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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水古風香艷第一回孔雀膽1秦敏誨突然死了。他剛剛二十歲,出身豪商,相貌俊美,而且是個很聰明的年輕人。秦家三公子是被趕早送炊餅的小販發現的。雖然前夜是熱熱鬧鬧的元宵佳節,但天剛放亮那會兒,長安城街上卻正經沒有幾個人。小販名叫胡四,世代炊餅的營生,手藝好自然口碑好,年十六趕早他正按例往秦氏大宅送三十斤各色花樣、剛出爐的炊餅。話說開了去,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人間難得一知音。這胡四家境雖不甚好,三十斤炊餅也沒幾個錢,但因著大公子秦昭陽親筆題字書寫招牌的恩情,即便是區區三十斤也值得掌柜親自挑擔送貨。胡家祖傳的炊餅外脆里糯、透著特殊的暖和勁,非要在出爐後半個時辰就著炒米茶服下,方才體會得到其中的妙處。胡四自然是不能進對著大街的正門,他熟門熟路拐進後面的豐祥巷,擔子剛過了第一道重檐,便瞧見秦三公子坐在金蟾石墩上,對著他笑。秦敏誨的笑容懶然,上身著蘇紗軟緞夾襖,半披著一條貂皮金蟒,如若他不是寒冬臘月光著!。嘴角那一縷腥線倒也算不得十分古怪。胡四只覺得一陣空空,半晌才發現腿子全都軟了,炊餅挑子撂在一邊,全然忘了自己是來干什麼的。這年正是鳳道三年,公主秋蕊方才坐熱金鑾殿上那臺蟠龍椅,各種事物倒也做得有模有樣。這嬌生慣養的公主成為英明神武的女皇并非偶然,傳說先帝最倚重的四大殿公首席,便是女皇入幕之賓紹陽殿。這紹陽宮殿姓秦,三代之上是置辦御用的鹽商。秦紹陽年方二十五,六年前將文武雙狀元收入囊中,先皇對其寵愛有加,昵稱之為“香公子”,從此不若同科發官外省或在翰林院研讀,直接入住紹陽宮,拜殿公首席。武致剛則暴,文致麗則繁,秦紹陽入主此地,對此二者處理得游刃有余。元宵夜春宵一度,大清早就得報胞弟的死訊。披上袍子從床上坐起來,一抬眼就看見了六弟秦柳。“三哥昨個頑大了,死了也沒有什麼奇怪。”十七歲的少年裹在白狐裘里,一雙眼睛骨碌碌透著聰慧,“已經給胡四用了藥,怕是大哥以後沒有好炊餅吃,所以小六特來給大哥請罪。”秦紹陽攏了攏衣襟,過於雪白的胸膛引來的眼神令他本能得不舒服。“胡四一家都靠他養活,你下手怕是太重吧。”腔子里的熱血突突作響,好像要爆出來似的。“早知道……”“便掐死我,對是不對?”秦家老六仔細剝開一枚玫瑰酥,一屁股坐在繡龍墩,為自己到了杯茶。“既然大哥那時候饒了我一命,那便再饒一次如何?”真掐死了又便怎樣?因著三弟的性子,還不得發了瘋的吵鬧一番。“把你三哥安頓好,明日我便告假回來。”昨夜殘留催情香人氣一烘,燒起一室旖旎。作弟弟不知不覺紅了眼,放下咬了一半的酥糖,直朝床榻而來。“求哥哥疼小六一次,我便回去好好安頓三哥。”好大一個孽障!秦紹陽扭頭看了看一臉春情的女子,又瞧了瞧粉白rou嫩的秦柳,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這被點了xue道的女子一時半時也不會醒,但是眼前的少年更傷腦筋。他心中的憂愁浮現在臉上,使得清俊的容顏更逗人遐思了幾分。只看得秦柳滿心發癢,恨不得撲上去讓大哥捅個高興──正如,他在耳房里無數次偷見大哥對三哥那樣一般。秦氏大宅前後四進,爺兒公子住在第二進,與妻妾大丫環住的第三進中間隔了一窄小進。小進兩側皆是耳房,不夠三兩步寬,但因為大公子喜歡後窗一叢斑竹,便由仆人用小憩之處變作秦紹陽品茶斗棋之所。只記得那時敏誨三哥不知從那里尋了個波斯合歡椅,剛說服大哥玩起龍陽道,卻被小弟撞了個正著。秦紹陽那時已經二十歲,所閱男女何止百十,但看著秦柳那由驚轉喜的樣子,當下竟羞得驚了瘋,過了半年多才能行人道。說起來這後面的事情,倒是靠了秋蕊這沒主見的女人宰了七八御醫方才弄出壯陽提精的藥方來。眼見秦柳一雙眼睛涌著春情,大夏國真正的監國不禁心里冷哼了一聲。“還不快去安頓老三!”他抬手撩開帳子,一雙飛龍鳳眼內恰是風氣云涌,好不威嚴,“你也不小了,好好讀書才對,這劉先生不是你喜歡的嗎?難不成捅他屁股的事情已經做膩了麼?”第一回孔雀膽2想到這里,又瞧見六弟沒有馬上就走的意思,秦大公子覺得自己怕是要耐不住藥性了。他意沈丹田,擋著腹下焦躁層層襲來,只怕舊病犯了惹出更大的亂子。小弟相貌雖好,如此sao情,早廢晚廢都好不到哪里去,如若不行的話,那就……秦紹陽這里思潮亂涌,秦柳也不是笨得看不出來。大哥是早就想殺他了,但尋不著因子,動不了手。畢竟這掌家大哥是個干個小廝都要對方心服口服的主,這才讓秦柳能耍個無賴就屢次從刀劍之下了逃了命來。但今時不同往日,三哥就算能活轉過來,也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上大哥的身,這段日子自己再不動手,怕是再過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有機會了吧。“大哥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小弟幫您揉揉。”眼見那白臉上紅潮涌動,秦柳怕是再怕那天威,也要試上一試。他這邊鬼算盤一打,那邊秦紹陽自然就接收著了。只見他鳳目一閉,不再往這邊瞧上一眼,伸手就要解開床上女子的xue道。如果此時不找個什麼泄火,只怕這屋子里焚的香會不答應。他剛把手按上女人的腰眼,還不等下力,就見秦柳欺了過來。“大哥且慢。”外袍已經卸在地上,裹著粉緞子的身子愣是把秦紹陽往後逼退了半分,“就算是紅袖招的花魁,也不過是個婊子。”秦柳笑瞇瞇的,臉盤桃花似的,“不如大哥抱了小六吧,小六以後什麼都聽大哥的。”“孽障,滾開!”“三哥可以,小六也可以。”徽縣進貢的大床圍了三面的花石壁,倒讓秦紹陽無處可讓了。春藥的勁兒已然燒到了旺處,女人已經被秦柳踹下了床,就算跳下去也怕是來不及了。到了這個份上,做大哥的也只好瞪著血紅的眼睛,再喝了聲滾。“沒廉恥的東西!”身體里著了火一般,連喉嚨里都活跟含了沙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