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燈其實是透著光亮在看某人的光影。而納蘭弦月又何嘗不是這樣看著他呢。“燈神燈神，眼前這哥哥，十五想一輩子陪在他身邊，心心相印的那種。”

十五將燈放下對納蘭弦月說道：“可有筆？”

納蘭弦月自是沒帶，看到周圍有人在寫，于是去借了一支。十五便在天燈上寫了幾個字，寫好之后遞到納蘭弦月面前“既是我倆一起放飛的，燈神就該兩個人都保佑。”

離月府平日也就幾個打掃屋子的小廝和幾個廚娘也沒什么丫鬟丫頭的。所以府里一般都很清靜，到了夜晚更是靜的離奇。院子里有幾顆樹，今晚樹上竟有鳥鳴聲。在納蘭弦月書房里的北辰和北靈對視一眼，然后開啟一道窗戶，四只小鳥先后飛進了書房，北靈和北辰立即關窗。

小鳥很乖，不隨意走動，待兩人解開他們翅膀下方的紙條打開

北辰道“四份，齊了。”

北靈“嗯。”然后打開窗戶四只鳥兒有齊齊飛走了。

納蘭弦月和十五也沒在街上閑逛多久就回離月府了，納蘭弦月并未催促十五回房睡覺而是讓他一同走去書房。

北靈和北辰在書房見到十五也不奇怪。

十五道：“你們怎還不休息？”

北辰道：“等公子回來，收到消息了。”然后將收到的四張紙條一一呈上。

納蘭弦月道：“確認過了？”

北辰道：“四份，沒漏。”

納蘭弦月才將其中一份打開。十五好奇湊到納蘭弦月身前看，一看眉頭鎖成川字。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字，十五卻一個都看不懂。識文斷字什么的十五自是不在話下，可眼前這些個蝌蚪蚯蚓的這更本就不是字嘛。

十五道：“這可是什么暗語？”

納蘭弦月道：“十五看不懂么？”

北辰和北靈也是面面相覷。

這可是十五發明的暗語，他這會竟是看不懂，看來十五忘記的事情的確是有點多了。還有之前飛來的那幾只鳥兒，千機閣里養著不知多少只這樣的小鳥。本來開始負責送信的是信鴿，十五說離月府出現信鴿太過招搖，于是自己便抓來了幾只到處都看得見的小鳥。開始都還不信這鳥都能給馴服了。不過三天之后，十五的確將它們都馴服了，而且不是幾只是一群。

十五道：“不懂，可是我覺得我好像應該懂！”十五也說不上哪里不對。

納蘭弦月拍拍他的肩頭說道：“你的確應該懂，這往后都要用到。我教你如何？”

十五道：“好。那你先告訴我這上面說的什么？”

第4章做身邊最近的那個人

納蘭弦月看了北辰和北靈，兩人會意離開了書房，關上房門還無奈搖頭。

椅子夠長，可十五還是老是往納蘭弦月身旁湊，弦月始終也不挪動位置，在心里還巴不得十五往自己身上坐呢。

紙條擺放在案幾上說道：“這是從離國傳來的消息。”

十五道：“離國，離國，那不是弦月你的家鄉么？都說些什么了？”

納蘭弦月道：“信上說，離國勝了。”

“離國勝了，離國還在打仗么？”

“是啊！”離國的戰亂似乎就沒有停止過。

十五又問：“是和楚國么？”

納蘭弦月搖頭道：“不是楚國，是西岐。”

十五皺眉：“西岐一個彈丸小國，竟也敢跑去攻打離國。”

納蘭弦月道：“西岐地域雖小，野心可不小，這么些年來，那些處于游離狀態的部落，游牧民族，很多都被西岐給收歸囊下了。”

十五道“楚國北境之外的那些胡人也被收了？”

納蘭弦月微笑點頭“嗯。”他的十五依舊還是如以前那樣睿智。

十五道起身繞過案幾走到納蘭弦月對面雙手杵著案幾面對納蘭弦月道：“難怪會如此猖獗，有了那些胡人自是如虎添翼。不過既然收到勝利的消息，那便是他們打不過離國了，哥哥倒也是可以放心。”

納蘭弦月道“是，這一仗離過甚了，倒也會有一段時間的和平了。”

十五道：“離皇派出的將軍可是少羿將軍？”

納蘭弦月：“嗯”

十五：“我就知道，我看人啊是不會錯的。”

納蘭弦月心里顫抖可臉上還是同意的附和道：“是，十五一直沒讓我失望過。”他承認十五的確看人挺準，可總有錯判失誤的時候。就像昨天剛剛解決掉的那兩個人。

納蘭弦月道：“十五可困了？”

十五“不困！”他可是睡到午時才醒的人在加上一直在納蘭弦月身邊他可高興著呢。覺得不對看向納蘭弦月

，果真看見納蘭弦月捂著嘴巴，剛剛是打哈欠了。

十五“哥哥是倦了？”

納蘭弦月微笑點頭，他能不倦么！昨夜本是只想親一親就放開的。可是后來是越親越上癮了。若不是有些事情還沒確定。他會直接趴了十五的衣物把他給辦了。于是只得將思念寄托在他嘴巴狠狠的啃了嘴好一會。以至于十五的嘴巴才會如此腫脹。可他也不怎么好，一個人生生在十五門外吹冷風吹了一個晚上。這會已是深夜了，自然是困了。

知道納蘭弦月困了，十五倒是自覺的回了自己的清閑閣。各自回房，上半夜還算安靜，其實也是一直安靜。十五輕功極好，身輕如燕飛檐走壁連只鳥兒都驚醒不了。

納蘭弦月也不賴，盯著離過質子的身份卻還能做到千機閣閣主的位置怎可能會是泛泛之輩。自己床上輕微的異動他可是清清楚楚的。不過沒去理會，他是真困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北靈在窗外便看到這樣一幕，心里蔑視一把“得了，這會小床都不用加了。”兩個大男人睡一起，好歹關一下窗戶呀。于是憤怒但還是輕手輕腳的把窗戶關上。

果不其然納蘭醒來看到的場景就是如此。被子被踢到床尾了。兩人面對面側身睡著，一個指頭的距離鼻尖就要碰到了。十五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手還搭在自己腰上。最主要的是十五竟還是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睡褲。

納蘭弦月木訥的翻身。

十五起床氣濃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