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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吟突然冒出來,道:“什么機會?”“沒沒沒。大師兄,我這就回去抄書。”我趕緊跑回屋里去。夜已深,溫恒抱著木劍回屋睡覺去了,就只剩柳江跟秦吟在院子里。我探著腦袋看,也不知道秦吟會不會責怪柳江沒好好盯著我抄書。秦吟跟柳江說了幾句話,柳江就走了。秦吟看向我,我趕緊裝作抄書狀。我一個上仙,連穆逸真人都不怕,為何要怕他區區一個蜀山大弟子?這沒道理啊。好在他站了一會就走了。我見柳江沒回來,手指一劃,那支毛筆自己寫了起來,而我則悠悠地滾到榻上。柳江回來,看到我在榻上睡覺,本想說我,結果轉頭看到毛筆自個兒抄得飛快,眼睛瞪得老大,不覺咽了口口水。他拿著飯菜到我邊上,把我搖醒,指著那邊,道:“淮安,你快看,那筆怎么自己動起來了?”我才剛睡著,迷迷糊糊地說:“不就是會動,有何奇怪的。”柳江又繼續搖我。我沒耐性,就差要捏個訣將人趕出去,忽想起我如今身在蜀山,睜眼看見柳江,立馬坐了起來,手在身后偷偷動了幾下,那筆立馬停下了。我道:“小師兄,你怎回來了?我沒有偷懶,就是休息一下。你不會同大師兄說的吧?”柳江這會兒哪還管得了這個,他指著筆墨,道:“你快看那邊。”我配合地看過去,然后十分迷茫地問道:“看什么?”“筆啊。”他回頭看的時候,筆早就停下了,他撓了撓腦袋,道,“咦?怎么不動了?”“定是你困了,看錯了。”我打了個馬虎眼,低頭看見柳江端來的飯菜,眼睛一亮,道,“居然有飯吃,看來大師兄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你吃完趕緊抄書。”柳江給我倒了杯茶水,便坐在一旁翻書。我道:“你不一塊吃么?”柳江搖了搖頭,道:“我方才在廚房吃過了。”柳江在我屋里呆著無趣,坐著坐著就睡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回頭施了仙法,一下子便把剩下的書都抄完了。我出了門,飛上屋檐,臥看玉蟾。聽聞凡間有吸收月光以增功力的無稽之談,我想,滿月除了能叫狼妖功力大增,怕是助不了他人的。也不知明日一早醒來,他們見我睡在屋檐上,是否會覺得我是在曬月光。第15章第15章我在蜀山呆了一年,因我學得極快,當別人還在苦練基礎心法和劍術時,我已經換上了跟柳江一樣的藍袍。不過這就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后我每天都是跟著柳江一起修煉,不同溫恒一起了。那日我一換了新道袍便去找溫恒和柳江,我道:“你們看這新道袍適合我么?”我很高興,溫恒卻沒什么精神。我知道溫恒學得不是很好,老實說,他的天分并不比柳江好多少,要不是當時有我和陳少佑在,他根本沒可能上蜀山。我拾起他放在一旁的木劍,拉著他往外跑。他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去后山。”我道,“我陪你練。”柳江也跟了過來,他道:“那我也陪你練。等你換了藍袍,我們三人就能一起學了。”我也是這么希望的。后山此時的景致正好。我將木劍遞給溫恒,道:“你先練一遍給我們看看。”溫恒練了一遍,雖有樣子,但很多細節都忽略了,我和柳江在旁邊看得直搖頭。溫恒本來就沒什么信心,看我們倆這樣子,更沮喪了。我和柳江對視了一眼,我道:“你跟著我練,讓柳江幫你指正。”我隨手折了一樹枝,柳江“嘖”了一聲。我道:“就一破樹枝,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難不成大師兄還會因為這種小事罰我么?”柳江道:“我看你也不怕大師兄罰你。”“那是。”我笑道。左右我已經闖過那么多次禍了,面壁也面壁過,書也抄了一大半了,秦吟也沒能拿我怎樣。我站到溫恒前面,一招一招慢慢地比劃,他就在后面跟著。我怕他沒跟上,還時不時回頭看他,結果就被柳江說了。他道:“你在前面好好比劃,老回頭看什么?”我教了一半,忽見天權徐徐走來,便停了下來,迎上前去,拉著他往溫恒這邊走。溫恒收了劍,和柳江一同上前,拱手道:“文公子。”天權也回了個禮,他笑道:“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擾了你們了。”我道:“怎會,你來得正好。溫恒近來練心法遲遲不見成效,你以前能幫我,現在也定能幫溫恒。”我以前在玄冥宮的時候,天權就常常給我吹凝神曲,盯著我修煉。溫恒在背后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拱手向天權,道:“這種小事怎能勞煩文公子。文公子是來找淮安的么?那我倆先告退了。”“若真能幫上忙,我倒是很樂意,你也不必客氣。也不知蘇淮這一年來有沒有好好修煉心法,正好讓他和你一同練習。”說完,天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和柳江走在前面,我小聲同他說:“一會你也一起吧。凝神曲可以摒除雜念,集中注意力,對修煉心法確實有益。”柳江點了點頭,道:“好。”我們走到亭子前,席地而坐,天權站在亭中,手一勾,無為便朝他飛去。天權朝我點了一下頭,便悠悠地吹奏起來。我在心里默念心法,當然是跟溫恒、柳江他們學的不一樣的心法。周身仙氣繚繞,瞬間有種精力充沛的感覺。天權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朝我這邊走來。我起身,往后退了一大段距離,喚出凌華劍,劍法使得行云流水。天權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等他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正好將招數練完。我調整了方向,向天權出招。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會拿出玉扇同我比劃幾招,不過現在他在吹簫,只能看著躲開,倒顯得我有點欺負人了。他一直退到一棵桃樹前,后面已無路可退。我這一劍過去,也不知他要如何躲。可天權并不打算躲開,他將玉簫一提,就把我的凌華劍擋下了。他笑道:“看來長進了不少,不錯。”“那是當然,我是認真在學的。”我收了劍,和他一起向溫恒走去。溫恒笑著起身,道:“真的比以往順利得多。”天權只是一笑。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不然我也不能叫天權做無用功。溫恒和柳江在那練劍,我摘了幾個果子,同天權在亭子里說話。我道:“你這次能留幾日?”他笑道:“我以為只需來一會便可。天樞君還在等著我喝酒呢。”“喝酒哪有我重要。”我道,“怎也要留個三四日吧?”“那便留三四日吧。”天權向來都順著我。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你瞧,我換了新道袍了,所有新弟子里只有我換了。”“這也能叫你如此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