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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座,桌上擺滿美酒干果,蘇夢醒見這座位四周掛著四層珠輝帷幕,全用銀鉤吊著,一旦要放下,即便就在近前,也看不到外面,他再看看四面客人,都是男子,三兩相依,極為親密,這花船用處已然一目了然。他看漠晟臉色發紅,身子僵硬,想是方才明白,便道:“即來之則安之,這里雖然怪些,倒也適合你我,不如安坐看戲,共度良宵好了。”漠晟道這怎可以,當即就要起身,蘇夢醒單手輕輕按他肩膀,就讓漠晟動彈不得。此時外面鼓聲停息,臺上換了一對薄衣少年,一作女裝嫋嫋婷婷,一作男裝纖細風流,這雅座正對臺上,薄紗下鳥兒卵蛋皆是清清楚楚。漠晟臊得面紅耳赤,他被蘇夢醒按在座上,只好小聲求饒道:“蘇公子,我們走罷。”蘇夢醒看他羞得有趣,哪肯就此放他,只貼了耳道:“他們不過是跳跳小舞,又不來真的,漠先生何必嚇成這樣?”此時笛聲響起,吹的是新曲畫屏春,那作女裝的輕舒廣袖,邊舞邊唱,端得是新鶯出谷,再與那男裝少年笛聲相和,纏綿悠揚,聞之有情,很是美妙。漠晟先是低頭不看,後因那歌喉笛聲干凈無邪,才敢偷眼觀瞧。蘇夢醒出身世家,風月之事本就熟稔,他見漠晟束手束腳,半看半不看的,便貼了耳朵笑道:“你在蘇某身上滾上滾下十分熟稔,到這區區鴨船之上卻束手束腳,莫非故意掃興不成?”漠晟輕道不敢,他對蘇夢醒道:“褻玩小官什麼,漠某不能,若是早知此乃鴨船,漠某定然不會帶你上來。至於與你同床,理應另當別論。”蘇夢醒笑道有何不同,他不再理會漠晟,只專心看臺上另一對少年假扮游春夫妻,虛凰假鳳,搔首弄姿,倒也頗有為有趣。約莫過了一個時辰,臺上歌舞暫歇,有青衣小帽的小哥送了菜單過來,上面飛禽走獸山珍海味厚厚一沓,還有各色美酒在列,價錢十分合適。蘇夢醒不肯在此勞心,便請漠晟相幫點菜,要了冷盤四味,熱菜兩份,另有葡萄美酒一壺。酒菜上來,蘇夢醒自斟自飲,半會兒便覺無趣,他對漠晟道我們走罷,霍然起身,往艙外而去,漠晟忙招呼小哥過來付賬,待他追出艙去,卻不見蘇夢醒身影。漠晟在船上找了一圈兒,下艙後廚也遛了來回,連根姓蘇的人毛都未找到。漠晟急了,去找那鴨船老板來問,那老板不敢怠慢,上下人等問了個遍,有個洗碗的小廝說方才有兩位公子在船尾相遇,二話不對伸手就打,兩招不到一同翻下船去,不知道哪兒去了。漠晟聞言,忙爬在船尾往下看去,只見水面烏黑如墨,即便映著燈光,也看不到絲毫人影。美人恩第二十四回凈花4漠晟返回驛館已到子時,他見蘇夢醒尚未回來,便獨自在房內枯坐。眼見天色由黑轉白,凌晨又下起雨來,漠晟想那蘇夢醒未曾帶得雨傘出門,此時若在外頭,怕是要淋雨生病,他喚驛館夥計進來,往廚房點了小爐姜湯,就等蘇夢醒回來用它驅寒。如此這般等了兩天兩夜,外面雨也下了兩天兩夜。漠晟吃住都在這間客房,第三天天色放亮他從床上醒來,只見蘇夢醒坐在床邊,渾身是濕透,雙目微闔,不知在想什麼。漠晟見他回來,心想總算沒事,他拍醒蘇夢醒,問到哪里去了。蘇夢醒不答他話,只道身上濕冷,想要泡個熱澡,漠晟讓他先吃些點心,自去安排。半個時辰熱水燒好,兩人攜手來到澡房,只見里面兩個風呂并排而設,此外并無一人。漠晟親自試了水溫,幫蘇夢醒脫了衣裳,雖見內衣里血跡斑斑,卻不問一句。蘇夢醒被漠晟剝了干凈,攙進風呂之中,那水溫合宜,暖人胸懷,即便如蘇夢醒這等也能體會其中快意。他深深坐入風呂,看漠晟解了一袋,往另一個走去,竟微微笑道:“你去那里作甚?這個風呂巨大,莫非不夠你我同坐麼?”漠晟羞怯不已,面紅耳赤道:“蘇公子在外面呆了久些,想是乏了,漠某不敢叨擾。”蘇夢醒道原來如此,他對漠晟說道:“在下落入河中,又在外面游蕩兩日,身上腥臭難聞,難怪漠先生嫌棄。也罷,反正明日就要前往大營,以後見面想也不容易,倒是免得相看兩厭,生出枝節,反倒不好。”漠晟一條腿已經進了風呂,被他一說,只好把腿收回來。蘇夢醒笑得狡猾,讓出風呂一邊由漠晟進入。兩人rou身一碰,就會著火,就算這次也沒甚不同。漠晟下面硬起,輕車熟路攬了情人細腰,借著熱水緩緩壓入窄道。蘇夢醒被他慢慢填滿,心內空洞也被愛意充盈,與身與心都極滿足。他勾住漠晟脖子,合了雙唇糾纏一翻,到了極處,蘇夢醒先行泄身,漠晟也在他rou內撒了許多精水。兩人性事和契,小小郁結自然消解,蘇夢醒窩在漠晟懷中,問道:“你不問我這兩天兩夜哪里去了?”漠晟輕撫他腰身,道:“你想要說自然會說,漠某知道自己何人,不會東問西問,你且放心,不要緊的。”蘇夢醒道:“你總這麼體貼,倒顯得我刁鉆古怪,蠻不講理。”漠晟知道他在挑寡,就是不接招兒,只道:“蘇大人尊貴的人兒,漠晟不敢說你壞話。”蘇夢醒被這木頭避了風頭,只好悶哼一聲,不再說話。漠晟與他處得久了,這人頑劣脾性十有七八了然於心,於是單手滑到他胯下,著力攥了那物,上下擼動,弄得蘇夢醒精蟲上腦,下身剛硬,哪里還有功夫說話待要放開精口,卻被漠晟壓住根部,無法成事,蘇夢醒身為男子,就算成了修羅鬼,下身被制,也極要命,他先命漠晟放手,被當了耳邊風去,蘇夢醒無法,只好換了哀求,漠晟方才放開手指。蘇夢醒泄得腿軟,只能由漠晟支著,他喘了半天,嗔怒道:“你個潑皮。”漠晟道那又如何?不等蘇夢醒再罵,捉住他唇,分開唇齒,兩條軟物糾纏一處,柔情蜜意,水聲嘖嘖,分開時蘇夢醒已經雙頰赤紅,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相依相偎雖是舒服,但水溫漸涼,究竟不能久待。漠晟先爬出風呂,套了衫褲,再抱蘇夢醒上了藤榻,為他擦干身子,穿了里衣。正要為他套上布襪,忽然棉簾被人撩開,進來的是位紫衫公子。只見他胸佩瓔珞,腰纏玉帶,神色疏懶,竟是司徒章那廝。他走到藤榻這邊,看漠晟與蘇夢醒一起,不禁笑道:“哎呀哎呀,在下硬闖進來,攪了好事,真正罪該萬死。”漠晟認他是主君,蘇夢醒卻不管這些,他從榻上起身,示意漠晟出去,方冷笑道:“司徒大人好有臉面,莫非你那檀郎身子不好,不能讓你得到快活,所以專門跑進澡房偷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