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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美人恩(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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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之詞,并不生氣,只退後半步,捏了藥袋把弄,冷冷笑道:“管他妖物神物,能夠救命就是好物。難道司徒大人嫌他不再年輕貌美,借此事由他去死,倒是萬分方便省事。”他不管司徒章眼光如刀,狠不得再澆些火油上去,“只是天下皆知你二人情意深厚,些許人等仍因秦紹陽投奔於你,若是被人知道司徒大人暗地心思,只怕到手的江山不穩(wěn),煮熟的鴨子也要飛了。”

美人恩第三十一回寒客2

司徒章本不愿意於他亂扯,忽聽這怪物說秦紹陽會死,怒意摻了傷情,他惡狠狠瞪著梵天,終將惡聲藏在舌下,只道無需教主cao心,白大夫自有法門。梵天看他堅持,知道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鬧得,順手把個藥囊塞在司徒章懷里,真正換了笑臉道:“藥就在這兒,要活就吃,要死還我。反正某家所要不急,司徒大人只管隨意就事。”

說罷這邪魔揚長而去,再不羅嗦。司徒章看文散生站在左近,并不理他,把個閑雜人等驅(qū)散,關(guān)上房門,只留白犀照在內(nèi)用藥止疼。一番折騰終究無果,司徒章只好咬牙點了四顆藥丸,全都化在水里,撬開美人牙關(guān)徐徐喂下。片刻之後,秦紹陽便停了呻吟,面生紅暈,呼吸勻稱,安睡過去,真正匪夷所思了去。

秦紹陽第二日清早醒來,見渾身素絹盡去,枕邊放了白緞的藥袋一個,二十分眼熟,知道正是梵天用藥。他又見司徒章枯坐榻邊,神色憔悴,不禁心生憐意,小聲言道:“秦某睡了多久?司徒可是累了?”司徒章原在發(fā)呆,聽他說話,方知秦紹陽已醒,自然而然俯身下來,細(xì)細(xì)捉了唇親,恰如蜻蜓點水,溫柔非常。

秦紹陽多少記得昨夜痛急,只知當(dāng)下舒暢,那司徒流氓去而復(fù)返,不再冰冷難近,如同在泰豐大營般知疼知暖,怎不讓他暫且心滿意足,自然露了笑意,道:“秦某仿佛聽到文散生來了,可是真的?”司徒章以實作答,秦紹陽便道:“我原以為他不肯就范,不過走招險棋,現(xiàn)他既已現(xiàn)身,看來秦某所料不錯。”司徒章不忍他做作cao勞,連忙打斷話頭道:“哥哥休要管那文散生破事,只管好好休養(yǎng),再睡一日,明天天亮就與小弟返回鹿州去罷。”

秦紹陽自知不久,與這流氓纏綿倒也不壞,便道就聽司徒安排,他又問起文散生何在,卻聽司徒章道:“這文散生興許是個jian細(xì),難得他落到我們手里,不如小弟尋個理由剁了頭顱,免得留他不吉,埋下禍根。”

秦紹陽道:“想你內(nèi)衛(wèi)充溢京城,要想殺文散生一人,又有何難?何必假意挑動秦某,真實萬分不該”。司徒章又被他說破,本在意料之中,他蹭到秦紹陽身邊,嘿嘿笑道:“先前那教主派人盯著,內(nèi)衛(wèi)哪是對手,後來你那老三貓頭鷹似的,小弟更難下手不是?”秦紹陽淡笑不答,司徒章稍覺無趣,道:“其實小弟是怕哥哥生氣,所以才留他性命,否則早早作了,掛在城頭示眾。”

秦紹陽阻他話頭,道:“司徒快喚他前來,說完就可放他回京。”

司徒章道全聽哥哥,親自去把文散生帶來,再關(guān)住門扉,清了四下,自己守在門口警戒。約摸小半時辰,文散生談完出屋,雙目紅腫,似有淚痕,司徒章懶得問他,側(cè)身讓過,看那文散生與梵天匯合,轉(zhuǎn)過園門,才跨入禪房,走回秦紹陽身邊。他見秦紹陽面有笑意,知道這美人稱心,就問:“哥哥使了什麼法門,把那尖酸刻薄的小妖精弄得哭了?”秦紹陽道:“他自愛哭,關(guān)某何事?”

司徒章非要問明,秦紹陽被他磨得無法,只好道:“方才我與文散生說話,陳清利害,他已答應(yīng)在偽帝身邊接應(yīng)消息,為入京城充作內(nèi)應(yīng)。”司徒章仍是不信,道那文散生最是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之輩,光用嘴說哪里可信?秦紹陽從懷中拿出契書一件,遞與流氓,“秦某已經(jīng)在他身側(cè)埋下細(xì)作,若是虛言,也好見機行事,況且他親子在我手中,投鼠忌器,也應(yīng)有所依憑。”

司徒章聰明狡猾,點到為止,心內(nèi)了然,他道那文散生三變兩變,賣來賣去,是在沒有恒心,千萬不可與之共事,秦紹陽聽他此話,微微一笑,被那流氓看見,當(dāng)他嘲笑自己,於是借這機會爬上睡榻,把那厚皮賴臉的鉆被功夫用上,又和秦紹陽睡到一塊兒去了。

興許那梵天用藥真是神奇,秦紹陽再歇半日,已能下床,到了第二日清晨,他與春熙同乘一車,後面跟著司徒章坐騎,小半時候轉(zhuǎn)回鹿州。秦紹陽不再寄宿別院,與司徒章用了同一寢房。隔壁還有一間,住了位年輕公子,眉目清秀,姿態(tài)可人,秦紹陽多少知道此乃何人,午飯時故意問司徒章一句,聽那流氓輕描淡寫道:“哥哥有所不知,那沈老把么兒送到鹿州與小弟。只因他生得風(fēng)sao,稍有哥哥面影,小弟吃醉,就與他合歡,其余什麼,全都無有。”

美人恩第三十一回寒客3

秦紹陽分明聽出推諉,卻不追究,道:“那是好人家子弟,既然舍身與你,司徒也當(dāng)對他好些。”他這邊全不吃醋,又戳流氓痛腳,惹得司徒章嘆了口氣道:“哥哥不要如此賢良淑德,那小子錦繡皮囊濫草包,干起事來叫得震天,想是沈老找了樓里的老妖精調(diào)教,媚得沒心沒肺,假的很吶。”

司徒章不過嘴上肆意,秦紹陽讓他請那沈公子一見,這流氓也當(dāng)即答應(yīng),只是午時不便,要等到黃昏才好,秦紹陽問及原因,卻聽司徒章道:“那小子性子不好,小弟先去叮囑一番,才敢引薦給哥哥視看。”秦紹陽但道無妨,道正好邀來吃茶,司徒章還想推委,秦紹陽道:“司徒大人若有不便,秦某也不勉強。”說罷果不再問,唬得流氓心慌,只好應(yīng)了。午飯後半個時辰,秦紹陽命人備下瓜果茶點,由司徒章親自帶了那沈公子來,客套稍有,見禮安坐,秦紹陽與司徒章坐在左側(cè)交椅,那沈公子安於右側(cè),圍了火盆,十分暖和。

那沈公子不過二十,生得眉目秀麗,狀若好女,加之他出身官宦,一雙手細(xì)嫩柔白,想是不曾沾得半分陽春水,比個尋常女子還要嬌嫩幾分。秦紹陽一見之下,知道這人定投司徒章心意,心中微微酸澀,但他何等人物,怎能拘泥私情,廢了公事,於是強打精神,先從沈老一家安好問起,不過寥寥數(shù)句,就撬開這公子話匣,無關(guān)緊要扯談開來。

司徒章坐在邊上,看那美人誘了那悶罐葫蘆張嘴兒應(yīng)話,不僅感慨秦紹陽果真利索,什麼樣兒的都難逃魔爪,於是找個理由先自告辭,正好跑去公務(wù),臨到夜里回轉(zhuǎn),屋里只留了秦紹陽與春熙等他夜飯,沈公子已不在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