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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到了真的沒問題嗎?”時一凌也跟著小聲道,“這樣把異族人帶在身邊,要是和誰日久生情怎么辦?”“大家都懂混血的嚴重性,一般不會出這種事情。”于戰晨嘆了口氣,又道:“其實嚴令禁止異族通婚也才百年,大家之前上千年的時間里都這么生活過來了,雖然上面有這種命令,但很多人為了方便還是會專空子。上面的人也明白這一點,只要不生出混血,很多時候還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時一凌想起他和于戰舟在民間流浪的那段時間,對于最底層的非能力者和普通能力者來說,這些可都不是小事。但現在放在了他們這些所謂的貴族身上,卻又成了可以通融。他不是覺得于戰晨鉆空子搞特殊,相反他可能是個更加支持全族摒棄成見相互之間更加深入合作的人。他只是有些感嘆:無論一個人要做什么事情,不管這件事是好是壞,權力,都是不可或缺的。此時于戰晨聲音再次恢復正常水平:“能夠認識李公子,是于某的榮幸。今日既然相識,以后就是朋友,若有什么事情需要,于某定將竭力而為。”李青然也很入戲:“鄙人才是,于少爺若有什么困難,李某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嘖嘖嘖……”時一凌忍不住搖頭道,“你們兩個真做作。”一行人停在城門口實在有些扎眼,他們便沒有在原地過多停留。當于戰晨起駕離開時,時一凌正準備跟著掉頭往城內走,卻感受到了有一股視線向他射過來。時一凌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只看見木楓扭到一邊的臉。每一次他和于戰晨聊天,他總能感覺到木楓毫不掩飾的敵視目光。這個小孩兒像是生怕于戰晨被人搶走一般,對于戰晨身邊的人都極其戒備。時一凌想到以前風族學區多少出生高貴的大小姐明里暗里地表現出對于戰晨的愛慕,最近他竟然已經聽不到任何有關這方面的緋聞了。“哎……”時一凌嘆了口氣,“這小孩兒是太沒安全感了,還是占有欲太重了?”回到住處,時一凌沒有在書房看到于戰舟。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時一凌忽然一陣冷汗——他不會是發現密室了吧?時一凌趕緊跑到書架里找出開密室的卡片,在發現卡片原封不動在原處的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于戰舟就算找到這個卡片也打不開密室,他沒有開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可以解鎖那面墻。那于戰舟去哪兒了?時一凌有些心虛,怕于戰舟并沒有看書而是跟著自己,不僅見了李青然,還特意去迎接了他哥哥……等他找到大廳時遇到了錦涵,錦涵此時正在做晚飯,聽到時一凌說在找丁空,便說道:“丁空剛剛才去外面,說試試新學的能力。”“什么?”時一凌驚呆了,他給的那本書雖然說不上“磚書”這么厚,但內容晦澀難懂,他才離開四五個小時,于戰舟就已經看完了準備實踐了?“嘖嘖,不愧是混血幾百年來最突出的天才。”時一凌一邊感嘆著,一邊朝著他上次跟于戰舟提到過的空地走過去。走到空地,時一凌透過一層又一層的樹木枝葉,逐漸看到了空地里飛速移動的身影。若是有外人在這里,定是會大吃一驚,一個穿著火法外套的火族學生,正用著火系近戰的高級能力,靈活自由地在空中穿梭著。“有的能力者竭盡一生也學不會中級能力,他才兩年就已經可以用這么厲害的招式了。”時一凌不知為何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他朝著于戰舟的方向走去,剛走出草叢,就感覺到一股熱浪洶涌地朝著自己撲面而來,到了他鼻尖處才堪堪停下。“一凌哥?”于戰舟放下自己手中的戰刃,“你怎么來了?”時一凌沒有說話,剛剛于戰舟攻過來的時候,除了熱浪更讓他警惕的是他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他似曾相識。他沒有想到戰斗狀態的于戰舟如此可怕。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么,他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似乎掃到了于戰舟的表情,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一凌哥?”于戰舟見時一凌沒有搭理自己,想要上前走一步,卻不知為何又不敢前進,他全身緊繃,不確定地開口道:“我剛剛……傷到你了?”時一凌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放到一邊:“沒事,就是剛剛被你嚇愣著了。”于戰舟卻絲毫沒有放松下來,上上下下將時一凌看了個遍:“真的,沒事?”“沒事兒!”時一凌走上前揉了揉于戰舟的臉,“你怎么了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像你。”因為心底的心虛,時一凌揉于戰舟的力氣有些重:“你還沒練完吧?要不要我讓錦涵送點吃的過來?”“沒關系,什么時候練都一樣。”于戰舟似乎終于放下心來,臉輕輕蹭了蹭時一凌的手,“我們兩個去逛逛吧,單獨的。”“啊,好。”時一凌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以前錦涵在場,跟你聊天總是要看你寫寫寫,你也挺麻煩的。”“不麻煩。”于戰舟笑了笑,“只是我更想和一凌哥多說點話。”“喲,沒想到你現在這么會說話了。”時一凌笑了笑,“這么嘴甜跟誰學的?”于戰舟沒有回答,時一凌也不是真心想要答案。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邊走邊朝著外面走去。“去哪兒?”時一凌問。“那個地方。”于戰舟笑了笑,“很久沒去了吧?”時一凌比了個“好”的手勢,他知道于戰舟說的是哪兒——就是他以丁空身份出現時,他們第一次相見的那個小山丘。不知道為什么,于戰舟就是對那兒耿耿于懷。很多次他們在校園中閑逛不知道去哪兒時,他總是將時一凌帶回到那里。時一凌也不是沒問過,但怎么問于戰舟都不正面回答。久而久之,時一凌就無所謂了,他自己本身也挺喜歡那個地方的。這一次他們和以前一樣,步行慢慢逛到目的地。“二狗。”時一凌躺在草地上,頂頭是那棵巨大茂盛的樹。毒辣的太陽已經開始消散,但是威力依舊十足。那棵樹已經開始落葉,一陣風過去就能帶走幾十上百張樹葉飄下。“嗯?”于戰舟坐在他身邊,背靠著那棵樹,本來正在眺望遠處的風景,聽到時一凌的聲音他便轉過頭來。時一凌懶懶地笑了兩聲,于戰舟坐的位置背光,在他的位置看過去只能看到于戰舟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和抿起來的雙唇,結實緊致的肌rou將衣服撐起來。現在的于戰舟,和他以前記憶中那個瘦瘦小小的那個小孩兒已經是天壤之別。“你還真是長開了。”時一凌笑過以后又皺著眉想了想:“你滿十五歲了嗎?”“都已經快十六了。”“是嗎?都已經這么久了?”時一凌驚訝地揚了揚眉,“說起來你生日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