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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看向溫恒,兩眼冒光。這小狐貍的腦袋瓜子成日就只想占溫恒的便宜。我道:“也行。你變回狐貍,我就讓溫恒抱你。”“誒?怎又是我?”溫恒也是很無奈,根本沒人問他的意見。我笑道:“我是不介意的,可阿琳未必愿意。”“就不能直接背我么?變回狐貍還有何意思?”“不愿意?”阿琳不情愿地說:“愿意。”她變回狐貍,一瘸一拐地走向溫恒。我將她拎起來交給溫恒,溫恒只能認命地抱著了。秦吟無奈地看著我們,足足三年都沒能改掉我這性子,他興許很后悔我把招進蜀山吧。我們回去的時候,那只巖松鼠還在那吊著。他已經放棄掙扎了,看我們過去也不吱聲。我站在他邊上吃果子,他眼饞,盯著那果子默默咽了口口水。“想吃么?”“嗯。”他點了點頭。“別說本公子不近人情。”我拿出另一個給他。“你怎突然這么好,該不會是有何目的吧?”“你就放心吃吧。”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我對著他一笑,他差點沒吐出來還我。我笑道:“你聽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句話么?”“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可他也沒放開那顆果子。聽聞松鼠就連逃命的時候也極少會放棄得手的食物,沒想到成妖后也沒能改掉這貪心的毛病。“小家伙,你放心吃好了,說不定就是最后一餐了。等日落后,那只金花鼠若還沒出現,我就把你交上去。”我湊過去小聲道,“我同你說,那個杜老爹脾氣可壞了,就連對著我們都沒個好臉色。你說,他要知道是你偷了他們村里的莊稼,會怎么做?”當然,我的本意是把他們倆都抓回去。“我除了偷些吃的,從未傷過人命,你們不能這么做。”秦吟覺得這是浪費時間,自己找了個地修煉去了。溫恒小聲道:“大師兄可真認真。”我將果核丟了,我悠悠地走向溫恒,道:“所以他是大師兄啊。”我找了個陰涼地待著,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還不如睡一覺,左右他是跑不了的。周圍有摩擦樹木的聲音。我睜眼,四處張望。那只金花鼠正在奮力咬斷掛著巖松鼠的那根樹枝。溫恒在我邊上睡著了,天權卻不知去哪了。我用手肘輕輕撞了溫恒一下,道:“起來干活了。”溫恒揉揉眼睛,我指向上頭,他看見那只金花鼠,差點興奮地叫出聲。“噓~”我緩緩起身,取了溫恒的佩劍射出。“啪”的一聲,樹枝斷了。金花鼠從樹上摔下來,那只巖松鼠慌慌張張地化了人形,把它接住。金花鼠跑到地上,也化了人形,警惕地盯著我們看。這兩只小家伙都是半人半獸的狀態,尾巴都收不起來。“你相好可比你聰明多了,都知道咬樹枝了。”金花鼠不屑道:“誰是他相好了。”“那算我說錯話,你別計較。”我施法將繩子的另一端抓到手中,道,“不過既然你們沒有關系,你救他做什么?”“誰要救他了。我就是磨磨牙不行么?”看來還是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那只巖松鼠在金花鼠耳邊小聲道:“矮子,快跑,他們是來抓你的。”本仙君耳力好,這些悄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我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分明喜歡人家,就不能好好說,非要管人家叫‘矮子’,活該她不愿理你。”我把繩子交給溫恒,慢悠悠地走過去。那只金花鼠作勢要跑。“大師兄,你可回來了。”我對著朝這邊走來的秦吟道,“就等你了。”秦吟一施法,原本在溫恒手上的繩子便朝著金花鼠過去了。金花鼠調頭就跑,可最終也沒能跑掉。這兩家伙被捆在一起還不忘吵嘴,互相責怪。溫恒心軟了,他問道:“真的要把他們交出去么?杜老爹不會對他們動刑吧?”“杜老爹是兇了點,可也不至于濫用私刑。”我道,“再說了,他們倆可是妖,要擔心也該擔心杜家村的人會不會被嚇死吧?”“哈,確實如此。”我們牽著繩子,把這兩只不安分的小家伙往地里帶。那些村民看到有妖怪,紛紛退開。杜大哥和他爹遠遠就聽到有人議論此事,趕來了解情況,可也不敢靠近。杜老爹膽子很大,板著臉往前走了兩步,問道:“那些事都是這兩只妖怪做的?”“是他們。”村民們嘀嘀咕咕地說著要除妖。我道:“圣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二人已知錯,讓他們干點活贖罪就是了,犯不著害其性命吧?”一村民道:“他們是妖,留著定會繼續害人,不除掉怎能安心?”還不待我說什么,秦吟已經將捆著他們的繩子解開了。我很驚訝他會這么做,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只知道抓妖的木頭呢。溫恒道:“要除妖你們自己來,我們不插手。”那些凡人哪里敢,一聽到這話全都縮回去了。我道:“就讓他們替你們干農活作為補償。村長覺得呢?”杜老爹想了想,最后還是點頭了,左右除了這法子他們沒別的選擇。我回頭看向那只巖松鼠和金花鼠,他們也很不情愿地點頭。全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早知道本仙君就不幫這忙了,耽誤行程還不討好。“罷了罷了,你們愿意如何就如何,本公子要走了。”秦吟朝著杜老爹微微點了下頭,便跟著我走了。杜大哥追過來,道:“這次多虧公子們的幫忙,我替杜家村的眾人謝過各位公子。”溫恒道:“杜大哥好心招待我們,我們出點力也是應該的,不必掛在心上。”我們在村口遇見了天權。我問道:“你怎一聲不吭就沒了蹤影?”“是了,這事怪我。下次我定先同你說一聲。”他笑著看我,輕聲道,“倒是你,怎看著不大開心的樣子?”我道:“下次我再也不主動攬活了,費力不討好。”“你做這些是為了他們感謝你么?”我一想,我做這些確實不是為了被誰感謝,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是了,既是如此,只要我做到了便好,何須計較其他。我們繼續上路,我和溫恒說說笑笑地討論著一路可能會遇上何妖怪。我問道:“你聽到那只巖松鼠說話時不是嚇壞了么,怎后來還替他們說上話了?”“這妖怪乍一聽是挺嚇人,可我看久了也就不怕了。”溫恒道,“我們既能接納阿琳,也不該仇視其他妖怪。我想著他們并未犯下大錯,應該被原諒。”“你說得有理。但往后你若是怕了,盡管來找我,我會護著你的。”“你少小瞧人,我劉溫恒好歹也是蜀山弟子。”溫恒嘴上這么說,可他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也不知我這話在他聽來究竟有多少涵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