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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他揮了揮手,示意我退下,便和衣而臥,晚上也沒起來吃飯。次日清晨,他準備離開,我們送他出城。在城門前,他同我道:“我不在的時候,凡事你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若是遇上了難事便吹奏無為,我會下來幫你的。”我點了點頭。天權轉身欲走,恰有一個身著玄色長衫的男子迎面走來,天權眉頭一皺,眼神一直隨著他,我也變得警惕起來了。這個男子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妖的氣息,跟在他身后的隨從眼神犀利,那是只妖,還是只妖法強大的妖。那人看向天權,朝他微微點頭,便直接略過了我,走向后頭的溫恒。我看到溫恒上前同他打招呼,溫恒向他拱手道:“平松兄。”沒想到溫恒竟與他相識。“溫恒賢弟。”那位公子道,“我聽聞你去了蜀山,這是又要走?”“哦,這倒不是。我是前來送別文公子的。”那人看向我和天權,天權將扇一合,笑著向溫恒走去,道:“我突然又不想走了。”我跟天權都斂了一身仙氣,應是不會被察覺到的。那只妖看了我們幾眼,又將目光轉向溫恒邊上的阿琳。阿琳也是妖,對同類的氣息自然不陌生,她隨即往溫恒身后躲了躲。“在下趙平松。兩位公子器宇軒昂,一看便知非尋常人等。”“承蒙趙公子謬贊。不過是裝模作樣,怎比得趙兄颯爽英姿。”又是這些無趣的客套話。我同天權道:“既然不走了,那我們便回去吧。”秦吟雖不像我們能感知妖氣,可他也察覺出不對勁,一行人里唯有溫恒是不知情的。我看那趙平松和溫恒聊得頗為投機,像是舊識,不知該如何提醒他。趙平松邀我們一同前去趙府,溫恒自然是要去的。溫恒去了,阿琳也會跟著。我不放心溫恒,也準備一起去。趙平松的用意倒像是在天權身上,還特意問了天權一句:“文公子意下如何?”天權笑道:“自是盛情難卻。”因而秦吟也跟著去了。進趙府之前,天權拉住了阿琳,道:“跟在我身邊。”阿琳有些不開心地甩開天權的手,道:“不要。”天權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把阿琳變回狐貍,只能任由她。我小聲道:“光天化日之下,我諒趙平松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回頭我和阿琳說說,讓她多注意便是了。”如果趙平松就是那個奪取妖獸內丹的人,那阿琳就危險了。天權道:“不止阿琳,你也不許離開我的視線。”天權不能插手凡人的事,因而很多事他不便明說,也不好做。我點了點頭,跟著進了趙府。好在這趙府里的人皆是尋常凡人,我們算是松了口氣。若不是因為趙平松身上那股nongnong的妖氣,我興許會很樂意與他結交,他確實談吐不凡,頗有風度。不過我又不大喜歡他一邊與溫恒交談,一邊還總時不時瞄向天權。莫不是這個妖人也看上天權了?我以前怎不知天權還是個香餑餑。回去的路上,我們遇見了柳江他們,這倒是出乎意料的事。“大師兄。”柳江朝天權拱手道。我問道:“你們怎么也來揚州了?”柳江道:“我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竊取妖獸內丹,便一路跟到這邊來了。”沒想到柳江他們也遇到了。“我們也在追查此事。”秦吟道,“你們現(xiàn)在住在哪?遠晴呢?”“遠晴是本地人,現(xiàn)居家中。我和少佑住在前面的客棧。”溫恒道:“不如你們到我家中來吧?我們也能一同商討。”這次是天權沒有同意,他沒有說明原因,只是道:“所有人都要搬出來。”我想天權這么做大抵是擔心趙平松對阿琳下手的時候會傷及無辜凡人吧。溫恒不解道:“搬出來?為何?”天權搖了搖頭,對秦吟說:“我得離開一會兒,你帶他們回去。”天權離開之后便去找了土地,問土地哪有出售的宅院。他買下了一處院子,那處院子收拾得很干凈,倒無需自己動手清理。我在劉府等著,便見土地老兒從地上冒出來。他朝我躬身行禮,道:“小仙見過蘇淮仙君。小仙是此處的土地,文曲星君讓我來領你們前往城北的一處宅院,他在那等著你們。”“好。你到劉府外等我。”我把所有人叫齊了。劉夫人聽到溫恒要搬出去,十分不解,一直說府上不缺廂房,讓我們留下。溫恒只好先留下來安慰劉夫人。我們去到那處宅院,赫然看到大門的牌匾上寫著“蘇宅”二字,我不禁一笑。天權出來迎接我們,我笑著問他:“怎是蘇宅?”天權道:“這樣日后你留下來才無須換牌匾。進來吧。”我領著他們進去,四處參觀。天權在院中和土地說話。柳江問道:“那個老爺爺是誰?”我道:“大抵是天權請的管家。”土地領了命便走了。天權走向我們,帶我們去后面的廂房,但是他要求我和阿琳必須住在他邊上。阿琳那么討厭天權,怎么可能聽話,最后還是我出馬,好說歹說才讓阿琳同意住在我的邊上。我們住在東院,他們則住在了西院。王遠晴本就有意還鄉(xiāng),不打算再上蜀山了,故而沒有搬過來。溫恒也因為劉夫人的緣故留在了家中。天權去了阿琳屋里,同她道:“這幾日你最好跟緊我。”阿琳不悅道:“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用不著你假惺惺。”也不知阿琳是何來的勇氣,竟敢這么對一個仙君說話,要知道神仙收妖天經地義,可無需同誰知會一聲。天權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好意相勸,但阿琳不領情,天權也不勉強,轉身就走,畢竟他本就無須護著一只妖。我在門外看著,天權走過我的時候什么也沒說。我進去對阿琳說:“你若不愿跟著天權,那便跟著我,這總歸可以吧?”左右我也是跟著天權的,都一樣。阿琳對我沒有敵意,點頭道:“嗯。”果然,阿琳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拒絕天權的好意不過是在同天權置氣。秦吟他們來東院分享情報,我和阿琳也去了。天權一人坐在屋里彈琴。他對這事的態(tài)度并不積極,而秦吟也很不希望天權牽扯其中。陳少佑說他們曾經與那人交過手,準確來說不是人,是一條黑狗,我想那應該就是跟著趙平松的那只妖。我道:“我們今日遇見了一位趙公子,他身旁就跟著一只妖。”秦吟驚訝道:“當真?”我和阿琳都點了點頭。柳江問道:“你怎知道?”秦吟已經知情,我也不必再瞞著他們,我道:“我能嗅到它身上的妖氣。”陳少佑一聽,立馬道:“你不是人?”我淡然道:“我是青丘的九尾白狐。”陳少佑仇視妖物,他不待見阿琳,甚至想要殺了她,現(xiàn)在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