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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蘇淮君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后足足洗了三次澡。

一想到花顏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樣子,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再洗一次。

我出來后去了天權屋里。

他道:“你也不看著溫恒君點,瞧他醉的,明早起來有得受的。”

“我沒想到他酒量那么差。”

“能比你差?”

我反駁道:“我的酒量比之前好多了。”

“我倒不知你在蜀山的時候也有酒喝。”

我得意道:“你不肯給我帶,可司命給我帶了不少。”

“是了,你的人緣確實不錯。”

他將茶杯端到嘴邊,抬眸一笑,對我道:“夜深了,我要歇息了。蘇淮君請回吧。”

“那我先回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察覺有人躲在柱子后面,想來是秦吟吧。

次日醒來,袁府上下已經掛上白布。

袁府要辦喪,我們住著不便,思來想去,我們還是請袁誠幫我們另尋了住處。

夜里我仍往云思館去,我本不想帶溫恒去,可他要跟著,我猶豫了片刻,同意了。

我叮囑道:“這回你可悠著點,別再被牽著走了。”

阿琳知道后,悄悄跟著秦吟過來,也在外面守著,準備關鍵時刻沖進去救溫恒。

作為一只狐貍,我自知狐貍是沒那么容易上鉤的,因而我一連去了幾日,扮足了好色公子的模樣,能多不正經就多不正經。

溫恒則克制了許多,酒都不敢多碰,若不是他常常被那些紅倌挑逗得急促不堪,我都要誤以為自己帶了另一個秦吟來。

最叫人在意的還是天權。他夜夜來此,與那清倌撫琴、對酌,我就怕他動了凡情,觸犯天規。

我們在這邊看花顏的表演,外邊吵吵鬧鬧的,不知出了何事。

這本不關我的事,只是老鴇火急火燎地趕來,看那方向,似乎是天權那邊的。

我和溫恒對視了一眼,起身往那邊去。

老鴇正在驅散圍觀的人,我擠了進去,只見天權面有慍色,正扣著一高大男子的手腕。

天權的動作看起來很輕,但從那男子痛苦的神情來看,似乎只要天權稍稍用力就能將他的手腕掰斷。

老鴇討好道:“都是來玩的,公子若因此擾了自己的興,實在不值。”

天權不悅道:“那照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

天權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眼神犀利地看著老鴇,那股溫文儒雅的文人氣早就不知所蹤了。

兩位皆是客,誰都不能得罪,老鴇自然不敢亂說。

我打聽了一下,方知天權為何發火。

今夜天權也同前幾日一樣,到云思館找那清倌。

當時兩人正在里頭合奏,那個男子喝醉了,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天權的隔間來。

這醉意上頭,人也迷糊,便是說錯了什么話,以天權的氣度自然不會同他計較,只是叫人將他帶出去。

怎知他見這撫琴的男子頗為清秀,還以為是新來的小倌,竟出言挑逗,那只不老實的手還要往天權身上摸。

這對天權而言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也難怪他會如此生氣。

我走過去將天權的手掰開,省得他真把那男的弄成殘廢。

那男的揉了揉被捏紅的手,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凈挑不好聽的講。

天權的臉色越發陰沉。

還沒待天權出手,我已經上前抓住他的手往外掰,疼得他直叫,另一只手往他后頸一劈,他整個人就軟下去了。

我把他丟到地上,轉頭對老鴇道:“我要是你,現在就把他丟出去。別什么人都往云思館里攬,這有的人是得罪不得的。”

“蘇公子說的是。”

老鴇那邊招呼了幾個人把那人帶走,這邊還連連跟天權道歉。

“罷了。”天權放下銀兩,拿起他的扇子往外走。

我也將銀錢放下,招呼溫恒離開。

出了云思館,我追上天權,問道:“你沒事吧?”

在一旁蹲點的秦吟和阿琳也跟了過來。

秦吟問道:“怎么了?”

天權只是搖頭。

我小聲道:“別問了。”

我隨著天權回屋后便把門關上了。

我討好道:“星君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同一凡人計較。”

他又恢復了那副溫順模樣,淡然道:“你不必上我這說好聽話。”

“你不生氣了?”

“我生氣又能如何,總不能把他劈了。”

這神仙確實當得憋屈了些,受了氣也只能自己憋著。

“你若實在生氣,回頭我找司命,叫他好好懲罰那個不長眼的家伙。”

“以公謀私的事你還是少教唆司命星君做的好。”

老實說,我似乎也說過不少渾話,想來他是好脾性的,不同我計較罷了,當時心里定也氣壞了。又興許是我不曾像那人似的將天權當小倌看,還有些許分寸,因而天權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便饒了我。

只是我這嘴偏偏是管不住的,對著天權就是容易亂說話,唉,得改,得改。

世事難料,還未等我找上司命,那人已經遭了報應。

次日清晨,那名男子的尸首被發現在離云思館兩條街外的巷子里,死狀與袁家少爺一般無二。

事情發生在城內,驚擾了衙門的人,連同袁家少爺的事也一同擺上了臺面。

前一晚才同死者鬧過矛盾的天權自然而然就被請到了衙門。

那幾只妖怪算盤打得挺好,就是運氣差了點。

昨夜天權心情不好,我陪他在客堂喝了一晚上的酒,客棧的伙計可以作證,衙門沒證據抓人,只好把天權放了。

天權路過云思館,輕聲念道:“這公道蘇淮君可得替我討回來啊。”

第24章第24章

出了事之后,天權像是學乖了,不再往云思館跑,就是成天見不著人影,問了也只說出去走走。

“你又在看什么?”

“噓。”我捂住溫恒的嘴巴,小聲道,“我這不是好奇我們文公子每天都去哪么?你小點聲,別被發現了。”

我悄悄跟著天權出了客棧,溫恒也跟著。

我們倆這副模樣就像是要搶錢袋的小偷正四處找機會下手。

天權出了城門,我本來還要跟上去,但我一看他那架勢,八成是要施法。

這個天權,光天白日的,怎施法也不找個隱蔽的地?

溫恒還跟著,總不能叫他看見天權施展仙法的畫面。

我一邊暗自抱怨,一邊假裝轉身,擋住溫恒的視線。

溫恒原本就站在我身后,我這一轉身,恰與溫恒四目交接。

溫恒似乎是不好意思,匆匆退了一步,轉身跑回去了。

天權是知道我們跟著,故意做給我看的,我回頭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上哪去了。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道:“做什么偷偷摸摸地瞞著我,莫不是拿我當外人了?”

我們在這花了太多時間,我跟秦吟琢磨著還是要換個法子。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云思館找花顏。

夜已過半,溫恒算著時辰,準備叫我回去了。

我道:“不瞞你說,今早家中來信,要我即刻回去。離別在即,我想著尚未與花顏姑娘共度良宵,不免覺得可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