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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該何去何從。那個清倌看見天權(quán),立馬跟上,喚道:“公子。”“姑娘有何事?”清倌道:“公子,我已無處可去,您若愿意收留我,我愿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這人來人往的,那么多人看著,那個清倌就這么跪下,就差沒磕頭了。“姑娘快請起。”天權(quán)將她扶起,道,“你是位好姑娘,何苦跟著我委屈了自己。”他解下腰間的錢袋,我懷疑那里面原先是空的,都是他臨時變出的銀錢。他將錢袋放到那清倌手中,道:“這些錢你拿著,往后好好過活,別再到那種地方去了。”“公子,能跟著你是莫大的幸,何來委屈之說?還是公子嫌棄我是青樓女子,不愿帶上我?”“我絕非此意。”我上前道:“這位姑娘,你長得這般貌美,愛慕你的人定是不少。我們這位公子他命里無姻緣,你跟著他沒有好下場的。”“我自知配不上公子,不敢有何妄想,只想好好服侍公子。”天權(quán)想了想,道:“姑娘,我已有心上人。雖此生無緣,可我也不想再招惹他人了。”天權(quán)說得那么認真,我都險些相信了。他轉(zhuǎn)身對我道:“走吧。”我跟在他身邊,小聲道:“早聽聞這文曲星是命帶桃花的星,此前我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如此。”“這桃花與我一神君有何干系,不過是遭罪的事。”天權(quán)這么說也對,這些桃花落在天神的院中,不活活把他往誅仙臺上推么?好在天權(quán)看得清楚,沒有貪戀。原本我還想問問他那話究竟是真是假,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第25章第25章這一路比我想象中的要輕松得多。說是下山修行,但這又不是何妖怪作亂時期,大多數(shù)地方還是很安穩(wěn)的,這修行倒像是出來游山玩水的。我們一路到了陽新縣,街上沒有孩童,人們交頭接耳的,不知在低聲談?wù)撌裁矗粏柕昙也胖涝瓉硎墙鼇砜h里丟了好幾個嬰孩。我問道:“大師兄,這事也歸我們管么?”秦吟道:“事出蹊蹺,應(yīng)有何隱情,我們留下來查查。”我們坐在那,琢磨著該從何下手。我看向天權(quán),我看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別坐著了,去打聽打聽情況,不就知道是何人作祟了么?”他起身,道,“我去前面尋個住處,就不同你們一塊走了。”天神是不能直接干涉凡間的事的,故而天權(quán)不想跟著也在情理之中。我們分了兩路去打聽消息,溫恒和阿琳一起,我則同秦吟一塊。在這方面,秦吟確實比我擅長得多,很快便收集了不少消息。晚上我們在客棧房間內(nèi)探討,天權(quán)并不參與,只是在旁邊看書。我聽著他們打聽來的消息,不覺皺起眉頭。我總覺得是我想多了,不過是丟了幾個孩童,興許只是縣上來了人販子。天權(quán)在看,他極小聲地念道:“鳥無子,喜取人子養(yǎng)之,以為子。”他雖看似無意,卻偏偏只念了這一句,分明是在提醒我什么。秦吟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你可有何頭緒?”我心中有些疑慮,并不確定,便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姑獲鳥?”溫恒搖了搖頭,但秦吟是聽說過的。我看向天權(quán),疑惑地問道:“可如今尚未入秋,它怎會出來?”“你是在問我么?”天權(quán)抬頭看我,又低頭翻了一頁書,道:“這其中緣故我也說不清,你倒可以查查。”秦吟問道:“文公子也覺得是姑獲鳥所為么?”天權(quán)一笑,道:“怎都問起我來了?罷了罷了,我回屋去,不擾著你們。你們?nèi)魧嵲跊]頭緒,便四處瞧瞧。姑獲鳥所居之處磷火閃爍,若真是它,那倒是很好找。”天權(quán)這話像是認同了我的猜想,我想他來時的路上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秦吟道:“今日趕路也累了,先歇下吧。明日再繼續(xù)查。”我伸了個懶腰,滿意道:“終于可以回去了。”走前,溫恒不解道:“淮安,這姑獲鳥究竟是何物?”我剛起身又坐下了,解釋道:“傳聞姑獲鳥是產(chǎn)婦死后所化,衣毛為飛鳥,脫毛為女人,七八月夜飛,喜取人子養(yǎng)為己子。”“真有這樣的妖怪么?”我道:“世間無奇不有,雖然我從未見過,但我想是有的。”我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天權(quán)那。我問道:“真的是姑獲鳥么?興許是尋常人販呢?”天權(quán)翻著書,頭也不抬,道:“你既覺得是凡人所為,又何必來問我?只管照著你所想的去查便是了。”“你看到了是么?不然你怎會那么說?”“我也是猜的。”天權(quán)合上書冊,抬頭道,“于你而言,這姑獲鳥該是比凡人好抓得多。”我擔憂道:“若真是它所為,那些孩子可就危險了。”天權(quán)反問道:“難道你覺得在人販子手里便安全了么?”我被問住了,只得搖頭。“你若實在擔心,我便陪你走一遭,如何?”我點了點頭。天權(quán)陪我出來,走在路上時,他輕聲道:“蘇淮君倒真是個好神仙,不在天宮擔任神職還真是可惜了。”“你就別挖苦我了。”街上沒什么人,只有更夫提著燈籠和鑼,一遍又一遍地念著那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原來已是戌時了。我們沿著街道走,把陽新縣走了個遍,天權(quán)已經(jīng)累了,不再同我說話。我道:“你先回去吧,我再上外邊瞧瞧。”天權(quán)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突然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我豎著耳朵聽,是更夫的聲音,他在喊:“關(guān)門關(guān)窗,防偷防盜。”不對,還有別的聲音,雖十分微弱,但聽得出是嬰兒的哭聲。“真是它!”我道。天權(quán)指向前面,我看到一個女子懷抱著什么,低著腦袋怯怯地走著。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我們朝那個女子走去,她瞥了我們一眼,繼續(xù)低著腦袋走。正當我準備伸手攔住她時,身后響起了那個更夫的聲音。他快步走過來,邊走邊道:“娘子,你怎又出來了?我不是說了么,近來縣上不太平,你不必出來陪我。”我趕緊收回了手,同那個女子擦肩而過。走遠之后,我才松了口氣,道:“差點就抓錯人了。”天權(quán)提醒道:“有妖氣。”“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嗯。”可惜等我再準備去找時,那股妖氣已經(jīng)散了。我找了許久,除了報時的兩個更夫,再沒見到其他人。早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遇上秦吟和溫恒準備出門。溫恒道:“難怪去你房里找不著人,你上哪去了?”我困得不想說話,只是搖頭。天權(quán)恰從樓上下來,見我才回來,便道:“看來是沒找到。”我點了點頭,朝他走去,我把下巴放到他肩上,整個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