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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已經(jīng)咬著文清的手臂,我立馬沖過去,手執(zhí)折扇,準(zhǔn)備朝那蛇劈下去。那蛇知道自己打不過我,一下子松了口,化作一個妙齡女子,手還卡在文清脖子上。這鬼怪故事文清興許看過,但真正的妖怪他可不敢想,如今見到了,文清嚇得直哆嗦,連話都說不清了。我臉色一沉,道:“放了他。”那青蛇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道:“我本無害人之意,若是我放了他,你可否也饒我一命。”我心想,莫非文清真是靈芝精,不然這蛇妖咬他做什么?吸陽氣也不是這么個吸法呀。不過這青蛇暫且還沒有同我談條件的本事,我見文清的唇色開始發(fā)黑,便顧不得那么多,扇子用力一扇,一股勁風(fēng)朝他們而去,直接將他們吹翻。我光顧著去看文清,倒忘了先把那青蛇收了,叫她給跑了。我從未遇過這種情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忙之中我給文清渡了點仙氣穩(wěn)住心脈,然后學(xué)著戲本子里寫的,幫他將蛇毒吸出來。只是我折騰了半天,毒是都吸出來了,文清也救了,倒是我自己卻中了毒,迷迷糊糊地暈睡過去了。第二日醒來時,文清在另一邊坐著。我是神仙,那一點點小毒對我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一覺醒來也就好了。文清看著我,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道:“你要問什么便問吧,憑我倆的交情,又何必遮遮掩掩?”文清深吸了口氣,很鄭重地問我道:“淮安,你究竟是什么人?”看來昨夜文清中毒后雖不清醒,但還是有點意識,知道我打跑了蛇妖,肯定也不會相信我只是普通的公子哥。我撐著地面坐起來,還故意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文清見我如此,果然心軟了,過來扶我坐好。我心中暗喜,臉上仍是一副失落的模樣,道:“文清,我本不想騙你,我也未曾騙你,只是有些話沒說清。”我是真的沒有想騙他,可我也不能跟他說,文清,你眼前的這個蘇淮安其實是狐仙蘇淮吧?我要真這么說了,神仙他可能不會認(rèn)為,反倒會覺得我是狐貍精。在凡間的故事里,這青丘仙界確實被說成了狐貍精出沒的地方,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文清看著我,等我把話說下去。我道:“我學(xué)過武功,卻不是普通的功夫,我是個修仙之人。”“修仙?”“我若真有其他目的,早可以害你,又何必等到今日?”據(jù)我了解,凡人更容易為一些凄苦的故事所動,對身世凄慘之人也更為寬容,于是我回想著司命給我講的那些故事,道:“幼年因家中變故,我成了孤兒,恰逢一仙人到家鄉(xiāng)收妖,便把我?guī)鲜裆剑涛倚尴芍g(shù)。四年前我遇見你,其實是我同師尊爭執(zhí),一氣之下出走。如今來找你,也是因為我要回去了,怕日后不能再相見。”我說得這般動容,就差聲淚俱下,文清若再不信我,我也只能騰云歸天,找天權(quán)去了。好在文清看我這般誠懇,不像是說謊的份上,便沒再懷疑我,還把水囊和燒餅遞給我。他問我道:“之前你為何不說?即便告訴我們了,也不會怎樣。”語氣也溫和了許多。我只道:“我不愿你們因我的身世可憐我,倒寧愿你們當(dāng)我是個紈绔子弟也好。”文清體恤我身體不適,決定在這多待一日,等我好了再趕路。我卻擔(dān)心除了那青蛇,這周遭可能還有其他妖物,催著文清早點走。文清笑道:“修仙之人不都會抓妖么?你怕什么?”我無奈地說:“如今我這副模樣,莫說抓妖了,不被妖抓已是大幸。只怪我在山上的時候沒有勤修法術(shù),竟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文清哈哈大笑,也認(rèn)同了我的說法。如此一來,我在文清面前也無須多加掩飾,可以御劍飛行,也可以偶爾用仙法摘倆果子吃,反正我是修仙的,會這些沒什么可奇怪的。我們在路上歇息的時候,我問文清道:“我?guī)阌鶆Γ绾危咳粲鶆︼w行,可比駕馬快多了,一路上便可以多花些時間四處逛逛了。”文清沒飛過,自然不知道這飛起來的感覺如何好。他站在我身后,剛剛有點動靜,他便抓著我不敢放。我笑他無須緊張,我定不能讓他摔了的。他仍是顫顫巍巍的,生怕自己跌個粉身碎骨。而我飛去京城的這一想法也就此作罷,還是老老實實坐馬車吧。我在凡間趕路,天權(quán)卻在享樂。因貪狼星君嫌玄冥宮冷清,便邀了其他仙君一同去玄冥宮,彈琴、吹簫、喝酒、舞劍,其中也包括我二哥。二哥剛回到青丘就收到了貪狼星君的邀約,便轉(zhuǎn)而去了天庭。二哥跟幾位星君自然比我跟他們熟悉得多,星君們久居天宮,聽二哥講他游歷的事也是他們的樂趣之一。司命雖掌管世人宿命,卻不管神仙鬼怪的,因而也愛聽。二哥說著他去了何處,遇了何許人,又見了何等寶貝。司命聞言,向武曲星君道:“早前聽聞武曲星君曾得一靈玉,之前沒來得及一見,也不知是如何的好?”武曲星君笑道:“確是一靈玉,只是我卻很少用這些,這身上唯一的一塊佩玉還是蘇淮仙君送的。”在場的大多數(shù)仙君都是收過我送的玉的,自然都明白。司祿星君大抵是唯一一位極愛我送他玉石的了,他最喜愛收藏玉石,自然也對這靈玉十分感興趣,他嘆氣道:“看來今日是見不著了。”語氣之中甚是惋惜。武曲星君看向司祿星君,笑道:“我倒忘了該先把靈玉送給星君了。當(dāng)時我只覺得放在我這實在浪費,便將這靈玉制成了玉扇仙器,送給了天權(quán)君。”文曲星君跟武曲星君雖一文一武,卻意外的要好,因而武曲星君將難得的寶貝送給天權(quán),沒有誰會覺得奇怪。司祿星君聽武曲星君竟將靈玉制成了扇子,一方面惋惜未能見到靈玉的原貌,另一方面又好奇這玉扇是何模樣。恰在玄冥宮內(nèi),幾位仙君自然是希望能瞧上一眼的。而天權(quán)未曾停下手,這琴聲悠揚(yáng),似乎從未被他們的討論打擾。武曲星君看天權(quán)正彈得入神,笑道:“怕是各位仙君今日無緣一見了。待蘇淮仙君歸來,興許能見著。”二哥十分驚訝,雖然天權(quán)待我甚好,這玄冥宮中的物件也隨我拿,從不計較,可這玉扇并非普通物件,怎也叫我隨意拿了。二哥朝天權(quán)拱了拱手,道:“天權(quán)君對蘇淮這般好,蘇棕萬分感激。只是蘇淮尚小,不懂事,星君萬不能這般縱容他。”確實,之前跟天權(quán)不熟,我同他還講究個什么禮尚往來,到后來不知怎的就變成了我單方面拿天權(quán)的東西了,是不像話了些。天權(quán)聞言,抬眸看向二哥,輕笑道:“蘇棕君總覺得蘇淮君小,可這蘇淮君怎的也活了數(shù)萬年,他自己該是有分寸的。再者,他本就不知情,若真要說,也該怪我未向他說明。”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