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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鳥,一直在胡老二邊上飛來飛去的。胡老二揮著割刀驅趕它,一沒注意被溫恒撞上,孩子便脫了手。秦吟和阿琳過去幫溫恒了,我這會兒趕過去又太遲,情急之下我送出了狐尾。孩子落在狐尾上,不傷分毫。胡老二見我是妖怪,嚇得直往旁邊退。“淮安,你......”我將孩子抱入懷里,他哭哭啼啼的,惹得我心煩。姑獲鳥又向著我來了。我喊道:“大師兄,你攔著她點,我這抱著孩子呢。”那只姑獲鳥發瘋似的,秦吟險些攔不住她。“溫恒,你過來。”溫恒對我有忌諱,猶豫了片刻。“愣什么,快過來。我要去給大師兄幫忙。”他走過來,似乎有些怕我。我將孩子塞到他手里,拿著扇子上去給秦吟幫忙。那只姑獲鳥道:“都是妖怪,你們為何要幫這些凡人?”“誰跟你一樣了?我可是修仙練道的仙君。”我將折扇扔出。“裝模作樣。”那只姑獲鳥一個后仰躲過了,又朝著溫恒過去。“阿琳,你去保護溫恒。”我收回扇子,飛到姑獲鳥跟前,道:“你若能知悔改,我興許能考慮放了你。如若不然,只能送你到閻王殿報道了。”“哼!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本仙君實在想不通,為何這些妖怪見著我從來都不怕,總覺得憑著自己那丁點修為就能贏過我這個神仙。真是可笑。秦吟已經從后面進攻,她要防著秦吟,又要防著我,還想去搶孩子,怕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胡老二不知哪來的膽子,抓起割刀向我們砍來。我先前是為了隱瞞身份,只得使出兩三成功力,裝作遠不如秦吟的樣子。如今露餡了,雖不知回去后該如何交代,但好歹可放開些了。我捏了個仙訣,將胡老二定住。秦吟朝姑獲鳥刺去,被躲開了。姑獲鳥會飛,可秦吟不會,只是借著周遭的樹穩定身形,總歸是劣勢了些。好在我也會飛,這姑獲鳥落地被秦吟追著打,上天有我夾擊,不下幾回合便吃不消了。胡老二急道:“各位大俠,求求你們放過我娘子。求你們了。”“你娘子?”姑獲鳥已經被秦吟抓住,我便解了胡老二的定身術。胡老二跪下給我們磕頭,道:“她就是我娘子。求大俠放過她。”“你娘子怎會是只姑獲鳥?”“姑獲鳥?”他也是第一次聽這名字,可他道,“我娘子不是什么鳥,她只是個尋常婦人。我也不知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應該在早些年就已經去世了,還是我親自下的葬。可去年,去年我打更時才發現她在偷孩子。那些孩子總是莫名其妙就死了,她就只能一直偷。但她真的沒有惡意。大俠,求你們饒了她。”“她害死了多少孩子?”姑獲鳥反駁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死他們?”胡老二也道:“我娘子怎會害人?她把那些孩子都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在照顧。”“你可知你娘子為何會變成姑獲鳥?你們的孩子死在她腹中,不得降生,她心生怨念,化作姑獲鳥。”我道,“我自然知道姑獲鳥偷孩子的本意并非要害死他們,可她怨念太重,待在那些孩子身邊就會吸取他們身上的陽氣。那些才是襁褓中的嬰孩,哪里經得住?孩子死得越多,她的怨念越重,功力就越發的深厚,她就會去偷更多的孩子。循環往復,種下惡果。你非但沒有阻止,還助紂為虐,你以為是在幫她,實則是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說得不錯啊。”我回頭看見天權徐徐走來。“你怎也來了?”“我來瞧瞧你們如何處置這只姑獲鳥。”秦吟道:“按理該收進收妖壺內。”“大俠放過我娘子吧。我保證日后我一定看著她,不讓她出去偷小孩了。”天權道:“這似乎能行,秦吟君覺得呢?”“若是放了她,日后她再傷人該如何是好?”“秦吟君聽過夏獲鳥么?她若能從善,成為夏獲鳥,也算得上是積德的事了。”天權搖了搖莫念扇,輕聲道,“這得饒人處且饒人吶。”“文公子說得在理,可......”“既是在理,何不就如此做?”天權轉頭對胡老二道,“我算是盡力了,日后就要看你的了。”胡老二激動道:“多謝各位大俠,多謝各位大俠。”“文......”天權搖了搖頭,轉頭對姑獲鳥道:“你若想活命便將你身上的羽衣脫下。你可愿意?”我們幾乎是同時瞪大了眼睛。我道:“這不合適吧?”他淡淡道:“有何不合適的?只要收了這羽衣,她再如何也不過是個有些許法力的女子,做不得什么亂子。如此一來,秦吟君才能安心。”“我愿意。”那只姑獲鳥已經準備將羽衣脫下。我們齊齊背過身去。“慢著。”天權抬手示意她停下,便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遞給她,這才背過身去。姑獲鳥換下了羽衣,將其交給秦吟,道了謝,便隨著胡老二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松了口氣,道:“嚇死我了。”天權用他的扇子敲了下我的腦袋,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秦吟對放走姑獲鳥一事還是很在意。天權道:“秦吟君放心。此事若被蜀山掌門知道了,全由我一人擔著。日后她膽敢作亂,我定替你收了她。”“可你怎知她不會?”我問道。“我瞧著她那點道行,想來尚未做過太多錯事,還來得及改過。”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事未明,便問道:“對了,她為何會提早出來?”“因為孩子夭折之時便是她一年中怨念最深的時候。”“原是如此。真是可憐了那些父母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溫恒懷中的孩子,道,“好在救回了一個。”溫恒抱著孩子走在后頭,苦惱得很。他沒帶過孩子,更沒哄過哭哭啼啼的嬰孩,拿那個孩子一點辦法也沒有。阿琳雖是女狐,可也沒這經驗。“吵死了。”阿琳被這孩子吵得快瘋了。“淮安,要不你來吧?”溫恒將孩子遞給我。我連忙推脫道:“別別別,我可搞不定。”“大師兄?”秦吟輕咳了一聲,往前快步走了幾步,假裝沒聽見。這跟他平日的作風可真不同。溫恒想說讓天權來,但是沒好意思。我看出來了,便替他問道:“天權,要不你來?”我還真好奇天權哄小孩子是何模樣。天權也不推脫一下,直接將孩子接了過去。這孩子一到天權手中,沒一會便睡沉了。我打趣道:“我怎不知你這么會哄孩子?倒像是帶慣了的。”他將孩子還給溫恒,悠悠道:“文某不才,不會哄孩子。只得略施法術令其安睡。”“我怎沒想到這招。”“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是了是了,比不得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