然死透,秦紹陽看了全場,想來不會再逼你娶他,如此使命已達,蘇某也要走了。”司徒章聞言道:“秦紹陽現在如何?可有埋怨出口?”蘇夢醒呵呵笑道:“秦紹陽人事不知,還能如何?我看那拜火教主亦步亦趨,此時理應回到宮里,至於其他,蘇某不知。”司徒章沈吟片刻,就往外走,蘇夢醒見狀,又添了句道:“秦紹陽雖好,但卻不中用了,你想遂他心愿,惟有執掌天下才是正途。”司徒章并不作答,自顧自走脫,換了漠晟翻窗進來,對蘇夢醒道:“你要舍不得親妹,再混些日子無妨。”蘇夢醒搖頭笑道:“蘇某近日作了負義之事,不想再行他事,只有與漠先生同棲,離了這是非之地才對,否則即便司徒章不查,我那妹子做了皇後,豈會放縱你我恩愛,是以遠離就好,不必多言。”漠晟雖是點頭,嘴里卻道:“你們兄妹情深,從此見面不能,恐怕萬分不好。”蘇夢醒一笑,扯了他袖子,翻窗而出,尋了地道晃出禁城,在處廢園現了身形,回頭看禁城飛檐峻峭,朱漆點翠,竟毫不留連,他對漠晟言道:“她也大了,何須兄長cao心,從此各求生計,才是正理。”漠晟無話可說,只好喏了,與他巧妙換裝,同奔前程去了。秦紹陽醒來已是黃昏,梵天早已退走,榻邊相守之人正是流氓。秦紹陽心中雪亮,知道不可怪他,於是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