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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下留情。這幾天幾夜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卿明全然不知,他一醒來就被蘇夢醒找去花天酒地一番。美酒佳肴自補必說,伴酒的侍女象姑也都是很好的貨色。卿明不過十八歲,模樣本就是極好的,但他不近女色,又對龍陽道討厭得很,所以眼看著蘇夢醒左擁美女右抱象姑的光景,不當心竟露出厭惡的神色來。外加他對蘇夢醒有莫名的懼意,於是除了在邊上看著也不能如何。蘇夢醒見卿明只喝酒吃菜,對哥兒美女敬而遠之的模樣,不以為忤,反而有些欣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換了茶盞點心上來,蘇夢醒便把人都遣了,光留下卿明一個作陪。屋外有顆高大的櫻木,粉色的單瓣櫻紛紛飄下,撒了一地,又有微風送進,卷了些深入重帷,落在杯盞衣間,風雅無雙。蘇夢醒拈起一片花瓣,彈落杯中,看它慢慢沈入杯底,竟幽幽嘆了口氣。“派卿明公子這樣的來,莫非是故意的麼?”第五回朝顏5卿明訝然,不知他何出此言,此次他被司徒章派到此地究竟做什麼營生,書信里可一個字都未提起。好在蘇夢醒本就不指望他回答,見他如此,心里更是明白。“朝廷早對幽州節度使擅自專由不滿,月前飛鴿傳書下了任務,”蘇夢醒舉起茶盞,抿了口,接著道:“說是要收回虎符,接掌兵權。這事自然不能派哪些沒用的文官來做,武官也是草包的多,哪里敢明目張膽找節度使衙門要?”所以此事非內衛不可,蘇夢醒沒說的話,卿明也猜了個大概。所謂不走明路走暗路,就是拋卻官樣上的文章,或按江湖規矩,或按黑道規矩,這些本就是內衛極擅長的事。卿明年紀雖小,內衛行事作風也知道個大概,況且司徒章老是親下指令給他,自然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新人。於是卿明問道:“不知這幽州之事,卿明該如何效力?”“此事不適合卿明公子來做,你只要在落筆山莊好好休息些時日,事成之後向司徒大人稟明即可。”到了此處,又無所事事,即便伶俐如卿明也有些不快。他把心中所想放在臉上,自然是瞞不過蘇夢醒的。蘇夢醒笑道:“你睡了這許多天,我便知道你不是用毒的行家,否則這點小伎倆算得了什麼?方才酒宴上的情形我也見了,風月之事你也是個門外漢罷。既不善於用毒使藥,又不能以色為謀,要讓卿明公子你來做棋子,實在沒什麼用處。”卿明心道這天下手段甚多,不用毒藥色香,還有其他法子,何以僅憑此二者就斷定自己於此事無用呢?於是卿明道:“雞鳴狗盜之術,卿明略有所能……”他話未說完,就被蘇夢醒打斷,“雞鳴狗盜,夜間入戶之事,內衛之中能強於漠先生的我倒不知。再說三日前他便起身去范陽,成與不成明日便可知曉。”卿明這才知道自己睡了至少有三天三夜,雖心里有些惱怒,卻不好放在臉上。蘇夢醒又道:“如果那邊失了手,這邊就要上手。卿明公子可知道麼?”他一雙素手按了衣襟,顯得身條更為單薄,“那幽州節度使彭擒虎最愛男色,尤其是弱不經風,一時不時又弄不死的些些,更是趨之若鶩。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最熟戲文的卿明公子,自是再懂也不過的了。”話已至此,真是再明白也不過,卿明大窘,面色通紅,過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莫非是想讓我……”蘇夢醒粲然一笑,頓時萬種風情,“既然卿明公子不行,只好蘇某親自上陣。不過蘇某有一事相求,還請卿明公子答應。”他笑盈盈湊到卿明耳邊,如此這般那般交待清楚了,才把身子撤回原處,“此事是關重大,還請卿明公子答應才是。”卿明臉色蒼白如紙,一雙俊眼瞪著蘇夢醒,半天才點了點頭。蘇夢醒見卿明應了,又悵悵舒了口氣,“到了明日,漠先生也該回來了。”他伸了個懶腰,扶膝而起,俯首對卿明道:“我與卿明公子的約定,可不要讓他人曉得,否則有什麼不恰當的事兒發生,豈不不美?”第五回朝顏6轉眼到了夜里,卿明胡亂吃了飯,獨自在屋里睡下,他想著白日里蘇夢醒叮囑他的那些話,怎麼也睡不著。整個莊園寂靜如死,連鳥鳴聲都聽不到,遠遠有打更聲傳來,卿明默默數了數,已到了三更。忽然他瞥見有個人影映上窗紙,仿佛正在偷窺,所幸房里漆黑一片,想是那人也看不見什麼。卿明悄悄掀了被子,慢慢下了床,弓著身子摸到窗邊,他見一支羽管扎進窗紙,於是屏了呼吸,猛地將窗一推。卿明本就有武功,推翻道窗并不費勁,倒是外面那人冷不防被壓個正著,砰的一聲摔在外廊地上,連哼都沒哼,就昏了過去。卿明推門而出,就著微弱的月光看去,只見是四十多歲個男子,居然是落筆山莊的王總管。這王總管平日里都是謙恭有禮,怎麼也不象半夜里暗下黑手之人,況且木墻推倒聲音巨大,早該驚動了家人下仆,就算家人下仆未曾覺察,宿在隔壁的蘇夢醒也不會不知道,怎會連點人聲都沒有?他正考慮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麻煩,就聽到身後有人道:“果然是時候到了,連王總管也不堪驅使,還真是讓人頭疼。”那調門懶然,不是蘇夢醒是誰?卿明回頭抬眼去看,只見蘇夢醒掛著件內衫,露出半邊身子,顯得肌膚如玉,竟讓卿明覺得有些個口干舌燥。蘇夢醒笑了笑,彎腰扶起卿明,把他往懷里一帶,“山中夜冷,這屋少了扇窗,怕是不能再睡,不如與我同歇,明日再作打算如何?”卿明想要開口相拒,卻找不出理由,只好低聲問該如何處置總管,總不能讓他睡在外面云云。這倒把蘇夢醒弄得又笑起來,他牽著卿明的手進了房,關好門窗後才道:“王總管醒了自會離開,卿明公子不必擔心,”他見卿明面有疑色,又道:“這里的人都隸屬內衛,偶爾失常也不奇怪,只要你在我房內,他們便不敢造次。我想卿明公子定然是累了吧,蘇某精通東瀛按摩之道,先為你松松身子可好。”不等作答,他就將卿明按到繡墩上,十指如風,輕按捏壓,不一會就讓卿明舒服得睡了過去。“可憐你小小年紀,來淌什麼渾水,真是可惜。”蘇夢醒把卿明抱上床,用自個兒的被子蓋了,隨後將燈吹熄,挨著床邊躺了下來。這一通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