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風毅賭的就是蝴蝶不會愿意和他同歸於盡。可是風毅賭錯了。蝴蝶畢生參悟刀道,長刀甫一出鞘,蝴蝶的眼中就只有對手,心中絕無自己,長刀一出手就絕不會回頭。所以他才會有那樣光華璀璨刀法,那樣震撼人心的氣勢!蝴蝶沒有變招,他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長刀繼續朝向風毅劈下。一旁觀戰的魯大海已忍不住大喊出聲:“不要,蝴蝶!”蝴蝶當然更不可能聽他的。長刀已斜劈至風毅腰間,刀芒寒氣滲過衣衫浸入了肌膚。風毅的雙掌離蝴蝶前胸也已不足一寸。有人甚至不忍心看下去而閉上了眼睛。“叮!”突然,從風毅身側貼著身體飛來一只茶杯蓋,和長刀撞在一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茶杯蓋被刀光絞成齏粉,可是這一撞之力竟將蝴蝶全力劈下的長刀震偏寸許。風毅死里逃生,雙掌急忙收力,在蝴蝶前胸輕輕一按,乘勢翻身到了蝴蝶身側。蝴蝶沒有繼續追擊,從容收刀,後退一步,穩穩站立閉目沈思。茶杯蓋是風星野擲過來的。在他長刀距離風毅不足兩寸時方才擲出,可是後發先至,不僅震開了自己全力施為的必殺一刀,而且到現在他的雙手都還被震得隱隱發麻!這是什麼功力!蝴蝶不得不在心中對風星野重新評估。雖然他知道云岫出敢向風星野挑戰是因為有了十足把握,可是現在他還是有了疑惑,對手是風星野,這不是可以用常理和數字來衡量的對手!“蝴蝶,是你贏了。挑戰書我收下,九月初九我準時在銀雪城恭候云岫出。”風星野冷冷說道。蝴蝶睜開眼頷首應諾。“我今晚寫好回書,你明天就可以帶回京都。”“不用。”蝴蝶平淡的臉上倏地破天荒有了一絲古怪的笑意。“城主可以親手交給我家主人。”“嗯?”風星野凌厲的目光逼視著他。蝴蝶不慌不忙,“我家主人還有一句話要我帶給城主,他說過幾天就會來銀雪城請風神醫幫他看看眼睛,到時還要麻煩城主招待了……”風星野心中驀地一喜,但隨即嘔得吐血。云岫出,你來就來好了,還給我整這麼多事出來,嫌我不夠煩麼!哼!等你來了我再“收拾”你!□□□ □□□ □□□ □□□當晚,風星野一直忙到三更。對云岫出的挑戰眾說紛紜,但有一條卻是不變的真理──實力決定地位!蝴蝶白天在風云廳的表現讓已經習慣惟我獨尊的銀雪城不得不重新認識這個江湖,無雙堡在他們心中的份量更是急劇飆升。回到聽雨軒,意外地看見風雷魂不守舍地等著自己。“怎麼啦?”風星野不悅地問道,這種時候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侍衛再出任何狀況。“嗯……城主,風月回來了!”風雷支吾地說道。“噢,在哪里?”“她進了您的書房。城主,風月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不過她已經進您書房好一陣子了,一直沒有出來過。”風雷有點擔心,風月一直就像他的一個meimei,溫柔體貼,今天卻有些反常了。風星野疑惑地看了眼風雷,快步走向書房。他明明已經將風月拜托給了云岫出,怎麼會突然回來?并且他的書房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四大侍衛進去,但里面存放著許多事關銀雪城的機密,四大侍衛一直都很懂事,沒有召喚就決不跨進書房半步,風月怎麼會突然進到里面不出來?推開房門,風月正臨窗而立。沒有點燈,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紗落下的幾點斑駁光影,朦朧了眼睛。微微的寒露如薄霧般滑過她的肌膚,彌漫開去,襲著讓人微醺的清香,絲絲沁入心脾。風星野心中一跳。不是風月。雖然有著和風月一樣的臉龐,可是這樣的神韻卻是風月望塵莫及的。他強忍住心中狂喜的跳動,慢慢走到‘風月’身後,緊緊環抱住她,然後輕輕揭下她臉上薄如蟬翼的面具,牙齒溫柔地啃嚙著她的耳廓,呢喃出聲:“岫出,你終於來了……”“噯……真沒意思,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云岫出狀似遺憾淡淡地說道,唇邊卻不覺展露出一抹溫柔醉人的淺笑。“想要讓我不發現,就不應該扮風月。”抬頭看看空中的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如果扮成月仙可能會更像些!”“哦?”掙脫風星野的懷抱,他張開雙臂原地慢慢轉了一個圈,長發飄灑,衣袂翩飛。伸出手,掬一捧月色,挽一縷清風。盈盈淺笑,漫漫低吟,“你有見過這樣瞎眼的月仙麼?”斑駁的光影下,猶似精靈的輕舞。風星野癡了,心緒如同湖面上蕩漾的漣漪,nongnong的思念吞噬著身外的世界,化成一團炙熱的火焰在心頭撞擊!不知不覺中,相思竟已是如此泛濫成災。“不,月仙不如你!”回手拉近月光下的精靈,溫柔地吻上他柔美的唇線,嘴角的輕啄傳遞出渴望的思念。云岫出稍稍轉身,雙手攬上他的肩胛,鼻尖輕輕摩挲著他的下頜,低低一笑,“姓風的,我真有點想你了!”仿佛并不滿足這樣的告白,風星野重重吻了他一下,紆解著相思,唇倚在他的唇畔曖昧地問道:“只有一點麼?”“嗯……那好吧,比一點再多一點點。”有一點輕輕的喘息,唇齒之間已經隱藏不住笑意,斤斤計較後又貌似慷慨大方地加上了一點點。聽不到想聽的話,風星野輕輕擰了擰他的鼻尖,負氣地說:“是麼?我還以為你在京都已經沒有空閑來想我了呢!”“嗯……本來的確是沒有時間,不過……我想反正都要來找風神醫看眼睛,所以就勉為其難抽空稍稍想了你一下!”“哼,越說越難聽了,只有開始第一句話說得還稍微像樣些。”風星野不滿地抗議。“呵呵……”笑聲在他胸膛回蕩,“那有什麼辦法,我一開始就把最好聽的話都說給你聽了,是你自己不肯滿足呀!”“好吧,算是我的錯。”眨眨眼睛,壞壞地一笑,“既然你不肯主動說,那我就來‘做’到讓你愿意說為止吧!”曖昧的暗示,像一劑催情的春藥,提醒了他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他懊惱地閉緊了雙唇,身體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