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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照樣等死?!?/br>“到時候一把火上去,滿地爬的活死人無處可逃,只能被燒死?!?/br>“于是over。”說完,祁夜橋一頓,感覺自己莫名切換了某種模式。夏辰深深點頭:“漲知識了。”祁夜橋微笑不語。……噼里啪啦嘭嘭嘭——從太陽東升到太陽西落,保持一個姿勢睡了大半天的兩人在除夕夜的鞭炮聲中悠悠轉醒。“嘶。”一覺醒來感覺自己脖頸以下腹肌以上的部位已經沒有了的祁夜橋表示一臉震驚加懵逼。滿臉紅印的夏辰迷糊抬起頭與他對上視線。我是誰?我在哪?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冒出兩句話。后知后覺的沉悶感瞬間以胸膛為中心散到四肢百骸,祁夜橋一口氣沒喘上來,噎在了胸腔支氣管。摟著夏辰艱難翻了個身至兩人面對面側躺,祁夜橋趕緊抬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我的親娘誒,憋死哥了。”還沒喘完,細細密密如針扎的刺痛恍如蜘蛛撒網一般從胸前皮膚傳開,連刺帶麻,霎時間那酸爽滋味難以言喻又可想而知。祁夜橋齜牙咧嘴了半天,對上罪魁禍首終于清醒的眼瞳。“哥?”聲音低啞,面色迷茫且無辜。祁夜橋張口欲言。“啊等等我要掉了!”然后被無情打斷。才察覺反應過來自己身體幾乎快懸空的夏辰慌忙抬手摟住他的背,“要掉了要掉了!”祁夜橋已經拋開張口想要說的話,身體比腦子先一步動作,條件反射抱住他一摟一翻,兩人又恢復原先姿勢。幾萬只螞蟻在胸口賽跑的酸爽感還未退去,就疊加了如數的螞蟻邊跑便蹦迪的更酸爽之味。祁夜橋一時間話哽于喉。“噗……”躺在上方位置,夏辰忽的笑出聲。祁夜橋頓了頓,也揚起嘴角笑了。兩人笑著對上彼此的視線。“傻了……”夏辰笑著說。“傻?!逼钜箻蛞残χ卮?。旋即。笑容同時僵住。某個地方……試圖揭竿起義了。“啪!”夏辰一掌拍上祁夜橋胸口,順勢支起身子手忙腳亂站起來,動作一氣呵成。完了摸摸鼻子咳一聲掩飾道:“嗯……肚子好餓……”該吃飯了吧。居然跟著他一起睡著了……面前的人什么表情沒看清,祁夜橋卻能從他語氣中猜到這人該是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刺麻感減退,又被人一記斷掌手攻擊到的胸肌,突覺心臟也癢癢了。他手指微動,在心里嘆出一口氣。看吧,曖昧什么的,真他媽折磨人。坐起身,祁夜橋揉揉太陽xue。“想吃什么?”他問一直杵那兒的夏辰。“……嗯?哦,隨意吧?!毕某秸兑凰埠笮Φ馈?/br>可惜了,看不到表情。祁夜橋無不惋惜。咦?等等,看不清?“幾點了?”他問。別連年夜飯的時間都錯過了吧?拿過桌上的手機,摁亮。17:06。祁夜橋:“……”屋里有些昏暗。明明房門大開著,按理說這個時候一般天都還大亮著,堂屋光線也充足,并不需要開燈。但這會兒視線所過處卻已經隱隱綽綽糊成一團。不開燈就只能瞧個大概!“幾點了?”夏辰重新坐下,問了一遍他問過的話。“……”祁夜橋把手機轉向他,“挺早的。”“五點?”夏辰看看手機,又抬頭看門外的天色,“不對吧,這天兒我以為該晚上七八點了呢……時間錯了?”他拿過自己的手機。17:07。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出門。外面比屋里亮上一些。但天色也冷硬得像是一方大鐵塊,沒有風,空氣呈現出淡淡的似煙迷蒙的鐵灰色,呼吸間莫名讓人產生一股壓抑。看著天色,夏辰冷靜道:“要下雨的節奏。”祁夜橋轉頭看四周,“嗯,同意?!?/br>風聲猝然而起,有風卷起落葉嗚嗚作響。——有危險。一條信息毫無征兆閃現在夏辰腦海。他一愣,若無所覺朝后院的方向望去——陰暗的天空沉重得仿佛搖搖欲墜,枝葉灌叢被狂風刮起,脆弱地左搖右晃。“怎么了?”祁夜橋見他怔愣,順著他視線望去。沒什么東西。“……”夏辰動了動唇。“夏辰?夏小辰?醒醒?!逼钜箻驈堥_手掌在他眼前揮揮。“我聽到……”“嗯?聽到什么???薜穆曇??”“……”哪來??薜穆曇簟?/br>“沒,聽錯了可能?!?/br>“哦。”我好像聽到了——不屬于人類的求救聲。病毒(七)兩人一覺之下,本需要早早開始準備的除夕年夜飯時間被壓縮不少。除夕夜,應該是春節家家戶戶最熱鬧愉快的時候。哪怕一個沒有喧囂的偏僻小鎮,也會在時不時忽遠忽近響于耳邊的鞭炮聲中變得熱鬧不已。祁、夏兩家是鄰戶,被一堵大的四方墻圍在一個空間里。距兩家幾十步路的地方有三戶人家,再往幾步,又有另幾戶。有距離的住戶,夏辰都不太熟。他爸媽去世那幾天,鎮里幾乎所有人都來看過他,大多數是說了幾句表遺憾,節哀順變的話后便回去了。今天鎮上每一家都放著慶祝除夕合家歡聚的鞭炮,拋開平時的地作勞碌,每個人都開開心心過春節。——哪怕這新年的預示并不這么好。除夕夜,團圓飯,一家人。本該一家人的啊……夏辰憂傷地看了看天,覺得自己的心情正隨著這逐漸暗沉的天氣一點一點往下墜,灰度色彩直逼百分百……那模樣,典型被一種仰望45角玩憂郁的文藝青年黑氣縈繞了。“要在你背后插上一對翅膀,你是不是就要往上飛了?”祁夜橋把頭低湊到他眼前,笑瞇瞇說。二十四歲的大男人,不僅身材肌rou結實,身高更比夏辰高出一個頭還多。向來把自己身高當做硬傷的夏辰不得已收回放空的思緒,瞳孔定了幾秒,面無表情對著祁夜橋清晰的大臉說:“知道你臉大,別擋我?!?/br>說著,抬起手要推他腦袋。“這魂兒是給誰勾走了呀?”祁夜橋快一步覆住他舉到自己臉頰邊的手掌,笑,“誒,要不找個神婆來看看,能不能再給我勾回來……”離的近,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第一次見面,夏辰就隱隱感覺到祁夜橋眼里似是藏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壓迫