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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知秦紹陽最是多疑,若他信你,我自然也會信你?!庇鶓扬L忽然覺得好笑,他走到窗邊,扶窗望去,只見外面了一池春水,正有兩羽鴛鴦相伴而過,皆是毛色絢麗,自然都是公的。這邊竹州城里三人聚首,那邊盤州城里有人正暗自神傷。趙研華獨自在箭樓里枯坐,他見河對岸營盤連綿,火把通明,仿佛隨時都能過河奪城,他又想起洪鈞那日獨自來到城下,仰頭對他微笑,若不是那人正在身側,他怎會忍心下令射殺?趙研華坐在風里,把個玉扇墜子攥在手心,只當那是攏著洪鈞一顆心。他親眼看見前幾日洪鈞被釘在城下,如今尸身正在州衙停著,就等擇日下葬。趙研華只嘆從此陰陽兩隔,再也不能抱著他溫存,真是第一等傷情難過之事。他一聲嘆息,卻聽有人在後面冷冷道:“趙將軍好雅興,莫不是睹物思人,後悔了麼?”趙研華認得這聲音,忙起身施禮道:“下官不敢。只是這幾年洪大人在盤州頗有建樹,如今喪了,很是可惜。”來人裹了繡金斗篷,頭臉都藏在里面,看不清楚,但他聲音冰冷,全然不是說話的好伴,他對趙研華道:“洪鈞連個信使都認不清楚,讓那邊誑進竹州,死了也是白死。倒是趙將軍此後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內衛鉆了空子才是?!壁w研華不能反駁,那人又訓了他幾句,方拂袖而去。趙研華被他訓得憤懣,強壓火氣在城上來回巡視一番,三更時來到州衙,遣下隨人,徑直鉆進洪鈞舊居。這舊居掛著慎思的匾額,中間客堂暫作靈堂,兩邊各有隔間,一為書房,一為寢房,形制很是簡單。趙研華在客堂點上蠟燭,小心翼翼推開棺蓋,只見里面躺著個死人,遮了頭臉,正是那被射死的洪鈞。趙研華輕輕喚了聲鈞弟得罪,俯身把尸體抱出棺材,借著一豆燭光走進寢房。趙研華把洪鈞放在床上,輕車熟路拆了殮衣,將身上剝個精光,再分了死人雙腿,把個硬物使勁擠到里面,用了半天才盡根插入。這洪鈞死了不過兩日,渾身筋rou已然松了,但他天生谷道窄小,死後倒比生前更合交歡。趙研華攥住死人臀rou,做那九淺一深的勾當,可嘆他rou刃火熱,生氣勃勃,如今被冰涼涼包得舒服,當然忍不住多抽弄了幾次,弄得洪鈞尸身搖擺,仿佛活的一般。趙研華在他身體里射了一次,仍是意猶未盡,他對死人道:“鈞弟莫怪,讓哥哥再快活一次可好。”洪鈞自然無法對答,趙研華呵呵一笑,從枕下掏出一個卷軸,單手展開掛在床頭,只見上面畫了個赤身美人,要緊的地方都被牡丹遮蔽,當是國色天香,豔麗無比。做完這事,趙研華撈起洪鈞屁股,又是一通jianyin,只等干得腿軟,才抱著死人睡下,他輕輕蹭著尸身,微笑道:“還是鈞弟最好,萬事多為我著想。若是你在天有知,能保佑哥哥生擒了他,找些流氓無賴將他cao死,遺臭萬年,也好為你報仇”洪鈞死了,萬事不知,趙研華此番狠話,也不過是說給自己聽聽。他在洪鈞身上快活夠了,頭腦清爽,便不肯在死人身上多費功夫。他整整衣袍,把那美人圖收進懷里,抬腳便走。到了門首,看到洪府小廝蹲在廊下候著,隨便賞了幾個銅錢,讓他收拾殘局,再把尸首塞回棺材里去。可憐洪鈞生前也是個有潔癖的,死後被jian不說,最後還是含著趙研華的精水入殮,連個干凈的尸身都未混得。這番糗事後來被洪府小廝當軼聞在酒肆里說了,竟傳得滿城風雨,連竹州這邊也有所耳聞。某日夜里,窗外陰雨綿綿,司徒章摟著秦紹陽說話,只把洪鈞的遭遇一一托出,兩人竟不約而同為其可惜。秦紹陽道:“我與那洪鈞雖交往不多,也知他人才出眾。如果那日把他留在這邊,現在也該活著才是。”司徒章聽他頗有感慨,只怕這男人把那洪鈞做比,心里又生出什麼念頭來,忙叼了他耳朵,小聲道:“這又不是哥哥的錯,何必自怨自艾。況且那洪鈞糊涂,非要把個畜生放在心上,如今又是當眾射殺,又是被jian尸,只能怪他前世不修,認人不清罷了。”秦紹陽讓他不要亂說,不想卻被這流氓叼了唇瓣深吻,再也怪不出口了。眼見十日期限已到,司徒章并不著急,只一味在秦紹陽身邊晃悠,無論吃飯睡覺處理公文都是形影不離。杜五七督戰盤州,日日遣快馬送軍報前來,只道城上城下都都很太平。如此又過了幾日,忽有加急軍報,只道盤州城換了守將,已經不是那趙研華了。司徒章派人四下打探,不想卻聽說那趙研華暴死官衙的傳聞,他再遣內衛細查,所傳消息更是讓人哭笑不得。司徒章睡前把信報遞給秦紹陽看,只見他眉頭微皺,只看不語,便嬉笑道:“這個趙研華有趣,他年富力強,又是武將,本當是床上的好漢才是,怎麼會把自己給cao死了,還赤身露體蓋了張美人圖,真正笑死人了?!鼻亟B陽聽他又胡說八道,不禁又要說他:“這趙研華死得蹊蹺,絕不會是自瀆而死,我怕這里另有玄機,還需查查才是。”司徒章道那是自然,他過去把信報丟在一旁,環住秦紹陽腰身,把臉貼他背上,悶聲道:“如今趙研華死了,許是能趕上洪鈞,從此他二人黃泉路上不再寂寞,倒也算一樁美事?!鼻亟B陽由著他清蹭,也嘆氣道:“聽你這麼說,我也好受了點,不如日後拜祭一番,權作了結罷。”美人恩第二十一回落鴛4趙研華剛死,西寧王世子就指了新的守將駐扎盤州,一來一去,只用了半天,相關人等也部置到位。秦紹陽聞聽此信,心下了然,他令杜五七相宜行事,定要守住河口,暫時不必攻城。杜五七得他親令,自然全心全力。這邊司徒章未敢離開秦紹陽半步,只勸他不要呆在竹州,當是撤回泰豐才最安全。秦紹陽被他日夜勸說,終究是磨不過這個流氓,只答應待竹州置軍到位後再做道理,司徒章不能強迫於他,起居行事比往日更要當心。秦紹陽被司徒章盯著調養,每日灌了許多藥湯不算,公務能代勞的都被代勞,飲食也是頂合適的,幾日間雙頰漸豐,病容慢消,更顯豔麗不凡。司徒章越看越愛,恨不得天天和他纏綿,只是秦紹陽暫無此意,他也只好收住指爪,小心陪他。司徒章這邊忍得辛苦,秦紹陽全然看在眼里,離開竹州前夜,他召司徒章同賞明月,兩人移座池畔水榭,把從人遣凈,只留了春熙伺候,正好圖個清靜。司徒章看那明月當頂,撒了滿園清輝,不禁意由心生,取了洞簫吹奏明月歌一曲,技藝高超,意境頗為悠遠。秦紹陽不知他有此能,聽了之後不禁擊節叫好,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