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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親了一下,又用手指揩了一下,不管那人更紅的臉,愉快的啟動了汽車。常禾真是順他的心,這次算是祝冰做了好事。半路上,馬上就要到他們兩個人的住所分開的路口,在那里,杜宇閣家往左走,常禾的學校是往右邊。杜宇閣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在這個密閉空間中有些催情因素在擾著他的心,癢癢的,是種說不出來的沖動。他知道即使自己執意往左走,身邊坐著的那個人也不會非要往右邊。但他們剛認識一天,相處的時間還不足十小時,這不是一夜情,而是像情人般的相處,如果彼此合適,今后是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的那種,即使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杜宇閣也不得不去思量,也不得適當去考慮下對方的想法。這種思量讓他很煩躁,是強迫癥犯了的壓抑感,他瞥了眼旁邊的人,裝作無所謂一般的問道:“你要不要去我家?”這是明目張膽的性暗示,是一種常禾從未體驗過的邀約。本來就沒有任何主見的他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起來。他想了片刻,這段時間中,杜宇閣甚至把車停在了路邊等他想。又過了一會兒,常禾才忐忑的問他:“我要說不想去你那里的話你會不會不開心?如果我要是同意去的話你又會不會覺得我……不夠好……畢竟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聽你的好了。”此時杜宇閣敲打著方向盤,看著常禾很認真的在說這些話。常禾見杜宇閣沒有要走的意思,又好像生氣了的樣子,他把頭低了下來,道:“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明明昨天才認識你的,晚上回去我心臟一直快跳個不停,怎么都沒恢復,我攥著手機等你的短信,結果沒收到一條,今天接到你電話就覺得很開心,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這大概就是什么一見鐘情吧,我覺得很多事被你主導讓我很有安全感,我可以很放心的什么都不去想,單純的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吃飯也好還是看電影也好。”他摸著之前被杜宇閣親到的地方,“我干嘛要說這些,去哪里你決定就好了。”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就像一劑催化劑,杜宇閣等了紅燈就打了左轉彎。喜歡不喜歡這才認識多久的他怎么可能會知道,但聽話乖順的戀人才是他一直想要找的。常禾也真是朵奇葩,栽倒他手上算是走運了,要是跟了個奇怪的壞人肯定有他受的了。杜宇閣這時候開始明白祝冰所謂的“托孤”的真正含義了。四到了杜宇閣家,常禾看起來就很緊張的樣子,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他看著四處,發現這里簡直不像想象中的男人獨居的房子那樣亂,反而干凈整潔,每樣東西的擺放都規規矩矩,就比如沙發上的抱枕都是放在每個座位上的,就好像從來都不曾有人坐過。“我還有點潔癖,但是不太嚴重,我受不了東西亂擺亂放。”杜宇閣隨口說著,指著沙發讓常禾坐下。“你坐啊,沒關系,你想喝點什么?”“不,不用麻煩了。”常禾坐下來,雙手規規矩矩的擺在雙腿上。他注意到沙發前的茶幾上,電視機的遙控器是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擺的很端正;一套茶具在另外一角,幾個杯子圍著大肚子的茶壺,就像商場里的展品;上面還有一盤水果,里面的蘋果和水晶梨幾乎都是一樣大小,它們被擺成了塔狀,就好像專供欣賞而非品嘗的。屋子里有些若有似無的香火味,他往左手邊看看,發現杜宇閣有供著一個觀音,杜宇閣留意到他的視線,便說:“菩薩是我媽給我請來保平安的,桌子上的水果都是貢品,據說吃著好,你要不要來一個?”說著便拿給他一個,常禾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果然也被染上了一股香火味。杜宇閣坐在常禾旁邊,常禾一緊張,手里攥著的蘋果險些掉下去,他手指扣著蘋果,都泛起了白色。“你要是不喜歡,今天也可以不做,但是我會覺得很不爽。”杜宇閣不喜歡繞彎子,這個比他年輕的戀人讓他非常可心,所以覺得這種事的發生只是時間上的早晚罷了。常禾誠實的搖搖頭,“我沒有不想……做,就是不知道怎么……去做……”他聲音很小,杜宇閣聽見哈哈笑起來,然后拉起常禾的手,道:“那我們去洗澡。”常禾隨手把那個蘋果放在茶幾上,杜宇閣卻在臨走前將蘋果又堆回到水果塔上,就跟沒被動過一樣。杜宇閣還算是有耐心的人,但他的耐心主要都是用在順心意的人身上或者用來做家務,變態似的要求每一樣東西都規規矩矩,如果哪里偏離了軌道或者有什么沒按照心思來,他會覺得很暴躁。常禾是很聽話的人,可以說杜宇閣讓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使脫衣褲的順序上的要求,常禾都沒有進行反駁,只是把衣服依次都脫掉。還沒開熱水,他身上的皮膚都涂滿了害羞的顏色。“今天我會很耐心的教你怎么做,因為衛生上面的事情是對我們兩個人的身體負責,我會要求戀人身體和內心的忠貞,同時我當然也會恪守自己的規矩,我想你不會做出越軌的事情,我猜你沒這個膽子。”常禾點點頭,像個聽話的好學生。杜宇閣心里覺得他太可愛,男人的掌控欲得到前所未有的膨脹。杜宇閣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下來疊好放在浴房外面的洗衣機上,他拉著常禾站在花灑下面,開了熱水。水流打在兩個人身上,一時間模糊了常禾的視線,他的眼鏡之前被杜宇閣摘掉,本身看人就有些模糊,現在更是什么都看不清,由于失去視線,所以一時間有些沒站穩,他不得不扶住杜宇閣,倆人肌膚貼在一起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像個點了火的干柴一樣燃了起來,很熱,是對第一眼便看中的男人的渴求。“對,對不起。”常禾嘟囔著說了句。杜宇閣笑了,“你要貼得我緊一點也可以。”“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常禾又繼續解釋。“我喜歡這樣子。”杜宇閣將他拉得離自己更近,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我喜歡這樣子。”——這是多么鼓勵常禾的一句話。他以為會像電視上演的纏綿的吻,他便閉著眼睛學著去回應,誰知杜宇閣卻離開了,他慌張的睜開眼,一時間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杜宇閣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便又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